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月考成绩放榜，林凡的名字已经年级第一的宝座上，
各科成绩都甩开第二名一大截，尤其是物理和数学，近乎满分的成绩让老师们惊叹连连。
班主任王老师拿着成绩单，表情复杂地看着林凡：
“林凡啊，你这成绩，我是真没得说。可你这上课的状态……唉，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语重心长，
“学校最近有几个贫困生助学金的名额，我已经帮你留意了，材料我来准备，你……”
“王老师，谢谢您。”
林凡打断了他，眼神诚恳，“助学金还是留给更需要的同学吧。我这边，真的没问题。”
他不想过多解释自己的情况，也不想占用真正困难同学的资源。
王老师看着他坚决的样子，只能在心里叹息，这孩子，真是太要强了。
“铂悦府邸7号”的奶茶订单，已经成了林凡每晚配送任务中一个固定且带着些许期待的环节。
每到十点半左右，他都会下意识地看一眼手机，等待那个熟悉的订单推送。
他开始在脑海中勾勒这位神秘顾客的形象：
她会是什么职业？
是才华横溢的画家，还是运筹帷幄的商业精英？
她为什么总是喜欢在深夜点一杯芋泥波波奶茶？
这些无端的猜测，给林凡枯燥的送餐生活增添了色彩。
沐清雪的心细如尘，她敏锐地察觉到林凡对“铂悦府邸7号”的订单似乎比其他的订单多了一份上心。
比如，他会在接到那个订单前，特意检查一下电动车的电量是否充足，或者在出门前，会多看一眼天气预报。
她没有多问，只是在他每晚出门前，会温柔地叮嘱一句：
“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萌萌最近迷上了“考察幼儿园”。
沐清雪带着她参观了几家口碑不错的幼儿园，小家伙回来后，煞有介事地向林凡提交她的“考察报告”。
“爸爸爸爸！”萌萌扑进林凡怀里，献宝似的说，
“阳光幼儿园的滑梯是最高的！彩虹幼儿园的小蛋糕是最好吃的！还有星星幼儿园的张老师最温柔，她会给我们讲小兔子乖乖的故事！”
她掰着小指头，一脸认真，
“萌萌都好喜欢呀！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上学？”
林凡被女儿认真的小模样逗笑了，他刮了刮萌萌的小鼻子：
“我们萌萌喜欢就好，爸爸一定努力，让你去上你最喜欢的幼儿园！”
他眼中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为了女儿的笑容，再辛苦也值得。
这天晚上，林凡像往常一样将奶茶送到铂悦府邸7号别墅的石台上。
刚放下，准备离开，那扇雕花木门“吱呀”一声，竟然完全打开了。
林凡的脚步顿住了。
一个穿着淡紫色蕾丝连衣裙的年轻女孩从门内走了出来。
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肌肤胜雪，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眉眼精致如画，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气质。
正是之前只闻其声、偶见一瞥的“7号”顾客，柳依依。
她看到林凡，微微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如同清晨初绽的百合：
“师傅，是你啊。谢谢你，总是这么准时。”
她的声音比电话里听到的更加温柔动听，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
林凡一时间有些局促，他没想到会和这位神秘顾客以这样的方式正式见面。
他点了点头，略显生硬地回答：“应该的。”
“你……好像还是学生？”
柳依依打量着林凡身上那件有些宽大的骑手服，和他略显稚嫩却清俊的脸庞，好奇地问道。
“嗯。”林凡应了一声，没有多说。
柳依依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寡言，反而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屏幕上是微信的二维码界面：
“方便加个微信吗？我叫柳依依。以后我想喝什么口味的奶茶，或者想吃点什么小点心，就直接微信上跟你说，也省得平台抽成那么多，你也能多赚一点。”
她说话的语气很真诚，眼神清澈，让人不忍拒绝。
林凡犹豫了几秒，想到这样确实能省去一些麻烦，也能多一点收入，便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扫了她的二维码。
柳依依的微信名很简单，就叫“依依”，头像是只可爱的布偶猫。
加上微信后，柳依依果然如她所说，开始直接在微信上联系林凡点单。
依旧是每晚十点半左右，依旧是那杯芋泥波波奶茶，只是偶尔会根据心情换换甜度，或者多加一份她喜欢的小蛋糕。
她总是会提前把钱通过微信转过来，不多不少，
并且每次都会附带一个“辛苦啦”的可爱表情包。
林凡也渐渐习惯了这种新的沟通方式，他发现柳依依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虽然话不多，但很有礼貌，也从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这样的日子，平静地持续了两周。
直到这天晚上，林凡习惯性地等到十点半，柳依依的微信却没有任何动静。
他刷新了几次，也没有新的消息。
他又等了半个小时，直到十一点，依旧一片沉寂。
他心里泛起一丝小小的疑惑，难道是她今晚不需要了？
或者有事外出了？
他没有多想，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顾客而已。
他关掉与柳依依的聊天界面，继续去送其他的订单。
夜色渐深，林凡骑着电动车穿梭在空旷的街道上，心里却莫名地有些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