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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皱了皱眉,没吭声。他只想赶紧吃完面,回去守着陈忠。

可那年轻人却像打了鸡血,猛地从条凳上弹了起来!几步就蹿到陈默桌前,激动得语无伦次:“是了!是了!这调子!这气韵!错不了!兄台!你……你就是清水县那位!那位做出‘风急天高’千古绝句的陈魁首!陈默陈相公!对不对?!”

他这一嗓子,声音又高又尖,瞬间盖过了堂屋里的嘈杂!

“唰——!”

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到了陈默这小小的角落!

有好奇,有探究,有羡慕,也有几分看热闹的戏谑。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他只想低调赶路,没想到随口一句,竟惹来这麻烦。他含糊地摆摆手:“认错人了,随口胡诌的。”

“不可能!”年轻人斩钉截铁,激动得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陈默碗里,“这诗!这诗如今在运河两岸都传疯了!多少学子日夜揣摩!可除了那位在茅坑……呃,在清水县灵光乍现的陈魁首,谁能接得如此浑然天成!意境全出!”

他越说越激动,竟扑通一声,对着陈默深深一揖到底,声音带着哭腔:“陈魁首!晚生赵德柱!兖州府落魄举人!进京赶考,盘缠用尽,困顿于此已有三日!今日得见魁首真颜,实乃三生有幸!求魁首……求魁首赐诗一首!不拘长短!不拘雅俗!只求魁首墨宝!晚生……晚生愿以此墨宝换些盘缠,好继续赶考啊!”

他这一番动作加言语,情真意切,涕泪横流(也不知是激动还是饿的),顿时引得堂屋里一片哗然。

“嚯!真是那个陈默?”

“就是他!听说一首诗气晕了周扒皮!”

“啧啧,诗魁啊!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

“那举人也是可怜,都饿脱相了……”

刘二狗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筷子都忘了动。陈默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看着眼前这个自称赵德柱的穷举人,那青白的面色,深陷的眼窝,还有那身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长衫,确实是穷途末路的模样。可这求诗换盘缠……也太离谱了吧?

“这位……赵兄,”陈默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试图推脱,“陈某并非什么魁首,也实在才疏学浅,不敢……”

“魁首过谦了!”赵德柱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近乎狂热的执着,“魁首一首‘登高’,字字珠玑,已传为佳话!晚生不敢奢求魁首新作,只求魁首随意挥毫,哪怕……哪怕写句‘今日天晴’也好!晚生只求魁首墨宝!有了魁首墨宝,晚生……晚生或可去前面镇上当铺,换几文钱,买几个馍馍充饥啊!”说着,他竟真的从怀里哆哆嗦嗦摸出一小截秃了毛的毛笔和半块干裂的墨锭,还有一张皱巴巴、边缘毛糙的劣质宣纸,眼巴巴地捧到陈默面前。

那姿态,卑微又固执,带着一种走投无路的绝望和对“诗魁墨宝”近乎迷信的期盼。

堂屋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陈默。连跑堂的伙计都停下了脚步,伸长脖子看热闹。

陈默看着那截秃笔、那半块墨锭、那张破纸,再看看赵德柱那双充满血丝、写满哀求的眼睛,只觉得一股荒谬感油然而生。诗名?墨宝?在这饿殍遍地的世道,竟能当饭吃?

他心中烦躁,又带着几分自嘲和怜悯。他瞥了一眼桌上那碗刚端上来、飘着几片蔫黄菜叶、清汤寡水的素面,再想想驿站外那头瘦骨嶙峋的老驴,还有通铺房里生死未卜的陈忠……

一股邪火夹杂着恶趣味,猛地窜了上来。

他一把抓过赵德柱手里的秃笔,也不蘸水,直接在那半块干墨上使劲蹭了蹭,笔尖勉强聚拢一点黑灰。他展开那张破宣纸,铺在油腻的桌面上,提笔,手腕悬空,刷刷刷写下几个歪歪扭扭、墨色枯涩的大字:

“书中自有驴肉火烧!”

