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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州城醉仙楼的血腥气尚未散尽,邴元真被乱石砸成肉泥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河北。有人拍手称快,有人心惊胆寒,更有人在这血淋淋的结局中,看到了更深沉的因果与孽债。

距离邢州百里外,寒衣军设在邯郸郊外的临时大营。夜色如墨,星子稀疏。中军帐内灯火通明,林天生正与杜衡、沈墨、红绡等人商议西进长安的粮秣调度与沿途关隘布防。秦狰因伤在营中静养,帐内气氛肃穆而高效。

突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却异常压抑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最终在辕门前戛然而止。紧接着,是值守校尉带着惊疑的低喝:“来者何人?!夜闯军营,下马受检!”

一个沙哑、疲惫,却带着某种孤注一掷决绝的声音响起,穿透寂静的夜:

“罪人单雄信…求见林公子!”

帐内瞬间一静。杜衡拨动算珠的手指顿住,沈墨推演沙盘的手停在半空,红绡抬起眼帘,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林天生的目光从地图上移开,望向帐门方向,深邃的眼眸中并无太多意外,只有一片沉静的波澜。

“带他进来。” 林天生的声音平静无波。

片刻,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帐帘掀开,一个高大却显得异常萧索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单雄信。

他卸去了甲胄,只穿着一身洗得发白、沾染着长途奔袭风尘的粗布劲装。那柄曾挑落邴元真缨盔、令瓦岗军胆寒的金钉枣阳槊并未随身,只有腰间悬着一柄寻常佩刀。他的脸上布满疲惫,眼窝深陷,嘴唇干裂,下巴上冒出青黑的胡茬。最令人心惊的,是他那双曾经燃烧着怒火与忠诚的虎目,此刻却布满了血丝,眼神浑浊,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痛苦、挣扎和一种近乎绝望的负罪感。他的肩头,鹰愁涧倒戈时留下的伤口似乎并未痊愈,隐隐有血迹渗出,浸染了肩头的粗布。

踏入温暖的帐内,单雄信仿佛被无形的重担压垮,高大的身躯竟显得有些佝偻。他不敢抬头直视帐内众人,尤其是端坐主位的林天生。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脚下冰冷的地面,仿佛要将那里看穿。

“扑通!”

一声沉闷的声响,打破了帐内的寂静。

单雄信双膝重重砸在地上!那声音如同巨石坠地,震得烛火都微微摇曳。他深深俯首,额头紧紧抵着冰冷粗糙的地面,身体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罪人单雄信…特来向林公子…请死!” 沙哑的声音带着哽咽,如同砂砾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中艰难挤出,充满了血泪的重量。

帐内一片死寂。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单雄信压抑的、如同困兽般的粗重喘息。

单雄信没有起身,依旧维持着叩首请罪的姿态,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油布仔细包裹的小包。他动作极其缓慢,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沉重,一层层揭开油布。里面露出的,并非什么珍宝,而是一小撮灰黑色的、早已冷却凝固的纸灰!依稀还能辨认出纸张焚烧后蜷曲的焦黑边缘。

这正是数月前,在偃师城外,林天生亲手焚毁他降书时留下的灰烬!单雄信竟一直贴身收藏至今!

他双手捧着这撮冰冷的灰烬,高高举过头顶,如同捧着自己破碎的忠诚和无法洗刷的罪孽,声音悲怆欲绝:

“公子!雄信…愧对您当日焚书之义,兄弟之情!”

“邴元真…死了!死在邢州民乱之中…被…被乱石砸死!” 他说出“乱石砸死”四个字时,身体猛地一颤,仿佛那石头也砸在了自己心上。

“他强征护路税,逼死盐商,砸毁力夫生计…罪该万死!死不足惜!” 单雄信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刻骨的恨意,随即又化为更深的痛苦,“可是…可是公子!!”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中泪水终于滚落,混合着脸上的尘土,留下浑浊的泪痕:

“可是邴元真这畜生…他…他是我引荐入瓦岗的啊!!”

“当年他走投无路,是我念在同乡之谊,向李密举荐!是我…是我亲手将这头豺狼…引到了盐路之上!引到了那些无辜的盐商、力夫、百姓面前啊!!”

“若非我当日引狼入室…邢州之祸…邯郸悬梁…井陉断炊…或许…或许就不会发生!!”

“公子待我以国士,焚书立誓,信我重我!雄信却…却因昔日识人不明,荐此巨奸,酿成今日惨祸!累及无辜,更…更玷污了公子清名与寒衣阁仁义!”

