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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轻眉看过来,陈默眼睛一亮,赶紧从门后头钻出来,三两步就蹿到了她跟前,脸上堆起十二分的笑容,把那串还冒着热气的臭豆腐往前一递:“沈姑娘!巧啊!来来来,尝尝王瘸子新炸的,热乎着呢!闻着臭,吃着香——啧,就跟咱这人似的!”

他这话说得顺溜,还带着点自嘲的调调。可沈轻眉那清凌凌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又扫过他手里那串油汪汪的豆腐,非但没接,眉头反而蹙得更紧了。那眼神,跟看街边沾了泥巴的烂菜叶子差不多。

“陈公子自重。”沈轻眉的声音比这傍晚的风还凉,丢下四个字,转身就要走。那月白的裙角在暮色里划出一道清冷的弧线。

“哎!别走啊!”陈默急了,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了,下意识就伸手,一把拽住了沈轻眉的袖口。那料子滑溜溜的,他抓得有点紧,指尖能感觉到布料下纤细的手腕。

沈轻眉猛地顿住脚步,回头看他,眼神里已经带上了冰碴子:“放手。”

陈默被她看得心头一虚,手上力道松了点,但没完全放开。他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唇,脸上那点嬉皮笑脸也收了起来,换上几分难得的认真:“沈姑娘,给个机会,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就一句!那天给柳家三小姐写那破诗,真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那是拿柳家米仓钥匙换的!钥匙!能开米仓大门的真家伙!咱染坊熬皂缺老米糠定香型,就指着那玩意儿救命呢!”

他语速飞快,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生怕沈轻眉扭头就走。一边说,一边还下意识地把手里那串臭豆腐又往前递了递,好像那是什么能增加说服力的信物。

沈轻眉被他拽着袖子,听着他这番“真情告白”,脸上的冰霜似乎裂开了一丝缝隙。她没再急着挣脱,只是那双清冷的眸子,依旧带着审视,定定地看着陈默,像是在分辨他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就在这气氛微妙僵持的当口——

“噗嗤!”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异常清晰的爆裂声,毫无征兆地从陈默手里那串臭豆腐上传来!

只见那块被竹签戳着、炸得金黄酥脆的臭豆腐,大概是内部热气太足,又或者是王瘸子今天火候没掌握好,靠近竹签根部的位置,猛地鼓胀了一下,紧接着,一小股滚烫的、带着浓郁发酵气味的深褐色油汁,如同被挤压的脓包,“滋”地一声,激射而出!

那油汁不偏不倚,正好朝着沈轻眉的方向飞去!

沈轻眉正凝神听陈默解释,完全没料到会有此变故。等她反应过来,只觉脚面上一热!

低头一看,她那月白色缎子绣鞋的鞋尖上,赫然溅上了几点深褐色的油渍!那油点子还带着刚出锅的热度,迅速在光滑的缎面上晕开一小片难看的污迹,在暮色下格外刺眼。

空气瞬间凝固了。

沈轻眉看着自己新鞋上的污渍,再抬头看看一脸呆滞、手里还举着“凶器”的陈默,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表情从惊愕,到难以置信,最后定格为一种混合着羞恼和荒谬的复杂神色。她粉嫩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胸口微微起伏。

陈默也傻了。他看看自己手里的臭豆腐串,又看看沈轻眉鞋尖上那几点碍眼的油污,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刚才还在那儿叭叭叭解释呢,转眼就把人家姑娘的鞋给“炸”了?!

“我……我……”陈默舌头都打结了,脸涨得通红,比那刚出锅的臭豆腐还烫。他手忙脚乱地想把手里的“罪证”丢掉,又觉得不合适,一时间手足无措。

就在沈轻眉深吸一口气,眼看就要彻底爆发的时候,陈默脑子里那根弦“啪”地断了!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或者说,是急昏了头,猛地蹲下身去!

在沈轻眉惊愕的目光中,在街边零星几个路人好奇的注视下,陈默就那么不管不顾地蹲在了沈轻眉脚边。他一把扯起自己身上那件半新不旧的靛蓝布褂子袖子,二话不说,就朝着沈轻眉鞋尖上那几点油污蹭了过去!

“对不住!对不住!沈姑娘!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擦擦!马上就好!”他一边语无伦次地道歉,一边用袖子在人家姑娘的绣鞋上使劲儿蹭。那动作,又急又笨拙,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慌乱。

他那袖子料子本来就粗,又沾了点灰,这么用力一蹭,非但没把油污擦掉,反而在光滑的缎面上抹开了一大片灰扑扑的印子!原本只是几点油污,现在直接变成了一小片灰蒙蒙的“地图”!

沈轻眉整个人都僵住了。她长这么大,何曾经历过这等场面?光天化日,大街上,一个男人蹲在她脚边,用他那脏兮兮的袖子在她鞋子上乱蹭?!她只觉得一股热气“腾”地一下从脚底板直冲头顶,脸颊瞬间烧得滚烫,连耳根都红透了!羞愤之下,她下意识地想缩回脚。

“别动!马上!马上就好!”陈默正埋头苦干,感觉她要动,情急之下,另一只手竟然下意识地往前一伸,一把按住了沈轻眉的脚踝!隔着薄薄的罗袜,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纤细的骨骼和温热的肌肤。

这下,沈轻眉彻底石化了。她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只有那双清冷的眸子,此刻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震惊、羞愤,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荒谬感。她看着蹲在自己脚边、满头大汗、正用袖子跟她的绣鞋“搏斗”的陈默,只觉得眼前这一幕,荒诞得让她想笑,又气得她想哭。

街边,一个挎着菜篮子的大婶刚好路过,看到这场景,脚步都顿住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旁边卖炊饼的老汉,也忘了吆喝,抻着脖子看得津津有味。

陈默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成了街头一景。他全神贯注地跟那点油污较劲,蹭了半天,发现越蹭越花,急得汗都下来了。他猛地想起什么,手忙脚乱地从怀里一阵摸索,掏出来一个油纸包——正是柳如胭那天硬塞给他的那个香囊!他当时随手揣怀里,后来就给忘了。

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扯开油纸包,拿出里面那个绣着并蒂莲的香囊,想用那光滑的绸面去擦。可那香囊一拿出来,一股浓郁的、带着甜腻脂粉气的香味就飘散开来,跟臭豆腐的味道混在一起,形成一种更加诡异难闻的气味。

沈轻眉的目光落在那只眼熟的香囊上,原本因为羞愤而涨红的脸,瞬间褪去了血色,变得一片冰冷。她看着陈默拿着别的姑娘送的香囊,笨手笨脚地想往她鞋上擦,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怒意猛地冲上心头,比刚才的羞愤更甚百倍!

“够了!”她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低喝一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用力一挣,甩开了陈默按在她脚踝上的手,也避开了那只递过来的香囊。

陈默被她这一声低喝惊醒,茫然地抬起头,正对上沈轻眉那双冰冷刺骨、仿佛淬了寒冰的眸子。那眼神里,有愤怒,有失望,还有一种深深的……疏离。

“陈公子,”沈轻眉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冷,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冷,更远,“你的‘心意’,轻眉……受不起。”她一字一顿地说完,再不看陈默一眼,也顾不上鞋尖的污渍,转身就走。那月白的背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单薄,也格外决绝。

陈默还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手里捏着那个散发着甜腻香气的香囊,看着沈轻眉消失在巷子尽头,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窜上来,冻得他浑身发僵。

完了。这下好像……真的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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