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强对阵表公布后，我并未流露出什么特殊的情绪波动
整个安排基本和我预计一致，没有任何超出理解范围的异样
不过，若是依照逻辑来看这张表格，原本在此处应该出现的名字应当是雷龙才对
按照对方的打算，事情无疑会这么发展下去
不过，他们肯定没预料到我会来到这里
“南宫霏儿竟然出乎意料”
即便对我而言，张善言跟南宫霏儿对上也是完全没想到的情况
我原本认定，该轮到我面对南宫霏儿，而张善言则会迎战慕容熙雅
“这种情况对那人来说，倒是挺理想的”
这个环节是否有人动了手脚？
或许是有人另有所图？
我对盟主的信任微不足道，就算深思熟虑也只让人更加苦恼
“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唐少烈问向我
怎么看？
“我只是单纯在观察”
“.....”
唐少烈显然对我的回答不太满意，带着几分讥嘲的眼神看向我
看样子他希望听到一个更有建设性的观点，可惜我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并且，就算我现在贸然去问问为什么对阵表变成这样，也没什么意义
因为从现有信息上看，并没有值得质疑的地方
此时，我将视线转向一侧
南宫霏儿所在的方向
南宫霏儿此时也站得不远，正在注视着对阵表
“看起来她根本没有多想，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她的样子真就像只是看看而已
从她的平常表现来看，那呆滞表情说明她对此并不在意
“要是她反倒有异样想法，才真正令人感到惊疑”
难道南宫霏儿会因为张善言的缘故而有某种特殊考量？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或者是因为我一直盯着她看，南宫霏儿终于把目光移向了我
对视的瞬间，南宫霏儿微微倾斜了一下脑袋
她脸上浮现出了些许疑惑不解的表情
接着，她迈着特有的轻柔步伐朝我走了过来
当她接近到触手可及的距离时便停下脚步，并朝我询问道：
“为什么会这样?”
这句话来得毫无征兆
为什么这样？
“什么?”
“表情”
表情?
听了南宫霏儿的话后，我下意识地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脸
难道我脸上有异常?但我觉得自己不过是维持着一贯的平静神情罢了
没有做出任何奇怪表情
应该说是更趋向于一种无感情的状态
只不过，南宫霏儿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你为什么担心我?”
这一问让我瞬间呆住
这是在说什么？
“我什么时候担心过你？”
“现在你不就在担心吗”
南宫霏儿那修长细腻的手轻轻拂过我的眼角
“你在担心我吗?”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我的双眼，话语中带着一丝探究，而我却哑口无言
尴尬的是，我竟然无法作答
其实只消回一个“不是”便足够，然而我僵硬的舌尖和紧闭的嘴唇却丝毫未动
“原来我确实在担心她吗？”
连我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内心深处
若果真如此，那么她又是从何时开始察觉到这一点的呢？
在这片沉寂中，南宫霏儿再次开口
“你觉得我会输吗?”
这是一个令人浑身冰凉的问题
我费力地张开嘴，试图说出答案
“不会”
答案因迟疑而显得过于迟缓
正因如此，南宫霏儿显然已接收到截然不同的答案
坦率地说，我认为南宫霏儿不会轻易落败
的确，当下的局势下，唯有那位被称为后起之秀的仇惜菲能与南宫霏儿抗衡除此之外，再无一人能挑战她
虽然我对此有所认知，但回答却迟迟未能出口，因为内心的某处弥漫着一丝不安的情感
一种难以言表的忐忑感
它让人喘不过气来，始终压抑着我的心绪
难道她察觉了我的异常情绪？就在这时，南宫霏儿突然开口说话了
“没事”
她的嗓音轻柔而宁静
小到几乎只有我能听清
“所谓的没事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问题我强忍住没有开口
因为我现在说出来恐怕不合时宜
“我，没事”
多么奇怪啊
这种感觉就象是她既在对我说，又不在对我说
我所能做的，只是默默注视着南宫霏儿的眼眸
在长久的注视之后，我渐渐捕捉到了某些端倪
“她是不是在紧张？”
原来南宫霏儿此刻正饱受着某种紧张的情绪侵扰
而这紧张的情绪对于她这样的人而言，实在太过少见，以至于更难察觉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忍不住问道：
“你还好吗?”
