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叹息道,“不曾想战事刚起,官军便遭遇如此惨败,此次征讨梁山,怕是困难重重。”
“这云家父子实在可恶,”
副将气愤地说,“损兵折将还把责任推给我们。”
“算了,他们如今孤立无援,何必与他们纠缠。”
张清摆了摆手,目光转向梁山方向。
神色迟疑,
似乎拿不定主意是否应继续推进。
\"将军,不如我们撤退吧?\"
副将试探性地提议,
\"景阳镇全军覆没,分明表明梁山早有防备!
如今只剩下我们这一支孤军,若再贸然前行,一旦遭遇梁山埋伏,恐怕也会重蹈景阳镇的覆辙。”
\"……你说得也有道理。”
张清点头回应,
\"出发前知州大人特意叮嘱,这次攻打梁山,只求无过,不求有功。
我东昌府总共不过两千精锐,若是在此折损,日后恐怕难保安定局面……\"
思虑清楚利弊后,张清唯恐梁山再次设伏,危及己方兵力,于是果断下令撤军。
途中经过梁山虚设的埋伏点,本欲趁机捉拿几人审问情报,却发现林中空无一人,梁山士兵早已撤离。
\"罢了,这次行动怕是白费力气了。”
张清叹息一声,催促大军加速返回营地。
……
相较于云天彪父子的速度,张清的队伍显然慢了许多。
当东昌府的军队离大营还有四五里时,云天彪父子已然抵达营门。
此刻,云天彪才意识到,如果就这样回去,如何对呼延灼交代?不但可能丢官罢职,甚至还会身陷囹圄。
站在营门口,他的脸色阴晴变幻。
云龙见父亲犹豫,立即猜到原因,略作思考,说道:
云天彪急步上前说道:“父亲,若想洗清罪名,唯有将全部过错推给东昌府的张清。”
云天彪冷哼一声,满脸怒色:“为父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怎会将自身过错转嫁他人?”
“可是父亲,倘若这般回去,我们父子便是战败之将,”
云龙忧虑道,“呼延将军怪罪下来,恐怕性命难保。”
“哼!大丈夫宁可站着赴死,岂能跪着偷生!”
云天彪神情刚毅,与关公般的容貌相衬,当真如义薄云天的关云长。
不过这话只能骗外人,云龙及景阳镇的亲卫久伴云天彪左右,怎会不知他的性情。
不说别的,他若真如此无畏生死,早该进营请罪,又怎会在门口犹豫不决!
到了这地步,还在装腔作势!云龙心中苦笑,但他终究是父亲,只好迅速思索对策。
“父亲言重了,我等从不逃避责任。”
云龙神色凛然,“东昌府守将张清受命押后,却因行军延误未能紧跟我军。”
“后来我发现梁山有埋伏,便快马去找他求援,他虽口头应承,实际却因惧敌止步不前,这才错失良机,致使景阳镇大军受损。”
“嗯,我儿所言有理,张清确实可恶。”
云龙说到此处,云天彪立刻顺水推舟,“对了,那东昌府之前派来的传令士兵……”
“父亲手下将士不满那小卒无礼,才将其捆绑教训。”
云龙立即接过话头。
云天彪有些犹豫,“此事关系重大,还请将军明鉴。”
云龙自信一笑,“父亲无需担心,孩儿已联络各地将领。
他们与父亲多年共事,定会同您一起向将军陈明张清之过。”
云天彪满意点头,随后迈步朝军营走去。
这是早先商定的策略,准备将景阳镇战败的责任转嫁给张清。
云天彪离去后,云龙不敢怠慢,迅速命亲信从营帐取出银两,在军营内逐一拜访诸位将领。
这些临时拼凑而来的将领虽不善战,但在敛财方面却毫不含糊。
云龙此行仅携千贯银两,本意用于犒赏景阳镇将士,但如今全数用来贿赂地方将领,结果银两耗尽不说,他还背上了数千贯的债务……
官军主帐内,呼延灼听完云天彪的控诉,沉声开口:“云总管,你是否有所误会?”
