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城,知府衙门。
正堂内,气氛凝重而微妙。
青锋,或者说林风,这位年轻得有些过分的钦差大人,正端坐于象征权力的太师椅上。
他身姿挺拔,面容平静,一双眼眸深邃如古井,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面前的梨花木桌案上,堆叠着高高的卷宗。这些卷宗封面落灰,边缘泛黄,一看便知是些陈年旧物。
然而,林风知道,这些不过是安远知府张德林用来敷衍他的障眼法——要么是无关紧要的鸡毛蒜皮小案,要么是经过精心篡改、伪造证据的“铁案”。
安远知府张德林,一个身材微胖、油光满面的中年官员,此刻正弓着腰,满脸堆笑地站在桌案一侧,态度恭敬得近乎谄媚。
“钦差大人,这些便是近月来府衙处理的案子,以及部分整理出的陈年卷宗。下官已命人尽力整理妥当,请大人过目。”
张德林的声音带着官场特有的圆润,语气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他暗自盘算着,安远府这张盘根错节的关系网经营多年,上下官员、地方豪强、甚至绿林匪寇,哪一个没有牵连?
凭借对衙门的绝对掌控,糊弄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钦差,在他看来,不过是小菜一碟。
林风没有立刻翻阅那些卷宗。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那堆积如山的纸张,然后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张德林身上。
“张大人,”林风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本官此来,是奉旨彻查安远府陈年旧案,尤其是那些涉及官员贪腐、豪强欺压、民怨沸腾的大案。这些寻常卷宗,稍后再看也不迟。”
张德林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额角跳了跳。他没想到林风如此直接,一开口就点明了来意,并且对那些他最想隐瞒的“大案”表现出了兴趣。但他很快恢复了常态,继续堆起笑容:“大人所言极是。只是……陈年旧案卷宗繁多,有些年代久远,保存不善,查找起来颇为不易。大人可有特别关注的案子,下官立刻命人去寻?”
“自然有。”林风的声音依旧平缓,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让张德林心头一紧。“前任通判王诚勾结匪徒、私吞赈灾款一案,本官想先看。”
张德林的笑容彻底凝固了。王诚案!这是安远府掌控者们亲手炮制,用来扳倒正直官员、震慑异己的典型冤案。
卷宗早已被他们“完善”得天衣无缝,所有不利于他们的证据都被销毁或篡改,所有证人都被威胁或收买。
但林风竟然直接点名,而且是第一个点名,这让他心头狂跳,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王诚……王诚啊,”张德林干咳一声,试图拖延时间,同时拼命思考对策,“此案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全,早已定案,只待秋后问斩。卷宗嘛……好像放在库房深处,得花些时间找。库房年久失修,老鼠啃咬,虫蛀霉变,说不定有些已经损毁了……”
“是吗?”林风微微一笑,那笑容却让张德林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本官听闻,王通判为人清廉正直,素有贤名。当年他力主开仓放粮,赈济灾民,深得民心。他所弹劾的几位官员,如今却安然无恙,甚至步步高升。这其中,是否有些蹊跷?”
林风的目光锐利起来,直视着张德林,仿佛要将他看穿。“还有本地大儒李青云,因何被指控‘诽谤朝廷’?李先生学问渊博,德高望重,难道仅仅因为几句诗文,就成了朝廷的罪人?清河县县尉赵毅,又为何被诬陷‘通敌卖国’?赵县尉镇守边境多年,屡立战功,是朝廷的忠臣啊!”
他每说一个名字,每揭露一个事实,张德林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这三个人,正是安远府那些掌控者们最忌惮、也是最急于除掉的眼中钉。
王诚是府衙内部的清流,掌握着许多内幕;
李青云是民间的精神领袖,振臂一呼能应者云集;
赵毅是地方上的硬骨头,手握兵权且不听调遣。
将他们打倒,才巩固了他们的统治,将安远府变成了他们的独立王国。
而林风竟然对这些案子了如指掌,甚至能说出受害者的品行和功绩,这让张德林感到毛骨悚然。
他意识到,这个年轻的钦差,绝不是一个可以随意糊弄的绣花枕头。
“这……这……”张德林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浸湿了乌纱帽下的发丝。他结结巴巴地说,“大人,这些案子都牵涉甚广,卷宗确实分散,而且……有些证人年事已高,恐已不在人世……或者已经搬离安远府了……”
“张大人是在告诉本官,”林风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安远府的衙门连几份卷宗都找不到,连活着的证人都保护不了吗?还是说,这些卷宗和证人,是被人刻意藏匿或处理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张德林身后的衙役们,声音提高了些许,带着警告的意味:“本官给张大人一天时间。明日午时前,本官要看到王诚、李青云、赵毅三案的所有原始卷宗,以及所有相关证人的笔录、物证清单。如果拿不出来……张大人,你这个知府,恐怕也就做到头了。”
“不敢!不敢!”张德林哪里还敢狡辩,连忙躬身应是,“下官立刻去办!立刻去办!请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尽力!”