可惜，她的回答并未随即传来
到底是什么让她紧张？我仍无法得知
因为即便仔细观察，也不像她是对即将到来的与张善言的对决紧张所致
“手”
听到南宫霏儿这短短的一句话，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
那话语仿佛带有一种祈求之意，她似乎想要有人牢牢地牵住她
这一动作或许是她期待的回答，因为当南宫霏儿感觉到我的温暖环绕之时，她默默地闭上双眸，安心地不再言语
“你感到紧张吗?”
我试探着问了一句，但南宫霏儿仅仅微微摇了摇头，未作他言
她仿佛正在全神贯注地思考，安静地站了一会后，放下手并悄悄向后退了一步
“我没事”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这么说这句话了
到现在这个份上，心里不免生出了些担心
到底什么事非得一再强调自己没事呢？
考虑到她这古怪的行为方式，我在带着些许微笑的同时，忍不住提出了一个问题
“如果身体不适的话，考虑过放弃资格吗?”
随口一问，南宫霏儿却毫不犹豫地晃了晃头
“不”
她态度坚决，平日里那模棱两可的语气完全没有出现
那样子看起来，似乎连这都不是她所能控制得住的事情
我仍在胡思乱想着这些问题，并且还没能理清头绪的时候，南宫霏儿又继续补充道
“我不会放弃资格”
“早就猜到你会这么说了，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对这个时代的孩子们来说，弃权参赛本身就好像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事情一样
比赛输赢无关紧要，但是绝对不能主动弃权
这个阶段的年轻人大多都是这样，自尊心极其强烈
（尽管我认为）南宫霏儿并不象是会为这种事情烦恼的模样
偶尔，我会特别想要窥探她内心世界，想知道她是如何思维并生活的
现在正是这样一个时刻
到底她在思考什么呢？
是什么样的思绪驱使她做出那样复杂的表情呢？
（她的眼神）就像是即将踏入战场一般
虽然这可能是有些夸张的比喻，但在我眼里，确实有着这样的感觉
她放下双手后静默地望着我，嘴唇微微颤动几下，似是欲言又止
很明显，她还有更多的话要说
虽然这种沉默让我有些焦躁不安，但我却没有急于催促她
“我真的没问题”
还是刚才那句老话
然而，却又有几分不一样的地方
显然是因为接下来还有话没有道出的缘故吧
“所以，请相信我，耐心地等着瞧吧”
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前因后果一点都没有提及，就这么突然蹦出来了
丝毫不曾解释这些话语所表达的含义或者是包含的深意
简直是毫不擅长措辞应对之人啊！难道这次我又得靠自己琢磨其中的深意不成？
“我几时曾对你表示过不信任？”
看起来虽不象是完全信任的态度，但也绝非怀有疑虑之意
对于南宫霏儿的心态，我始终难以捉摸
甚至从不曾料想到，此次比武对她而言或许有着特殊的深意隐藏其中呢
岂不是么？
再看如今的南宫霏儿，她其实并非属于那种会对某一事件赋予重大意义、并以之为导向来行动的人
“让我用行动让你能够真正信赖”
所以才更要这般做才是
“我自会让你亲眼见证我的诚意”
至于南宫霏儿当时是怀着何种心境对我说出那番话的，我至今都毫无头绪
******************
半决赛前夕，八强赛的擂台边早已聚集了比往日更多的围观人群
毕竟前来观看这场四强大战的观众更为踊跃
待到决赛之际想必要比此时此刻吸引更多的目光才会停歇了吧
“你觉得谁能笑到最后夺得桂冠呢？”
在比赛尚未拉开帷幕之前，类似这样的话题总是会在看台上掀起一阵阵热烈讨论的浪潮
“唔这还真不是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题呢！”
雷龙、毒妃相继落败之后
原本被视为夺冠大热门的二人纷纷出局，让整个局势变得更加错综复杂了起来
“就算如此，雪凤小姐总归还是会夺冠吧?”