昔日,你主张先攻打梁山水泊西岸的小镇。
张将军当时就警告过你,那里可能存在梁山的圈套!
你却不听劝告执意前行。
待你们离开后,张将军主动 ** ,
说是担忧你们遭遇伏击,要为我们殿后。
他已经做到这个份上,怎么可能故意延误,不施以援手呢?
那不过是他的计谋罢了。
云天彪语气坚定地说:
“之前在大帐商议时,
我曾言那是个畏战的懦夫,
张清因此对我怀恨在心!
之后他表面上对呼延将军示好,
实际上却在背后策划如何报复于我!
他率军离营后,派了个士兵故意来挑衅我的部下。”
我的将领愤怒之下,将那人捆绑痛打。
我当时虽也气愤,但顾及进攻梁山是大局,
强压怒火,让那士兵回去传话给张清,
说我将带景阳镇的军队急速推进,
趁梁山未察觉之际,一举拿下那个小镇。
我让他告知张清,希望他尽快赶来汇合!
没想到,他竟以士兵 ** 为由,
故意迟缓,不愿迅速跟进!
当我率领景阳镇的将士遭遇梁山埋伏时,
我的儿子快马加鞭前往求救。
他当时满口答应,可途中只遇到几十名敌寇,
便止步不前,借口可能是梁山的埋伏,
拒绝继续支援我们!
呼延将军,这次中伏,确是我的过错,我绝不推诿!
但张清,呼延将军也需严惩!
若有他及时救援,我的将士绝不会全军覆没!
否则,我心中难平!”
十七九二
“……好了,此事本将已知晓。”
呼延灼点头回应。
他自然不会全信云天彪的话,于是安抚道:“待张将军回营,本将自会查明 ** 。
若是张将军有过错,本将绝不会偏袒。”
话未说完,军帐外忽然传来嘈杂声。
随即,亲卫快步入内,禀报道:“将军,山东各地的将领齐聚帐外,要求见您。”
“说什么?”
呼延灼不悦地催问。
“他们要为景阳镇的云总管 ** 。”
亲卫迅速答完便退下。
呼延灼脸色骤沉,瞪向云天彪,“这些人可是你招来的?在军中 ** 人心,意欲何为?”
“呼延将军,士可杀不可辱!”
云天彪昂首挺胸,神情坚定,“我刚回营便来向您汇报,帐外那些人因何而来,我又怎会知情?将军若要责罚,直言便是,但请勿以言语轻视于我。”
“你……”
呼延灼犹豫片刻,面对此刻表现正直的云天彪,内心也泛起疑惑,是否错怪了对方。
沉默片刻后,呼延灼挥了挥手,示意亲卫带进帐外的将领们,“军中需肃静,你们难道不知军规?按朝廷律令,在军中喧哗者,杀无赦……”
七百四十九章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
众将领面面相觑,无人敢再发声。
金银虽好,却不能拿性命去换。
呼延灼眉头紧锁,看着这些州府将领,心中对他们的胆怯与贪念颇为不满。
他原本有意严惩这些人,但想到自己此行是代表东京到山东办事,算不得主场,若真要对他们动刀子,即便这次能顺利剿灭梁山,后续那些地方官员的弹劾也会让他头疼。
“此事我自会公正处置,”
呼延灼摆了摆手,语气中透着几分疲惫,“你们都退下吧。”
“什么?景阳镇全军覆没了?”
有人忍不住惊呼。
“你们难道不知情?”
呼延灼冷笑道,“连这个都不知道,就来为云总管鸣不平?”
几位州府武将面露尴尬,意识到自己被云龙误导了。
当时云龙带着金银游说他们时,隐瞒了景阳镇全军覆没的消息。
他这样做,是担心这些将领得知后会趁机狮子大开口索取利益,或者干脆投向张清。
“到底怎么回事?”
一名将领疑惑地问,“景阳镇可是有三千精兵!怎会在短短半天内全军覆没?”
呼延灼哼了一声,目光扫向旁边的云总管:“云总管率军攻打梁山小镇,结果父子双双中了埋伏。”
“若不是张清见死不救,我们绝不会落败!”