他几乎是狼狈地逃出了正堂,一回到自己的书房,脸上的谄媚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沉和恐惧,以及一种被逼到墙角的绝望。
“该死!该死!这个钦差怎么知道这么多?!他手里到底有什么?!”张德林猛地一拳砸在书案上,上好的红木书案发出沉闷的响声,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
他的心腹师爷,一个瘦削精明的男子,此刻正躬身站在一旁,低声道:“大人,看来这个钦差不是来走过场的。他手里恐怕有我们不知道的情报源。”
“情报源?什么情报源?”张德林烦躁不安,“我们安远府上下,从府衙到县镇,从官场到市井,都被我们掌控着!消息怎么可能外泄?!”
师爷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或许……不是从官面上来的情报。大人可还记得那个狗子?最近他在乡下闹得沸沸扬扬,收拢了不少人心。那些对我们不满的刁民,都聚集在他身边。”
张德林一愣:“那个贱民?他能有什么本事?不过是得了点奇遇,会些庄稼把式,会耍些小聪明罢了!”他对狗子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不可小觑,”师爷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据下面的人报,他收拢的那些人,都是些对我们不满的刁民,而且他似乎有办法联系到各乡各镇的人,形成了一个不小的势力。那些人嘴里可没有把门的。会不会是他在暗中收集我们的罪证,然后通过某种渠道递给了钦差?”
张德林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自己视为蝼蚁的底层贱民,竟然可能成为威胁他统治的利刃。这种被卑微者反噬的感觉,让他感到屈辱和愤怒。
“派人去!立刻去查!那个狗子,还有他收拢的那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安远府真正的主人!”张德林恶狠狠地说道,眼中闪烁着阴毒的光芒。他要用最残酷的手段,将那些敢于反抗的苗头彻底掐灭。
与此同时,在安远城的大街小巷,一股股暗流正在涌动。关于钦差大人的议论此起彼伏,既有希望,也有恐惧。
“听说了吗?那个青锋大人,一来就点名要查王通判的案子!”一个菜贩子低声对旁边的肉铺老板说。
“真的?王通判可是个好官啊!当年要不是他力排众议,咱们的税赋还得翻倍!他被抓的时候,全城百姓都去求情来着!”肉铺老板压低了声音,眼中闪过一丝敬佩。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旁边一个看似不起眼的行人突然插嘴,眼神冰冷,“当年就是因为替王通判说话,老李家的二小子被打断了腿!张大人和那些老爷们的手段,你们忘了?!”
恐惧像一层阴霾,迅速笼罩在议论者的心头。安远府的掌控者们经营多年,他们的爪牙遍布各个角落。街头巷尾,总有那么几双眼睛在暗中监视。那些曾经因为王诚案、李青云案等遭受过迫害的百姓,更是心有余悸,不敢轻易出头。
很快,那些曾经试图去衙门门口递状子、或者仅仅是在茶馆里多说了几句钦差大人好话的百姓,就遭遇了报复。
有人家门口被泼了粪,恶臭难闻,引来旁人侧目和嘲讽;有人半夜被人砸了窗户,妻儿老小吓得瑟瑟发抖;更甚者,几个曾经向狗子倾诉过苦难的村民,在回家的路上被几个壮汉拦住,狠狠地揍了一顿。
“记住!管好你们的嘴!”壮汉们一边拳打脚踢,一边恶狠狠地警告,“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见的人别见!不然下次就不是打一顿这么简单了!你们的命,你们家人的命,都在老爷们手里捏着呢!”
这些恐吓和暴力,通过基层网络,迅速汇聚到他那里。狗子看着系统后台不断跳出的预警信息和底层节点们上传的文字、图片报告,脸色异常凝重。
“大人,他们动手了!”狗子通过系统向林风汇报,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那些掌控安远府的人开始报复那些接触我们的人了!他们想用恐惧堵住所有人的嘴!”
