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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星楚不知怎么想的,突然把玉佩递了过去,轻声道:“洛姑娘,我送你。”

洛青依抬起头,虽然脸上还发着热,但神色却很严肃:“你确定要送我,想明白了。”

严星楚不假思索,点头道:“嗯,玉佩我送给你。”

洛青依看着他的眼神,里面透出坚定:“好,我收下。”

洛青依一下把玉佩拿到手里,急匆匆地出了门,可刚到门口,又回身道:“你那面已经糊成一坨,我家里有饭菜。”

严星楚突然跟开了窍一样:“好的,我穿好鞋子就过去。”

洛青依脚步的步伐更快了些。

严星楚跟着洛青依进入洛家小院子,院里飘来若有若无的药香。

洛青依去放药箱,严星楚走进厨房。

曹大勇正蹲在灶台前添柴,火光将他黝黑的脸膛映得通红,见严星楚进来:“少爷,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看你,有没有把洛姑娘家的锅烧坏。”严星楚打趣道,又给曹大勇使了一个眼色。

曹大勇见少爷今天与往日的严肃神情完全不一样,而且还给他使眼色,让他离开,立即会意了。

洛青依将最后一盘清炒时蔬端上桌时,严星楚已经接替曹大勇坐在灶台前盯着灶孔里的火出神。

“发什么愣?”洛青依已将饭盛好,竹筷摆好,“再不吃就冷了。”

严星楚这才惊觉自己这个时候怎么又想起了案子。

他慌忙走到桌前端起碗,热气氤氲中看见对面洛青依垂眸理着袖口,耳尖泛着浅粉。

这颜色让他想起第一次撞着洛青依额头时的样子。

“洛……青依。”他试探着叫出新的称呼,见对方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颤,唇角便不自觉地扬起,“不等洛军医吗?”

“我爹行医时常误了饭点,今天倒是便宜你了。”

严星楚盯着碗中莹润米粒,喉头动了动却没动筷。

洛青依看出他顾虑,“他稍后回家,我给他煮碗阳春面。”

严星楚也不在客气,两人开始吃饭,很安静。

饭至中途,洛青依忽然开口:“你今日去镇抚司,可是为着仓司烧毁案?”

严星楚夹菜的筷子悬在半空,他望着洛青依澄澈眼眸,想了想,陈雷案涉及的吴家父女之事说了。

讲到吴娟锁骨淤青时,忽见洛青依攥紧了裙摆,指节泛着青白。

“男人果真没有几个好东西。”瓷勺磕在碗沿发出脆响,洛青依冷笑,“骗得姑娘们掏心掏肺,末了还要将人推进火坑。”

严星楚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呛住,连咳数声才缓过气:“青依,并非所有男子都如陈磊那样。有人为一句承诺能守诺十年,有人为护心爱之人……”

“你倒会替你们男子开脱,莫不是自己也是其中一员?”洛青依忽然抬眼,眼底跳动着烛火的光影,“若将来你负了哪家姑娘,可会像陈磊那般始乱终弃?”

严星楚霍然起身,带的木桌吱呀作响。

他对着少女惊愕目光,将右手按在心口:“我严星楚对天起誓,若他日辜负所爱之人,必遭……”

“谁要你发毒誓了!”洛青依见他郑重其事的神情,忽然扑哧笑出声:“严星楚,快坐下吃饭。”

饭后洛青依挽起袖子,收拾起碗筷,严星楚也赶紧站起身,把自己面前的碗筷递了过去。

严星楚盯着洛青依洗碗的侧影出神。

她挽袖洗碗时露出半截皓腕,在冷水里冻得发红,偏生唇角还带着笑。

这画面让严星楚感觉很温馨。

“你可知道吴姑娘提到的腊头是什么?”洛青依忽然开口。

“不知道,应该是吃的东西吧。\"严星楚走过去,将洗净的碗摞起,“你知道吗?”

洛青依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那是北边对河豚的叫法。此鱼剧毒,须得精通刮鳞剔血之人料理。东牟国皇室最爱这道菜,说是能尝出雪山的味道。”

严星楚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碗沿:“东牟国皇室……”

洛青依将最后一个碗放回橱柜,“东牟三宝,白池、罗海、腊头。”

严星楚心头剧震。

白池、罗海、腊头……吴娟口中陈磊带她赏雪的“最高湖泊”,莫非就是东牟国境内的白池?

他正待细问,忽闻院门吱呀作响。

“爹爹回来了!”洛青依迎了出去,严星楚却僵在原地。

若陈雷真与东牟国有染,这案子可比贪污军饷严重百倍。

洛军医背着药箱踏进屋门,鬓角沾着细雪。

他看见严星楚时明显一怔:“严大人怎在此处?”