云天彪愤愤不平,“还请将军主持公道!”
“呼延将军,”
云龙此时也来到军帐,直接跪在地上,“家父虽有过错,但初衷是为了朝廷……这才导致景阳镇损失惨重。
还望将军念在他并无功劳、也有苦劳的分上,宽恕他的过错。”
一番话落,云龙环视营帐内的诸位州府将领,察觉到对方眼神中的威胁之意,一众将领担忧他会揭露众人曾收受贿赂之事,纷纷上前,齐齐跪地为云天彪求情。
“恳请呼延将军顾念我等情面,暂且饶恕云总管,允他戴罪立功!”
呼延灼凝视着伏倒在地的众将,即便有意处置云天彪,也无奈答应。
稍作沉思后,他面色阴沉地点了点头:“都起身吧!”
转向景阳镇总管,呼延灼冷声道:“看在诸将求情的份上,本将暂且放过你。
你留在军中听候调遣,若能在平定梁山时建功赎罪,便可将功折过。
如若不然……”
云天彪心中虽有不甘,但仍不得不退离呼延灼大帐。
虽未能完全将失利的责任推给张清,但他至少暂时保全了自身,避免了责罚。
一旁的云龙却心存忧虑:“父亲,若张清归来……”
“无需担心。”
云天彪摇头道,“军中向来忌讳出尔反尔。
呼延将军既已表明暂不追究,便须信守承诺。
一旦食言,恐难以服众,军心亦会动摇。”
云龙恍然大悟,随即又问:“然而若我们平定梁山时未能建功,战事结束后……”
“哼,凭你我父子的本事,即便无兵可用,难道还擒不住梁山一二首领?”
云天彪满是自信地说道,“只需擒获数名贼首,功过自能相抵。”
云龙闻言,顿时释然。
这不仅源于他对自身武艺的信心,也因云龙深知梁山上虽有三四十位首领,其中武艺出众者不过半数。
其余首领虽各有所长,但在云家父子眼中,制伏他们并非难事。
“走吧,回营。”
云天彪招呼儿子,提及营地,不禁想起阵亡的三千景阳镇精锐,心中满是怒火。
大战尚未全面展开,这些精锐已尽数折损,令他痛心疾首。
父子俩辞别山东诸将,正欲离营归寨,东昌府的士卒也已回营。
将领张清纵马当先,命副将率兵先行,自己则独至中军帐外,恰逢云天彪父子。
张清正欲寒暄,却见云天彪投来怨恨目光,父子随即转身离去。
这对父子当真忘恩负义……张清暗自叹息。
即便他未能出力,至少也是主动请缨。
然而云家父子不仅怀疑他觊觎功劳,更因无功而归迁怒于他。
唉,当初确实鲁莽了。
踏入中军帐,张清向呼延灼行礼后,发现对方神色怪异。”
将军,何事?”
呼延灼盯着张清,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道:“无事,你且坐下。”
呼延灼目光如炬,直视张清:“你的部下是否曾被云总管的手下捆绑并施以鞭刑?”
张清略一沉吟,坦然点头:“确有此事。”
“而你随后未能与云总管的前锋部队保持同步,也是事实吧?”
呼延灼追问道。
张清眉头微蹙:“是的。
不过,将军容我解释——”
“先听我说完,”
呼延灼语气严肃,“后来云总管遭遇伏击,他儿子云龙向你求救,可你因一小队梁山兵马阻挡,就停滞不前了吗?”
“这……确实如此。”
张清有些疑惑,“但将军明鉴,当时梁山上布满了旗帜,我担心会像云总管一样中计,于是暂时停下脚步,想弄清虚实后再去援助。”
“是这样?”
呼延灼摇头叹息,将云天彪的话转述给了张清。
张清听到一半时便怒火中烧,待呼延灼说完,他更是愤慨不已:“呼延将军,请为我主持公道!这一切不过是云天彪推卸失败责任的借口,竟将所有过错都栽赃于我!”