林风通过系统看着狗子发来的报告。他面前的系统界面上,那些染血的图片和绝望的文字,让他眼神冷了下来。
“意料之中。”林风平静地回复,但声音中透着一股寒意,“那些蠹虫黔驴技穷了,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这反而证明,我们的情报网络触及了他们的痛处,让他们感到恐惧。”
“那我们怎么办?不能让他们继续欺压下去啊!”狗子焦急地问道,“那些普通百姓问我,大人会不会保护他们……”
“按计划行事,”林风指示道,“继续收拢信息,安抚人心。告诉他们,本官会为他们讨回公道,会让他们看到,恶人终有恶报。同时,将这些报复行为的详细信息,包括施暴者的特征、地点、时间,都记录下来。这些都是那些人的新的罪证。
“明白!”狗子咬牙应道。
林风关闭了与狗子的通讯,眼神变得冷峻。安远府那些掌控者的反扑比他预想的来得更快,也更直接。恐吓基层百姓,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也是他们维持统治的基石。但林风不会坐视不理。这些报复行为,反而加速了他铲除这些蠹虫的决心。
系统后台,关于王诚、李青云、赵毅等人的案卷信息已经被系统梳理得清清楚楚。系统不仅还原了案件的真相,甚至分析出了那些掌控者下一步可能采取的行动。
【系统提示:根据安远府掌控者成员的行为模式分析,结合当前情势,他们极有可能在近期对关键目标进行转移或灭口,以销毁罪证。】
【系统提示:重点关注目标:王诚、李青云、赵毅。】
林风心中一凛。他知道,自己必须争分夺秒了。如果让那些人得逞,那些无辜之人就会彻底消失,而他们的罪行也将被永远掩盖。他来安远府,不仅仅是为了完成任务,更是为了伸张正义,解救这些被冤屈之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安远知府衙门内,张德林和他的心腹们也在紧张地密谋。
“大人,那个钦差盯上王诚他们了!”师爷焦急地说,“卷宗的事情我们还能拖延,但万一他下令提审,甚至要将人犯提到钦差行辕看管,我们就完了!王诚一旦开口,我们这些年做的事情就全完了!”
“绝不能让他得逞!”张德林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王诚知道得太多了!李青云那老东西的影响力也大,赵毅手下还有些旧部。必须尽快处理掉他们!在钦差提人之前!”
另一位心腹,府衙的捕头头子,人称“疤脸”的李虎,一个脸上带着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的刀疤的壮汉,瓮声瓮气地说:“大人,要不……我们直接派人进牢里,做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
师爷摇头:“不行!钦差已经盯上了,现在动手风险太大。一旦被查出来,就是谋反大罪!我们这些年经营的一切,都会毁于一旦!”
“那怎么办?!”张德林急得团团转,肥胖的身体因为焦虑而微微颤抖,“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李虎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舔了舔嘴唇上的刀疤:“大人,城外黑风寨的刘麻子跟我们有交情。他们手下都是亡命之徒,干这种事最合适。而且,那个钦差身边没带护卫,看着不像京城来的大人物。这是个机会!”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诱惑,“如果能顺便……解决掉那个钦差,岂不更好?一劳永逸!”
张德林和师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疯狂的念头。解决钦差,这是最冒险,也是最彻底的办法。只要钦差一死,安远府的烂摊子自然会被压下去,京城再派钦差过来,也需要时间,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善后,甚至可以把钦差的死推到“匪患”头上。
“可是……钦差毕竟是朝廷命官……”师爷有些犹豫。
“朝廷命官又如何?死了的钦差就什么都不是!”李虎狞笑着说,“而且,我们可以制造机会。比如,在钦差大人去提审犯人的路上……或者,干脆直接闯进钦差行辕!刘麻子手下有一百多号人,都是敢打敢杀的!只要计划周密,神不知鬼不觉!”他并不知道,林风身边没有超凡者护卫,是因为他自己就是最强的护卫。
张德林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好!就这么办!让李虎立刻去联系刘麻子!告诉他,事成之后,黄金千两,再划给他一块肥沃的山头!记住,做得干净利落,不要留下任何把柄!尤其是和我们有关的线索,必须全部抹掉!”