“雄信…万死难辞其咎!今日…唯有以此残躯,奉还公子!求公子…赐我一死!以…以谢天下!!” 最后的嘶吼,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再次重重叩首,额头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鲜血顺着额角流下,与泪水混在一起,滴落在那捧冰冷的降书灰烬之上。

帐内,落针可闻。杜衡、沈墨、红绡皆神色肃然。单雄信的痛苦如此真实,他的自责如此沉重。引荐之责,如同一条无形的锁链,将他死死捆缚在邴元真造下的无边罪孽之中,让他无法原谅自己。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天生身上。

林天生缓缓站起身。深青色的儒衫在烛光下流淌着沉静的光泽。他绕过书案,一步步走向跪伏在地、浑身颤抖、额头淌血的单雄信。

他的脚步很轻,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帐内众人的心弦上。

最终,他停在单雄信面前,垂眸看着那捧被血泪浸染的降书灰烬,以及灰烬下那颗因痛苦和负罪而深深低垂的头颅。

“抬起头来。” 林天生开口,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单雄信身体一震,艰难地、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缓缓抬起那张涕泪横流、血迹斑斑的脸。他不敢直视林天生的眼睛,目光躲闪着,充满了绝望的羞愧。

林天生伸出手,却不是取他性命,而是轻轻拿起了单雄信手中那捧沾染了血泪的降书灰烬。

他的动作很轻,仿佛那灰烬有千钧之重。

“邴元真之恶,源于其本性贪婪暴戾。” 林天生看着掌心的灰烬,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如同在陈述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纵无你引荐,以李密之性,终会寻得此类爪牙为祸一方。此乃瓦岗根基腐朽之必然,非你一人之过。”

单雄信猛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天生。

林天生继续道,目光转向单雄信,深邃的眼中仿佛映照着鹰愁涧那日的烽烟:“至于邢州之祸…雄信。”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如同重锤敲打在单雄信的灵魂上:

“当日在鹰愁涧,你阵前倒戈,长槊所指,破李密中军,救下杜衡先生,护住数千石维系洛阳与西征命脉的粮秣,更救下陈三等数百寒衣袍泽性命之时…”

林天生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斩断枷锁的决然:

“你单雄信,与我寒衣阁之间…那所谓‘引荐之责’的债——便已清了!干干净净!一笔勾销!”

“轰——!”

如同九天惊雷在单雄信脑海中炸响!他整个人都懵了!鹰愁涧…倒戈…救粮…救人…那些他以为只是报恩还情的举动,在林天生口中,竟成了抵消他引荐邴元真罪孽的功绩?!这…这怎么可能?!

“公子…我…” 单雄信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巨大的冲击让他思维一片空白。

林天生不再多言。他捧着那捧冰冷的灰烬,转身走向帐中取暖用的黄铜火盆。盆中炭火正旺,发出温暖的红光。

在帐内所有人——单雄信、杜衡、沈墨、红绡——震惊、复杂、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林天生手腕一翻。

那捧承载着单雄信无尽痛苦与负罪、沾染了他血泪的降书灰烬,如同黑色的雪花,纷纷扬扬,飘入了熊熊燃烧的炭火之中!

“嗤…”

一声轻响,微不可闻。灰烬落入烈焰,瞬间被升腾的火舌吞没,化作一缕微不足道的青烟,袅袅上升,最终彻底消散在温暖的空气中。

焚书,是恩义的开始。

焚烬,是枷锁的终结!

林天生转过身,炭火的红光映照着他平静而威严的面容。他目光灼灼,如同燃烧的星辰,直视着彻底呆滞、仿佛灵魂都被抽空的单雄信,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

“昔日降书,我焚于偃师,是信你单雄信之为人!”

“今日罪烬,我焚于此帐,是断你无谓之枷锁!”

“自此刻起——”

林天生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响彻军帐:

“你单雄信,于我林天生,于寒衣阁,非是降将,非是戴罪之身!”

“乃是——患难与共、生死相托的…兄弟!”

“兄…弟…” 单雄信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如同梦呓。巨大的震撼、不敢置信的狂喜、积压已久的委屈、如释重负的解脱…无数种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防线!这个铁塔般的汉子,经历了战场的生死,承受了背叛的煎熬,背负着沉重的罪孽…此刻,在这“兄弟”二字面前,竟像个孩子般,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失声痛哭!涕泪滂沱!那哭声,撕心裂肺,却又带着一种洗尽铅华、重获新生的纯粹!

杜衡、沈墨、红绡,看着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单雄信,再看向火光映照下林天生那平静却如山岳般的身影,眼神中都充满了深深的动容与叹服。焚烬断枷,以兄弟待之…此等手段,此等胸襟,此等驭人之术,已近于道!