“严大人说是有案情相询,女儿便留他用了饭。”洛青依掏出帕子擦拭桌上水渍,声音略显急促,“您今日怎回来这般早?”

“事情处理完就回来了。”洛佑中将药箱重重搁在条案上,铜锁扣发出闷响,“严大人若要问询案件,明日衙门里说吧。”

严星楚看见洛佑中生人勿进的脸色,立即起身告辞。

夜色已深,严星楚踩着青石板往自家院子走去。

曹大勇听着开门声,立即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少爷,你和洛姑娘……”

“大勇,你明天去打听一下武朔城里做鱼鲜做得好的店子。”他忽然停了下来,打断了曹大勇的话,“重点是看哪家做河豚做得好的。”

曹大勇挠头应下时,严星楚已走向自己房里。

次日中午,望海楼雅间内,炭盆烧得正旺。

严星楚望着面前那盅乳白汤羹,蒸汽模糊了对面人的面容。

“公子真是识货,到我们店来吃腊头汤。”店内伙计正执起银勺,搅得汤面泛起涟漪,“这腊头汤需用东海鲑鱼吊鲜,辅以十年陈酿,再配……”

“你可不要骗我,听说这城里有几家都是打着东牟国的名义,实际就是本地河豚?”严星楚突然截断话头,指尖轻叩桌沿,青色直裰衬得眉目愈发清冷。

伙计并没有被吓到,反而笑道:“公子要是放心,可以去小店后厨看看,东牟过来的河豚在颜色上与本地可不一样。”

伙计见他不说话,继续道:“这武朔城里,本店最受官员青睐,特别是刘大人和王百户,基本是每隔几日就来一次。”

“刘大人、王百户?”严星楚笑骂道,“你就吹嘘吧。”

“公子不信,右佥事都事房的刘成刘大人,和辎重营的王响百户官。”伙计一听,这是不相信,立即报上了官员的官职和全名来证明他所言非虚,也看得出来他对官员情况还是很熟悉,“有次我伺候刘大人时,他提到我们店里的手艺可以赶上东牟国王公府的水平了。”

严星楚垂眸掩住眼底锋芒。

右佥事房都事刘成,掌管着卫所粮草调拨的关防印信;辎重营百户王勇,专司军械运输。这两条线若真与东牟国有染……他忽觉后颈泛起寒意。

严星楚突然轻笑出声,惊得伙计手一抖,汤勺撞在碗沿发出清脆声响。

“公子笑什么?”

“我笑你吹嘘得太过。”他拿起银筷在汤羹中搅动,慢条斯理道,“东牟腊头最讲究‘三白’——鳞白、肉白、骨白。你这汤里浮着的可是本地河豚,鳞片泛青,肉质也浑浊些。”

“看来公子是识货人,倒不是我们店里河豚的问题,而是水的问题,公子刚刚说的‘三白’,那是需要用白池的水来熬,我们这里离白池太远了,因此只能用当地水来炖。”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误会了。”严星楚点点头,轻笑一声,“下去吧,本公子慢慢品赏。”

说着拿着银勺,舀了小半碗,不说这味道还真是鲜美。

这是他喝过最美味的汤,只是这价格也高,差不多十天的饷银。

戌时的镇抚司衙门,屋角烛光在轻轻摇晃,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照壁上拉得老长。

胡元盯着严星楚递来的密报,喉结滚动两下:“刘成掌着全卫的粮草关防,王勇的辎重营明后天就要押运粮草到刚刚收复的合字营,成字营……这时候动他们,怕是要捅了马蜂窝。”

“正因如此,更要加快!”严星楚声音一沉。

胡元很想开口说这事,先禀报同知皇甫密大人,上次因为仓司被毁一事没有事前禀报,他和周兴礼被皇甫密骂的狗血淋头的事还记忆犹新。

要不是严星楚知道胡元不会是细作,就凭现在他的犹豫已经值得他怀疑了。

也不知道他在顾忌什么,严星楚直接拿出钦差印信:“胡大人,本差现在正式要求,郡城卫镇抚司,马上抓捕右佥事房都事刘成,辎重营百户王勇两人!”