“咳嗯\"
这种反应显然无法令人满意
尽管慕容世家的雪凤尚未被淘汰出局，可是不知为什么，认定她能够摘取最后胜利果实的人却反而逐渐少了下去
“目前剩下的主要对手，大致就是慕容世家、仇家、南宫家族还有张家吧?”
“这次留下来的仍是那些名门之后尽管早就知道结果会如此，但我心里仍然难以释怀那份苦涩”
“对了，千商主，听说你的儿子这次也参加了比赛?”
听到这话，那人赶紧假装咳嗽了几声，试图躲开这个话题
随后，回应声音却来自另一个方向
“咳咳!您怎么还提这事儿呢!他不是早就第一轮就被淘汰了吗？请不要再说了，千商主的脸都被您给丢光了”
“你还敢大声说出来你也太坏了！”
“本就没指望能坚持多久吧？门派为他投入了那么多资源，也只能让他勉强登场比赛罢了”
“你非要揪住我的痛处不放吗?但我确信自己真能让你尝尝苦头”
“喂，两位，请不要再打了！不如坐下来谈一谈吧你们觉得谁能赢呢？”
“还用得着猜吗？反正最后胜利者肯定是天剑家的那个儿子”
“啊?难道不是雪凤吗?”
“唉，这人真是什么风吹草动都后知后觉啊！他可是个商人哪！有关张家少爷的消息，早在开放同盟里就已经传遍啦”
“是 是传闻吗?”
“没错，就是那则让人难以置信的传闻——说是有个无比神圣的人物突然现身”
传闻的源头往往是模糊不清的，但它总能迅速被放大并传播开去
而负责将这些故事四处传扬的，正是那些精明强干的商人
他们的耳朵时刻竖立，捕捉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毕竟，只有紧跟世事变化，才能占据市场先机
对于追求利益最大化的人来说，掌握情报的能力无疑至关重要
所以无论是门派，甚至开放联盟，都会慷慨解囊进行资助
这其实是种表达期待的方式——希望能比别人更快获得有价值的新闻
在这一刻，某个男子显然刚从联盟获取了一些最新消息，他的言谈间充满了激动与兴奋，其他人也都听得全神贯注
千越商馆的东主千文飞，在中州河南地区经营着一间颇具规模的小型商店
千老板侧耳倾听后，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内心却充满无奈
和周围热烈讨论的群体不同，昨日下午他就亲自目睹了这场比武，深知实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至于眼前这些人，估计是从沙江镇才开始关注比赛动态吧
也因此，对他们而言遗漏掉许多环节也是无可厚非的
千文飞对此男的话语没有投以过多注意力，似乎已经习惯这类流言蜚语的存在
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天剑家的子弟确实展现出了超凡脱俗的实力，无愧于人们赋予他的赞誉
那位像极了盟主的美男子，有着让人目眩神迷的外表
实力果然非同一般
昨日八强之战，张氏少年轻而易举地压制住对手，取得大捷
果然是盟主亲子，天赋之高当真令人信服
然而，千商主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另一道身影
“对方竟是仇家血脉”
来者是一名身着黑衣、发丝暗红的武者，容貌冷峻而凌厉
正是这名少年力克雷龙，夺得最终胜利
如今回忆那段激战，记忆仍旧鲜明得令人无法释怀
那一日，不仅是比武场上的氛围炽热如火，就连观众席上的欢呼声也震耳欲聋
雷龙尚未出招，便已喷吐鲜血，颓然倒下
是啊，那可是号称无敌的南宫家顶尖好手——雷龙，竟然如此轻易地遭逢惨败
目睹这一切的人，又怎会相信天剑公子能够问鼎？
“为何这般惊世骇俗的消息却未能掀起太大波澜？这点倒是颇值玩味”
一日已过，千商主方始隐约听闻些许传闻
照理来说，如此重大的比赛结果，开坊理当第一时间广而告之
开坊素以消息灵动精准闻名天下，怎么可能会出现延迟通报的情况？
在千商主看来，这其中无疑暗藏玄机
“难道你们也都觉得这次比武，依旧是张氏血脉将独占鳌头吗?”