写完,他把秃笔往桌上一丢,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堂屋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伸长脖子,看着那张破纸上那七个歪瓜裂枣般的字。没有风骨,没有意境,甚至谈不上工整,就是一句大白话,带着浓浓的市井气和调侃味。

“驴……驴肉火烧?”有人小声嘀咕,随即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哄笑。

“噗——哈哈哈!”

“书中自有驴肉火烧?这……这什么诗?”

“魁首……魁首这是饿急眼了吧?哈哈哈!”

哄笑声中,赵德柱也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纸上的字,脸上的激动和期盼一点点凝固,随即变成一种混合着茫然、失望和难以置信的复杂表情。他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

陈默懒得看他,端起那碗素面,稀里呼噜地扒拉起来。他饿极了,只想赶紧填饱肚子。

刘二狗也赶紧低头猛吃,生怕那举人反应过来找他东家麻烦。

赵德柱在原地站了半晌,像尊泥塑。堂屋里的哄笑声渐渐平息,众人看够了热闹,也各自散去。他最终默默地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如同捧着稀世珍宝般,将那张写着“书中自有驴肉火烧”的破纸捡了起来,仔细地抚平上面的褶皱,又对着那歪扭的字迹看了又看。

他的眼神,从最初的茫然失望,渐渐变得……古怪起来。那眼神里,竟慢慢凝聚起一种近乎虔诚的光!

他猛地抬起头,对着正在埋头吃面的陈默,又是深深一揖,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颤抖和激动:“晚生……晚生明白了!魁首大才!大才啊!返璞归真!直指人心!此句看似俚俗,实则……实则道尽天下寒士心声!书中自有黄金屋?颜如玉?皆是虚妄!唯有这腹中饥馑……才是切肤之痛!魁首此句,振聋发聩!晚生……晚生拜谢魁首点化!”

说完,他竟不再纠缠,紧紧攥着那张破纸,如同揣着无价之宝,转身冲出了驿站前堂,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里。

陈默一口面差点呛在喉咙里。他抬起头,看着那举人消失的方向,又看看自己碗里清汤寡水的面,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

“点化?点化个屁……”他低声骂了句,继续埋头吃面。

几日后,陈默三人终于挣扎着抵达了离京城不远的通州府。在码头附近寻了家稍干净的客栈落脚,陈默让刘二狗去请大夫,自己守着依旧昏迷的陈忠。

刚安顿好,刘二狗就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手里还捏着一张皱巴巴的、不知从哪个茶馆撕下来的告示,脸上表情古怪,像是想笑又不敢笑。

“东家!您……您快看这个!”刘二狗把告示塞到陈默手里。

陈默疑惑地展开。那是一张劣质黄纸,上面用浓墨写着几行大字:

“兖州举子赵德柱,感念诗魁陈默点化之恩,特将魁首亲题警世箴言‘书中自有驴肉火烧’七字真言,高悬中堂,日夜参悟!凡同道中人,皆可前往城西赵氏寒舍瞻仰魁首墨宝!分文不取,心诚则灵!”

告示底下,还用更小的字画了个歪歪扭扭的路线图。

陈默看着这则“告示”,再看看那“警世箴言”、“七字真言”、“日夜参悟”的字眼,只觉得一股荒诞感直冲天灵盖!他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个面黄肌瘦的穷举人,在四面漏风的破屋里,对着那张写着“驴肉火烧”的破纸,一脸虔诚地“参悟”的场景……

“噗——!”陈默终于没忍住,一口茶水全喷在了那张告示上。

“东家?”刘二狗吓了一跳。

陈默抹了把嘴,看着被茶水洇湿、墨迹晕开的告示,苦笑着摇摇头,低声自语:“这诗名……还真他娘的能当饭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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