……
张清辩解说:“当时我遵照将军指令,在后方接应云总管。
本该派快骑告知云天彪详情,谁知他误解了我的意图,认为我要夺他父子之功。”
“不仅扣押了我的信使并加以毒打,还加速行军试图摆脱我。”
“我所率东昌府军多为步兵,若一味赶路,即便抵达梁山附近,还能剩下多少战斗力?因此我一直维持常规节奏尾随景阳镇。”
十七九七
“由于伏兵射出的箭不多,”
“我才明白,那山腰埋伏的不过是梁山虚张声势之举。”
“确认这一点后,我立即下令士卒冲过伏兵,赶往景阳镇支援!”
“然而才走出二里路,就见到云天彪带着十几名亲卫狼狈逃回。”
“这才知道,仅仅小半个时辰,”
“景阳镇的三千将士竟全在梁山伏击中覆灭了……”
交代完一切,
张清愤怒说道:
“呼延将军,我以性命担保,我说的句句属实!”
“……刚才云总管也这么说过,”
呼延灼面无表情回应,
直接堵住了没羽箭欲言欲辩的话。
“呼延将军,这么说,您信云天彪的话?”
张清咬牙追问。
呼延灼缓缓摇头。
没羽箭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还没来得及开口,呼延灼又摇头道:
“我也并非完全相信你!”
“可是,呼延将军,我……”
张清还想解释。
呼延灼打断道:
“你的士卒被云天彪他们痛打,”
“而后你一直拖延行军,你能保证自己毫无私心?”
张清张嘴欲言。
面对呼延灼怀疑的眼神,
他只能惭愧低头。
“抱歉,呼延将军,”
“我当时只想耽搁一下,最多让景阳镇的损失大些,哪知……”
“唉……”
亲自听见没羽箭坦白自己的过错,
呼延灼长叹一声,无精打采地回到帅位。
虽早知山东众将问题不少,
但他没想到,连他看重的张清,
也会犯这样的错!
“呼延将军,我知道错了,”
张清跪倒在地,
不像云天彪那般阴险狡诈。
张清坦然认错,倒让呼延灼心中稍感欣慰。
\"起来吧,张将军。”
呼延灼叹道,\"刚才我已令云天彪戴罪立功,岂会再责怪于你?你也一样,暂且戴罪立功。
待平定梁山后,再做定夺。”
\"多谢将军!\"张清刚站起,就听呼延灼询问:\"张将军,你如何看待梁山兵马的战力?\"
\"回呼延将军,末将未与梁山主力交锋,\"张清有些腼腆地说,\"但从景阳镇的情况来看,梁山仅凭两千余人,就击溃了景阳镇的精锐之师。
其战力恐怕不输朝廷禁军。”
\"难怪梁山能在山东横行无忌。”
呼延灼沉思道,\"即便云天彪品行不端,治军却堪称出色。
景阳镇的精兵,即便与东京禁军相比也毫不逊色,却在一战之中尽数覆灭。”
\"将军,依末将之见,梁山此次胜绩,不仅因其士卒精锐,更在于计策精妙。”
张清分析道,\"梁山先是以暗藏陷阱和埋伏弓箭手突袭景阳镇骑兵,后又以小镇为诱饵,将步兵引入包围圈。
末将猜测,梁山布此局,多半因兵力不足而被迫为之。”
呼延灼闻言皱眉:\"你的意思是,梁山兵力不足……\"
\"可我记得,\"呼延灼疑惑道,\"你们之前不是说,梁山聚集了两三万百姓?\"
\"这只是推测,\"张清摇头道,\"梁山水泊戒备森严,贸然闯入绝非易事。
不过末将认为,\"
自东京赵大郎占据梁山后,山寨渐渐兴盛起来。
但从头到尾,也不过短短大半年光景。
即便赵大郎才华横溢,也无法凭空造出精锐之师。
因此我推测,梁山目前兵力恐怕不足。
倘若梁山如其他绿林山寨一般,寨内聚集两三万可战之士,何必冒险设伏?直接集结大军围攻即可。
此言在理。
呼延灼点头附和,云总管先前便提及,梁山以千余步卒为诱饵,引诱景阳镇两千五百步卒上当。
虽然后续马军合围,但这千余名步卒伤亡惨重。
若梁山兵强马壮,绝不会轻易让部下付出这般代价。
刚才云天彪提及伏击之事时,为了掩饰失败,故意将梁山步卒与景阳镇步卒相持不下的战况,美化成梁山步卒溃败,若非马军及时救援,景阳镇早就攻陷梁山。
呼延将军,云天彪的话未必可信。
梁山曾攻陷沂州和东平,若是普通乌合之众,怎能做到?