一名主导议论走势的男子话音刚落，余众纷纷颔首表示赞同
“这次对决，听说对手是南宫家族”
“咦？南宫家昨天不是已经全军覆没了吗？”
“听闻他们还留有一位选手——雷龙之姐”
“南宫家竟还有位小姐?这事还是头一次听说我们怎么可能会错过这种大事?”
“据说她实力惊人，八强战仅凭一招便锁定胜局”
这一场景，恰巧也落入千商主眼中
细想起来，这场比赛并无任何造假痕迹，胜负确系即时发生
“只不过对面似有些不同寻常之处”
就算对武学一窍不通之人，也不难察觉当时那场对决的诡异
对手步法突兀错乱，转眼溃败于地
“难道对方真的脚下失误不成？”
无论如何，那位被称为“无影”的人都不会使用这种步法
或许那只是一种较为奇特的步伐罢了
“嗯?对了，想起来——那家伙好像也姓顾”
难道是我听错了吗？不过确实记得，那位打败雷龙的少年与此人有着相同的姓氏
“话说回来，不管南宫家如何强大，这次比试的胜利者是”
一个男人正在极力夸赞张家的孩子，说着说着却忽然噤声
浸沉于思绪中的千商主察觉到这份异常，应该感到疑惑才对
单纯是一个人的沉默或许不足为奇，但他周围的寂静让人无法忽视
“怎么了？”
千商主正想询问比武场上是否发生何事，然而目光触及赛场后，他也不得不停下问询
这时，有人正走向那片广阔的比武台
微风拂过她的发梢，那头黑亮长发宛若珍贵绸缎，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不止是秀发，她那一身皎洁如雪般的肌肤，与宛如镶嵌宝石般璀璨的眼眸更加引人注目
“唉”
“哦”
如此一位佳人的出现，让观者唯有发出由衷赞叹，别无他词
“真是疯了！彻底疯狂了！”
世间竟会有这般美丽的存在
此女子容颜之美，足以令任何人心动，甚至连潜藏的欲望也随之觉醒
心中莫名升起疑问：“为什么会这样？”
当众人都沉浸在她的绝世之姿所带来的震撼时，千商主却隐隐察觉出一丝异样
“为何今日的感觉与昨日不同?”
回忆起昨日观看比武之时，虽觉其美，但并未带来如此强烈的心灵冲击
那份独特的美丽虽令人印象深刻，却也谈不上记忆铭刻般震撼
那么，眼前之人究竟为何方神圣？
她的面容依旧还是昨日那个人，可是如今那份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存在感却截然不同
就连多年闯荡江湖、见过无数高人，本应心志坚定的千商主此刻也被动摇，仿佛失去了往日镇定
“果然，世间真有这样的绝色佳人”
“南宫家族隐藏了一位绝世珍宝啊！若是我的女儿能长成这样，我也一定会将她藏在家中悉心保护”
微风轻轻掠过，带着些许神秘气息
比武台上，女子轻盈伫立那是出身名门的南宫霏儿，她敏锐地感知到众多目光凝聚于己身，将垂落的长发束至脑后，优雅的动作透着几分从容
长发撩动间，露出修长的脖颈围观者不由自主发出更大的惊叹，可南宫霏儿对此毫不在意，仿佛这些声音不过是风中微尘
她安静地伸手，从袖袋里取出一件精美的饰品，稳稳地固定住发髻
新月形状的发簪在阳光下泛着温润光泽——这是某人特意送予她的定情信物，每佩戴一次都让她心间荡漾起淡淡的温暖
周围人群虽多，但她却并未闻到任何令人作呕的气味这一点异常显眼，在以往的场合中绝非寻常
这一事实似乎在传递着一个隐秘的信息：那人正在暗处静静观察她
光是这样一个细小的确认，便已经足以驱散一切烦扰，令南宫霏儿内心恢复平静
当她刚完成一系列准备动作时，对面的一道身影缓缓踏上了比武台
‘’
是张善言没错，就是这个名字
尽管尚未知晓真正原因，但他确实吸引了另一个人持续的关注，那个总是游走在光明与阴影边界的男人——仇阳天
表面上看，仇阳天象是极力隐藏自己内心的波动，然而敏锐如南宫霏儿，却总能捕捉到他不易察觉的情绪流露
张善言步伐稳健，每一步都带着不卑不亢的姿态，登上了台子中央，朝南宫霏儿款款行礼
南宫霏儿并未因他的接近而刻意躲避，反而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失礼数又避免过分亲密