“属下明白!”李虎眼中闪烁着贪婪和兴奋的光芒。
师爷也躬身应是,但眼中深处却藏着一丝担忧。他总觉得,这个年轻的钦差,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但事已至此,他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李虎领命而去,书房里只剩下张德林和师爷两人。张德林瘫坐在椅子上,额头冷汗淋漓。这是孤注一掷,成则继续享尽荣华富贵,败则万劫不复。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那个年轻的钦差,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上。他必须先下手为强。
夜幕降临,安远城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城外的黑风寨,一百多名山匪在刘麻子的带领下,悄悄下了山。他们都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为了钱财和利益,什么都敢干。他们乔装打扮,分散行动,借着夜色潜入了城郊,等待着动手的时机。
林风坐在钦差行辕的书房里,面前的系统界面上,狗子发来的情报不断更新。
【节点报告:城外发现大批可疑人员潜入,人数约百余,疑似黑风寨山匪,正向城郊靠近!】
【系统提示:检测到针对宿主的恶意行动预警!危险等级:低!】
【系统分析:结合山匪潜入方向和安远府掌控者的密谋,刺杀行动即将发生。最佳伏击地点预测:钦差行辕。】
林风眼神一凝。他知道,安远府那些掌控者终于按捺不住,要用最极端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了。刺杀钦差,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他们能做出这种决定,说明他们已经到了绝境。
林风站起身来。他走到窗边,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青锋”,这是他在武神宫的代号,也是他在武林中闯荡时因剑法凌厉、剑不离手而得的外号。他出身于一个没落的武林世家,自幼习武,对剑情有独钟,手中一柄家传古剑更是从未离身。后来他被武神宫选中,接受了系统的强化和训练,成为了修士中的一员。他的实力,早已超越了凡人的极限。
他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了那柄伴随他多年的古剑。剑身古朴,没有华丽的装饰,但剑柄处刻着一个古老的“林”字。这柄剑,在他手中,才是真正的神兵利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子时刚过,寂静的夜色被一阵急促而压抑的脚步声打破。一群黑衣人,蒙着面,手持刀剑,悄无声息地摸进了钦差行辕。他们显然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直接绕过了外围,直扑林风所在的书房。这是李虎提前提供的行辕布防图和林风的住处信息。
书房的门被无声地推开,十几个黑衣人鱼贯而入。他们以为会看到一个熟睡的钦差,或者一个惊慌失措的文弱书生。他们甚至已经想好了如何干净利落地解决目标。
然而,书房里灯火通明,林风正站在书案前,背对着门口,似乎正在看书。听到动静,他缓缓转过身来。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眼神平静得可怕,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淡漠。仿佛他等候多时,甚至对他们的到来感到一丝无聊。
“各位深夜造访,有何贵干?”林风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刺客耳中,带着一股仿佛来自九幽的寒意。
领头的黑衣人,正是黑风寨的刘麻子。他一愣,随即狞笑一声,试图用气势压倒对方:“狗官?没想到你这么淡定。不过,你今天死定了!兄弟们,上!”
刺客们怪叫一声,挥舞着刀剑扑了上来。他们的动作凶狠凌厉,显然都是经验丰富的杀手,配合默契,试图以人数优势瞬间将林风淹没。刀光剑影,带着破空之声,直取林风周身要害。
林风没有后退,反而迎了上去。他手中的古剑出鞘,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仿佛来自远古的呼唤。
下一刻,书房内只剩下模糊的残影和令人牙酸的金属碰撞声。林风的身形如同鬼魅,快到肉眼几乎无法捕捉。他没有使用任何花哨的招式,只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劈、刺、挡、撩。但他的速度、力量和精准度,都远远超出了这些凡人刺客的认知。
他的剑每一次挥出,都伴随着一声惨叫。不是刀剑入肉的声音,而是骨骼断裂、内脏破裂的闷响。凡人的兵器根本无法抵挡他灌注了超凡力量的古剑,纷纷应声而断。刺客们引以为傲的刀剑,在他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
鲜血飞溅,断肢横飞。书房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刺客们惊恐地发现,他们的刀剑根本无法碰到林风的衣角,而林风的剑却总能找到他们防御的破绽,甚至直接穿透他们的身体,将他们如同破布袋般击飞。这不是他们熟悉的江湖武艺,这是一种更高效、更致命、完全凌驾于凡人力量之上的杀戮技巧!
“不可能!你是什么人?!”刘麻子惊骇地吼道,他身边的同伴已经倒下了大半,连他的手臂也被林风的剑划过,虽然没有被直接命中,但那股蕴含的力量却让他半边身子都麻痹了。
林风没有回答,只是手中的剑势更快更猛。他知道,这些刺客只是安远府那些掌控者推出来的炮灰,真正的幕后黑手还在后面。他要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战斗,然后去处理更重要的事情。他要用这些刺客的鲜血,向安远府那些掌控者宣告:他们的统治,到此为止了。
短短片刻,十几个刺客全部倒在了血泊中,无一生还。书房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仿佛修罗场。林风收剑而立,剑尖向下,一滴滴鲜血顺着剑身滑落,滴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官服上没有沾染一丝血迹,面色平静,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看了一眼系统提示,确认了所有刺客都已经死亡,没有漏网之鱼。
他走到领头刺客的尸体旁,蹲下身,扯下了他脸上的蒙布。那是一张凶悍而扭曲的脸,脸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
“黑风寨的刘麻子……”林风认出了这张脸。系统的情报中,对安远府周边的黑恶势力也有详细记录,包括他们的头目和主要成员。
他站起身,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和被鲜血染红的书房。这场刺杀,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它彻底撕下了安远府那些掌控者的伪装,让他们从暗中走到了明处,暴露了他们狗急墙跳的本质。
现在,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救出王诚,救出李青云,救出赵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