张清插话道。
照我看,梁山的精锐之师,应不逊于朝廷禁军。
梁山凭借劫掠和水泊附近商镇的资源,物资充裕。
而且山寨内还有前东京禁军教头林冲坐镇,打造一支劲旅并非难事。
嗯,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呼延灼微微一笑。
第一百八十四回 筹划破敌
当下,呼延灼站起身来,语气坚定地说道:“无论如何,这一仗我们必须打!”
他环视众人,继续道:“本将已经决定,明日即对水泊西岸的梁山市镇发起攻势。
待攻占此镇后,就以此为大本营,寻找船只,伺机进入水泊。”
接着,他看向张清,问道:“张将军,不知你可愿为先锋?”
呼延灼目光炯炯,直视着张清。
此时,云天彪率领的官军前锋已被击溃,呼延灼麾下目前只剩下天目将彭玘、百胜将韩涛以及张清可以调遣。
……
众人闻言皆是一震,尤其是云氏父子。
云天彪听到消息后,愤然将手中茶杯掷于地面,“我就知道,张清那厮绝非善类!”
他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如今这先锋之位和所有功劳,都要被他一人独揽了!”
云龙却不以为意,疑惑地问:“父亲为何这样说?今日之战,您不是也见识到梁山的实力了吗?”
云天彪怒斥:“张清若接下先锋重任,明日东昌府的兵力很可能也会像我们一样全军覆没。”
云龙辩解道:“可是父亲,不是说大军也会一同出征吗?”
“蠢材!你没听见吗?这次行动关乎重大!”
“梁山兵力不足啊!”
“兵力不足?父亲为何这样说?”
云天彪听得有些糊涂,“如果梁山兵力充足,今日怎会只用一千步卒作为诱饵?”
云天彪自信满满地说道:“依我看来,这一千步卒竟可对抗我们景阳镇两千军士。”
“他们必是梁山军中的精锐!”
“梁山敢于派他们来当诱饵,显然是兵力不足,只能出此下策。”
“原来是这样。”
云龙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谁能想到,云天彪和张清虽互不相容,但身为军中宿将的二人,竟对梁山得出了一致的结论。
只是他们都没料到,赵言这位穿越者的想法显然和他们大相径庭。
梁山用一千步卒作诱饵的原因,竟然不是因为兵力不足,而是为了练兵。
“今日我们兵力太少,才这么轻易中了梁山的埋伏。”
云天彪咬牙切齿地说:“但明日就不同了!”
“有呼延将军在后方压阵,上万大军,岂会被伏击?”
“依我之见,梁山多半要撤离小镇,固守水泊!”
“这样一来,明天张清岂不是兵不血刃就能拿下梁山的商镇?”
云龙说到这里,也忍不住气愤地骂道:“咱们景阳镇损兵折将,张清那家伙倒是有福气,轻松就得了大功!”
“唉,事到如今,又能怎么办呢?”
云天彪叹了口气,“只要景阳镇的军士还能剩下一半,我就能找呼延将军,让他把头功让给你们父子。”
这景阳镇大半的士兵,不都是您丢掉的吗?
云龙心里暗自腹诽,正想安慰父亲几句,却忽然心中一动。
“父亲,孩儿倒有一个主意。”
“不知能否成功?”
“你且说来听听。”
云天彪好奇地问道。
“父亲,我们景阳镇确实无兵可派,但山东各地仍有可用之师。”
云龙低声说道,“那些将领多为贪利之人,若父亲能以重金相许,或许能让他们暂借军士给我们。”
“借兵?”
云天彪皱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