他微微一笑，语气谦逊却不失锋芒：“初次见面，我是太灵张家的张善言，今日得以与阁下交手，实乃荣幸”
礼仪周全的话语让气氛顿时柔和许多，南宫霏儿稍作停顿，随后也报以适度回应
“南宫霏儿”短短三个字，简洁明了，却又暗藏锋锐
张善言确实是个特殊的存在不同于其他人身上那些或浓或淡的气味，他身上竟然几乎感觉不到明显的异味
当然，要说完全没有气味也不尽准确，只是相对温和许多
最少不会让人感到不适或者反感
这是除去仇阳天——那个仿佛融入空气般毫无气息的男子之后，南宫霏儿所经历过的最为舒畅的一个体验
可偏偏
依旧存在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距离感即使没有直接刺激感官的恶臭，她依然隐约察觉到一丝模糊的黏腻感浮现在他周边
或许这就是天生的直觉？无论如何，南宫霏儿发现自己很难真正对张善言产生亲近之感
并不清楚为何会如此，但她直觉告诉他，这个人身上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或许并非恶意，但也绝对不够坦诚
张善言再次露出彬彬有礼的笑容，话语间充满敬意：“承蒙照顾，请多多关照在此之前我竟不知，雷龙公子还有这般绝世佳人为妹”
简短一句称赞，伴随着温柔目光洒下，倘若换作他人，怕早已沉醉其中但南宫霏儿的目光仅仅扫了一眼，便淡淡移开
和煦笑容固然讨喜，但在这一刻，她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另一双截然不同的眼睛
真诚而非虚伪，深邃而非浅薄，属于仇阳天的目光才更吸引她尽管过去甚至现在，她都并非真心喜欢那种略显粗暴的气质，但不可否认，相较此刻的张善言，那样的画面反倒更能触动她的内心
另一边，张善言同样陷入了短暂沉思眼前这位南宫家小姐，姿容绝美自不必说，更重要的是那份超脱世俗的气质，如同清泉流淌过山涧，干净纯粹
“南宫世家么果然名不虚传”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也为接下来的比试增添了几分期待
当张善言看向南宫霏儿的时候，只有一种感觉涌上心头
““好美令人屏息””
那是一种几乎无法以言语形容的绝美
为了不被这种美色迷惑，我不得不费些力气来控制自己
然而，无论这个人如何，我对真正的实力情况还是一无所知
“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呢？”
鉴于毒妃与雷龙已败北，看来没人再能成为威胁了
除非有一个人例外
“仇阳天”
提到这个名字时，张善言极力压抑着不让自己的表情有所变化
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总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他那阴冷的氛围也着实让人不安
甚至能隐隐感觉到他的敌意
还有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全部让人感到极度不适
“你以为你能打败那个怪人吗？”
自彭宇真那天说出那句话以来，这句话像尖针一般扎在我的耳中，令我片刻不得安宁
你真的以为自己能赢吗?真是个愚蠢至极的想法！
当然，这场战斗我绝不会输
因为我跟他有着天壤之别
一个一无所有的人竟然妄想战胜我——这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即使他能够突破重重阻碍触摸到绝顶之境，如果没有“气”作为支撑，这一切都只是空谈罢了
而且他连雷龙之力都无法熟练掌握，更别提将其融入自己的肌体中，所以他那场惨败简直就是情理之中
我可不是他
他的傲慢如今已是到达极致
但当他站在我的面前时，只会瞬间跪倒
这就是我所希望的结果
最终赢得一切，并取得那个位置的人，必将是我
即便无法成为神龙
由于和少林寺之间的协议，我恐怕无缘神龙之位了
