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青松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示意丛山离开这里。丛山见状,心中虽有不满,但也不敢违抗命令,只得悻悻地站起身来,将所有的卖身契紧紧地握在手中,然后快步走到那些战奴面前。
“把他们全部带走!”丛山怒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无法抑制的愤怒和无奈。他本就心情郁闷,此刻更是将这股怨气全都发泄在了这些战奴身上。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清脆而柔弱的声音突然响起:“我们是被逼的,请城主为我们做主啊!”说话的人是桃子,她虽然性格柔弱,但在这生死关头,却展现出了无比的勇气。只见她毫不犹豫地跪爬上前,泪流满面地向丛青松哀求道。
紧接着,高静宜也跟着哭喊道:“他觊觎我们的美貌,想要强行占有我们,请城主救救我们吧!”她一边指着丛山,一边哭得伤心欲绝。
丛青松的目光缓缓地扫过桃子和高静宜,只见她们虽然披头散发、狼狈不堪,但那玲珑曼妙的身姿却依然难以掩盖,处处透露出青春的气息。
“抬起头来。”丛青松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桃子和高静宜两人对视一眼,心知无法违抗城主的命令,只得缓缓地抬起头来。当她们的目光与丛青松交汇的瞬间,丛青松不禁为之一愣,只见这两个女子面容姣好,宛如出水芙蓉一般,清丽脱俗。
丛青松痴痴地看着两人,轻声细语道:“你们留下来,将你们如何被逼的详细经过告诉我。我一定会替你们做主的。”
“谢城主!”桃子赶忙再次俯身跪拜,言辞恳切地说道,“我们现在就可以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禀报给您。恳请城主大人将我们的卖身契还给我们,放我们离开吧。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定会铭记在心,没齿难忘!”说罢,她又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一旁的高静宜见状,也急忙跟着跪拜下来,齐声说道:“恳请城主大人开恩!”
丛青松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丛山,眼神冷漠如冰,缓声道:“噢?卖身契?丛山,这是你干的好事。”他的语气冰冷,听不出任何情绪。
丛山满脸涨得通红,低着头,紧紧咬着牙关,似乎连牙齿都快被咬碎了。他心中虽然愤恨不已,但在丛青松的威严面前,却也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只得万般不情愿地将卖身契交了出来,然后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灰溜溜地转身离去,去找他的母亲诉苦去了。
丛青松接过卖身契,随意地看了一眼,并没有立刻交还给桃子。他不紧不慢地走到自己的高位上,缓缓坐下,端起茶,轻抿一口后,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好了,你们两个起来吧。说说看,你们是怎么被逼着签下这卖身契的?我丛家可不是任人污蔑的!”
桃子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将整个过程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讲述了一遍,没有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丛青松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桃子的叙述,他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一开始,他还能保持相对的冷静,因为他注意到荣放就站在一旁,而且荣放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看。然而,随着桃子的讲述逐渐深入,丛青松的眉头也越皱越紧。思考着对策。
终于,桃子讲完了所有的事情。此时,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默,只有桃子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荣放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的双眼紧盯着丛青松,眼中的怒意似乎随时都可能喷涌而出。而叶灵风不知何时也走到了荣放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叶灵风的脸色铁青,他的嘴唇紧闭,一言不发,但从他的表情可以明显看出,他对桃子所说的事情感到异常愤怒。
“丛山我会处理的!”丛青松冷声道。“你们这些战奴,本应在城外奋勇御敌,可你们却贪生怕死,像老鼠一样躲到内城,导致外城失守!你们的行为简直是可耻至极!”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似乎要刺进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让你们卖身为奴,已经是对你们最轻的责罚了!”丛青松的声音越发严厉,“现在,把这些战奴全部关起来!我要慢慢地审问他们,看看还有多少人是临阵脱逃的!凡是临阵脱逃者,一个都别想活,全部处死!”
说完,丛青松大手一挥,示意手下的人将战奴们带走。
桃子听到这话,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软,直接瘫倒在地。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高静宜也在一旁泣不成声,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涌出。她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和痛苦。
在强权面前,弱者就如同待宰的牛羊一般,毫无还手之力。她们只能默默地忍受着不公和屈辱,无法为自己辩解,更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荣放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他明明已经看穿了丛青松那阴险狡诈的真面目,却偏偏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他的话语。丛青松的言辞犹如铜墙铁壁一般,让荣放根本无从下手。
一旁的叶灵风也是眉头紧蹙,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口,但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始终无法表达出来。
而在他们不远处,一群银甲卫将战奴们紧紧地包围在中间,显然是准备要强行将这些战奴带走。丛青松站在一旁,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僵局。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只见莫小仙和丛山一同走了进来。莫小仙的脸色异常阴沉,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丛青松身上,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愤怒和失望。
“丛青松,我听说你竟然要和自己的儿子争抢女人?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莫小仙的声音冰冷而带着质问,让整个场面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