单雄信的痛哭持续了很久,仿佛要将前半生所有的委屈、痛苦、挣扎都倾泻而出。哭声渐歇,只剩下压抑的抽噎和肩膀的耸动。他胡乱地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泪水血污,挣扎着想要站起,身体却因巨大的情绪冲击和长时间的跪伏而有些虚脱摇晃。

林天生上前一步,伸出手,稳稳地扶住了他的臂膀。那只手温暖而有力。

“起来。” 声音温和,却带着兄长般的威严。

单雄信借着林天生的搀扶,终于站直了身体。他抬起头,虽然眼眶依旧红肿,脸上泪痕未干,但那双虎目之中,曾经的浑浊、痛苦、负罪感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坚定,以及一种近乎燃烧的炽热忠诚!仿佛所有的阴霾都被方才那场焚烬的大火和“兄弟”二字彻底焚尽,只留下最纯粹的精金!

他猛地推开林天生搀扶的手,动作带着急切和不容拒绝的决绝,后退一步,再次单膝跪地!但这一次,不再是请罪的姿态,而是战士的效忠之礼!

“公子!” 单雄信的声音不再沙哑,反而如同洪钟,带着一种斩断一切过往、面向新生的决绝力量,“雄信残躯,蒙公子不弃,以兄弟相待!此恩此德,重于泰山!雄信无以为报,唯有此头,此身,此命!”

他的右手猛地按向腰间佩刀的刀柄!动作快如闪电!

“锵——!”

一声清越的金铁摩擦声响起!寒光乍现!

帐内众人心中皆是一凛!杜衡甚至下意识地握紧了袖中的算珠!红绡眼神微凝。连林天生也微微蹙眉。

然而,单雄信拔出的并非佩刀!而是绑在刀柄末端、用于装饰和缠绕防滑的一小束他自己的乌黑发丝!原来他早已准备好。

左手抓住额前垂落的一缕长发,右手紧握那束发丝,刀光一闪!

“嚓!”

一声轻响,一绺乌黑坚韧的发丝应声而断!被单雄信紧紧攥在掌心!

他左手捧着那绺断发,右手依旧紧握着佩刀刀柄,昂首挺胸,目光如炬,直视着林天生,声音如同宣誓,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砸落,带着金石之音,响彻整个军帐,甚至仿佛要穿透帐顶,直达苍穹:

“昔日偃师,雄信割发,曾言:‘此头为公子落,此发为寒衣存!’”

“今日——”

单雄信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带着一种殉道者般的狂热与无怨无悔的决绝:

“雄信再断此发!!”

“此头,随时可为公子、为寒衣而落!九死不悔!!”

“此发——不为瓦岗!不为旧主!不为残躯!!”

“只为寒衣而存!与寒衣同枯!同荣!同朽!!!”

“天地为证!日月可鉴!若违此誓——人神共戮!万劫不复!!”

誓言如同最炽热的岩浆,在帐内奔流!那绺被他紧握在手心、微微颤抖的乌黑断发,此刻仿佛承载了他全部的生命、灵魂与忠诚,重于千钧!

林天生看着眼前这个跪地立誓、如同浴火重生的猛将,看着他眼中那纯粹到极致的火焰,看着他手心那绺象征着永恒效忠的发丝,深邃的眼中终于荡开一丝真切的波澜。

他缓缓上前,并未立刻去接那绺断发。而是伸出手,从自己腰间悬挂的一枚温润的羊脂玉佩上,解下了一枚不起眼的、用来系挂的玄黑色玉扣。那玉扣虽小,却打磨得极其圆润,触手生温,隐隐有暗光流动。

林天生将这枚带着自己体温的玉扣,轻轻放在单雄信捧着断发的手心,与那绺乌黑的发丝并置在一起。

“此扣,随我多年。” 林天生声音低沉而郑重,“今日赠你。”

“发在,扣在。”

“扣在,寒衣在。”

“寒衣在,你我兄弟…永不独行。”

黑发如墨,玉扣玄黑。

发丝承载着以生命践行的誓言。

玉扣象征着永不背弃的信诺。

两者并置,便是生死相随的兄弟羁绊!

单雄信低头看着手心那绺断发和那枚小小的玄黑玉扣,感受着玉扣上残留的体温,一股滚烫的热流瞬间冲上眼眶!他猛地合拢手掌,将断发与玉扣死死攥紧,仿佛要将它们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他再次深深俯首,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声音因极度的激动而哽咽颤抖,却带着磐石般的坚定:

“单雄信…谨遵兄命!!”

“发在!扣在!人在!寒衣在——!!”

帐内烛火跳跃,将单雄信跪地叩首的身影拉得很长。那紧握的拳头,如同握住了自己的新生与永恒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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