不过其他成就足以让我满意
此刻起始，终将凌驾万物之上达成终点
他深信自己正是足以匹配这份荣耀之人
张善言凝视着面前那名女子
在过往岁月里所遇见的所有人中，没有谁能比她更加惊艳动人
听闻这位正是仇阳天的未婚妻
张善言听闻之后，唇角悄然扬起一抹讥诮之意
『这般言辞，实在与其身份不符啊』
虽然气质与身份并不相称，但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显然命格中自带桃花运
不然又怎会仅凭绝世容颜便令他内心生出难以抑制的艳羡之情？
然而，相比其目光中的锐利寒芒，那张精致脸庞上的神情却显得有些笨拙呆滞
到底真是不是南宫世家的贵女？心中难免升起些许疑问
周身散发着无穷无尽的高贵典雅之气，但仔细观察之下，仿佛总缺少了某种至关重要的东西
“四江殿！”
随着裁判的声音落下，张善言缓缓提起长剑，神色淡然自若
必须强迫自己脱离无谓的思索，重新凝神聚气不能再游离了！
\"如果不想耗费过多精力，那就得赶紧解决这件事\"
张善言暗暗观察，发现南宫霏儿竟暴露了许多明显的漏洞
她甚至没有将剑尖指向敌人，这般姿态似乎是在宣告某种放弃
\"她到底在图谋什么?\"
若她的意图真是通过展现漏洞来诱使对手掉以轻心，那么这个计策早就已经破产了
我绝不会上当！
张善言当即收敛心神，调动全身感官，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面前的南宫霏儿身上
“南宫世家的天才少女——南宫霏儿，与泰令张家之精英——张善言今日一战，究竟鹿死谁手？”
随着比赛即将开始，张善言却发现南宫霏儿的表现毫无变化
她只是挥剑而下，随后便用一种茫然且冷淡的目光注视着他，仿佛一切不过是一场无聊的游戏
“莫非，他真就这么轻易认输了不成？”
正当这样的疑虑逐渐浮现之时
“开始!”
急于速战速决，故不容许半点迟疑
裁判呼声刚落，张善言便已运起内力，身形瞬动
“!”
不，他曾尝试挪动脚步
“”
然而张善言虽有移动之意，却身不由己，无法动弹
他的长剑饱含力量，此刻却剧烈颤抖不已
本该平缓的呼吸瞬间紊乱
曾充满力量的双腿此刻如同石化般站立原地，纹丝不动
“呼呼”
他竭力调整内息与呼吸，然而抖动的剑尖依旧不受控制
张善言双目圆瞪，用极度震憾的目光直视南宫霏儿
咬牙切齿之声清晰可闻
在紧咬的牙关深处，牙齿摩擦出阵阵粗粝声响
除此之外，他别无选择，只能拼命抗住那股侵袭而来之力
毕竟要抵御如此强横压迫的气息谈何容易
冷汗从额头滑落，脊背因恐惧泛起层层鸡皮疙瘩，令全身寒意彻骨
如同泰山压顶般的恐怖压迫感降临，让人连一寸距离也无法前行
“就在这里”
他的目光所及之处
南宫霏儿维持着适才挥斩的姿态伫立于原地
那一股不可思议的强大威压自她身上蔓延开来，彻底锁定了张善言每一条神经与肌肉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恐怕不成”
此语出口，张善言心头猛然一颤
面前突然传来的轻语声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张善言瞳孔猛地放大，神情错愕无比
在面对完全预料之外的情境时，他的整个身躯都已绷紧至极限，汗水浸透衣衫
她这是打算说什么？
注意观察到张善言的反应后，南宫霏儿继续缓缓开口道
“恐怕不会来了吧?”
这正是当初仇阳天在实战对决途中随口吐露的话语
也成为了南宫霏儿一直以来暗自渴望模仿的心愿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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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0人 16章 一万人 3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