“李金封,你知道哪里有盐场吗?做豆腐需要炼盐母液析出的‘盐卤’,如果我可以弄到那个,我应该能做出豆腐来。”夏阳问道。
闻言,李金封想了想,说道“安兴县是有一个盐矿的,具体情况等我找我爹了解一下,要下次见面才能告诉你。”
“好。你方便的话,就打探一下,有是最好的,没有这条路子我可能就走不通了。”夏阳有些灰心的说道。
“夏阳,这个不行也没事,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李金封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安慰道。
“嗯,好。不行我就再想想别的路子。”夏阳明媚一笑,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
“夏阳,我…我想送你一件东西。”李金封不自然的脸上还隐隐约约藏着一抹红。
“啊?啥东西?能吃吗?”夏阳故意煞风景道。
李金封眼尾上翘,星眸灿烂,瞪了夏阳一眼。
夏阳的小心脏被会心一击,她承认男色误人,她就是被撩迷了眼,当了典型。
李金封拉过夏阳的手,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低着头专注的把东西套进她的手腕,喃喃自语:“稍稍大了些,不碍事,你再长长就好了。”
一个白玉绞丝手镯被戴在了夏阳的手腕处。
夏阳举起手来左瞧瞧右瞧瞧,高兴的很,嘴巴却嫌弃的说道:“这套手上的玩意送给我,容易碎还容易让人瞧见了去,你也不会送点藏得住的。哎,罢了罢了,我带的里一点,别人也发现不了。”
主动把细白的手腕比到人面前,又絮叨:“李金封,你看,别说,白润晶莹,是不是戴着还挺好看的?”
轻轻嗯一声,欣喜于她的欣喜,少年郎更是深陷于情。
再压了一会‘马路’,夏阳就闹着要回家了,说走累了,李金封让她一起席地坐会,又不肯。好说歹说哄了人下次再见面必须和他待够一个时辰才能走,这才把人送回去。
夏阳坐上车后,李金封免不了又叮嘱两句,啰嗦的很,气的夏阳报复似说道:“表!哥!你这一天天的温书也不认真温,天天想着表妹,看你这回能考第几名。”
大胆的言论引来好几个路人的侧目,李金封无奈的宠溺一笑,目送人离开。
骡车走一会,八卦的车夫笑的十分灿烂,回头看了一眼,出声说道:“小姑娘,你还记得我吗?上回我说什么来着。”
夏阳看了看车夫,很眼熟,记起来了…心里一万只骏马奔腾而过,尴尬的笑着:“真巧,真巧…”
李家,书房。
李天翔看了二儿子一眼,眼里有一丝满意,出声问道:“封儿,你怎么想起问盐矿这种事了?”
李金封微微一笑,解释道:“盐税是国之大税,前几日书中看到,有些思考,就生出些好奇。”
李天翔点点头,二儿子求上进是好事啊。
李天翔遣了房里仆人,才缓缓道来:“出了县城,往东百里左右有一个盐矿,是咱们安兴县的,缴了国库,汪知县、千户、爹、几个同僚、县里的一些人家都有一份。盐矿现在是三方共管,寻常人家不可触碰。”说完李天翔看了一眼李金封。
李金封哦了一声,想不到他爹也有一份,但他爹怎么会轻易告诉他这个?又想到家里,怪不得他爹能养的起这么多人口,心思转了转,眼里闪过几丝不可察觉的城府。
李天翔叹了一口气,告诉李金封一个事情:“上回县里不是来了个严大人吗?”
“嗯。”提起严博远,李金封的脸色就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