胡元一看,钦差印信都出来了,立即半膝听令。

亥时,兵分两路,胡元抓捕王百户,严星楚带着镇抚司一个百户队,前往刘成的宅子。

严星楚带人到了刘宅外,先让百户官包围了院子。

夜色如墨,镇抚司官兵将刘宅围得水泄不通。

严星楚仰头望着门楣上\"刘府\"二字,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剑柄。

“严大人,可要叫门?”百户官压低声音询问。

严星楚摆摆手,从腰间解下长剑,眼底寒光凛冽:“直接翻墙。”足尖点地跃上墙头。

十名番役中的高手,随着严星楚一起跃入院中。

可是却惊动了院中恶犬,犬声瞬间乍起。

严星楚见院内已被惊动,大喝一声:“强攻。”

院内瞬间乱作一团,婢女尖叫声、瓷器碎裂声此起彼伏。

严星楚率领十人向后院冲去,抓了一个丫鬟问了刘进的房间。

可是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严星楚摸一下床被,还是热的。

“在这间房内给我仔细搜!”他一声令下,番役们立即翻箱倒柜。

突然西厢传来惊喜呼喊:“大人,暗阁!”

严星楚疾步冲入,只见衣柜后露出半尺见方的铁把手。

他握住机关旋钮的刹那,忽觉后颈汗毛倒竖——这暗阁开启时竟无半点机括声响,显是匠作高手所制。

地道里阴风阵阵,火把将照亮三步远。

严星楚屏息前行,忽闻头顶簌簌作响,抬头正见数支弩箭破空而来。

“小心!”他飞扑将身后番役按倒,箭矢擦着头顶钉入石壁,但左肩胛处被一箭贯入。

一剑砍掉箭杆,待起身时,鼻端已萦绕着淡淡腥甜——毒雾!

“闭气!”严星楚扯下衣襟蒙住口鼻,长剑舞得密不透风。

毒雾中隐约他见前有一人影向前低着头,急速向前。

猜测应该是刘成。

他忍着左肩撕裂般的疼痛,迅速追了上去,然后一个飞身将人扑倒在地。

“刘都事好雅兴,竟在自家宅邸修了条逃命密道。”严星楚的长剑放在刘成的脖颈处,眼里却看见刘成嘴角正渗出黑血。

刘成喉咙里发出咯咯声响:“皇甫密……不会放过……”话音未落,他脖颈一歪,竟咬碎了藏在后槽牙的蜡丸。

严星楚盯着尸体发黑的指尖,这是舌底藏毒。

他正要起身,忽觉左肩剧痛,原是方才扑救时被暗箭擦伤,此刻伤口已泛起诡异的青紫色。

“大人!”番役干了上来,通过火把光,看着他的伤口,惊呼着要扶他,却被他挥退。

严星楚撕下袍角勒住伤口,火把光照见地道尽头堆着几个箱子。

与此同时,胡元在辎重营也遇到了麻烦。王勇被按跪在粮草垛前时,仍在高声喊冤:“胡镇抚使,我王某人对卫所忠心耿耿……”

“忠心?”胡元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上,“你给刘成的事,是不是要到了镇抚司的监狱你才会说!”

王勇额头冷汗涔涔,想着镇抚司的手段。突然嘶吼道:“都是刘成逼我的!他说若不配合,就要揭发我三年前私吞军械的事!”

胡元与严星楚在镇抚司大牢碰头时,天已蒙蒙亮。

潮湿的牢狱中,王勇像滩烂泥般瘫在地上,反观刘成尸体则被白布盖着停在隔壁。

“他招了!”严星楚开口道。

胡元摇头:“只说刘成以把柄相要挟,其他一概不知。”

他瞥见严星楚苍白的脸色,犹豫道:“要不先禀报皇甫大人?”

严星楚右手紧握着剑柄,想起刘成死前说的话。

“备马,我去皇甫府。”

皇甫密已经起床,正在练剑,听见严星楚到来,立即在书房相见。

“严御史,听说你连夜端了刘成的宅?”书房里皇甫密神色平静,率先开口。

“下官此来,正为此事禀报。”严星楚躬身,对于皇甫密,他知道他的钦差副使的身份在他这里可行不通,这可是一国侯爷,虽比不上杨国公,但也差之不远。

于是将前往望海楼发现的事及刘成遗言和盘托出。

“那严御史如何看此事。”皇甫密冷声道。

严星楚沉声道:“下官不敢相信。”

“哈哈,你不应该为这此来见我。”皇甫密突然笑了起来。

“下官……”他刚要开口,忽觉喉头泛起腥甜。

左肩伤口突然剧痛,竟比昨夜中毒时更甚三分。

皇甫密见他脸色骤变,忽然伸手扣住他脉门:“你中毒了?”

严星楚想抽回手,却被攥得更紧。

皇甫密指尖忽然用力,在他虎口处猛地一按——剧痛中,严星楚竟呕出口黑血,溅在皇甫密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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