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备院后巷的铁匠铺里,林璃紧紧地握着新铸的钛铁矿枪管,仔细地感受着金属表面的每一处凹凸。这已经是她第十三次尝试铸造这种枪管了,但结果却依然不尽如人意——枪管内壁的硫化物仍然在不断地破坏火药燃烧的稳定性。
就在这时,胤祥掀开了一张油皮纸,露出了十二支不同形制的击发装置。他皱着眉头说道:“林主事,本贝勒已经试过了火镰直击和钢轮摩擦两种方法,但每次击发时,火星总是会偏斜。”他的手指轻轻划过燧石与击砧的接触面,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十分懊恼。
林璃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一旁的桌子上取出了一台琉璃显微镜。她将载玻片放在显微镜下,然后调整焦距,直到燧石晶体在蓝光中清晰地显形。她凝视着显微镜中的画面,片刻后说道:“问题并不在燧石本身。”接着,她用手指指向晶界处的一些杂质,“这些石英颗粒,才是导致火花分散的原因。”
正当胤祥想要仔细查看时,林璃突然从衣袖中取出了一块经过改良的燧石。这块燧石的表面被磁石打磨出了一道道棱面,看起来十分独特。林璃将它递给胤祥,说道:“试试这个吧,它是用星落山的磁石校准过晶向的。”
胤祥扣动扳机,燧石与击砧碰撞的瞬间,一道细长的火花精准落入药池。\"成了!\" 他眼中闪过狂喜,却见林璃摇头:\"只是第一步。\" 智能手环显示 **「点火延迟:0.8 秒」**,\"真正的挑战,\" 她指向枪管,\"是让这火花,\" 腕间星图骤然明亮,\"在一毫秒内引燃火药。\"
午后的铸铁炉旁,李柱赤着上身,将烧红的钛铁矿坯料浸入冰水。\"狗日的!\" 他啐掉嘴角的草茎,\"这铁料,\" 指向炸裂的枪管,\"比娘们的心思还难猜!\"
林璃的智能手环扫描着金属断口:「晶粒度不均匀,应力集中区」。她取出从星落山带回的矿粉,撒在坩埚中:\"李叔,试试用磁石搅拌熔浆。\" 随着磁石旋转,钛铁矿中的硫化物逐渐聚集成团,被金明浩用铁钳夹出。
\"成了!\" 金明浩举着新铸的枪管,阳光透过膛线在地面投出螺旋光影。林璃的手环显示 **「含硫量:3%」**,但她仍皱着眉:\"还不够。\" 取出琉璃母模,将北斗纹刻入枪管内壁:\"让膛线,\" 指向母模,\"像观象台的浑天仪一样,\" 腕间星图同步转动,\"引导火药燃气。\"
三日后的校场,改良后的燧发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胤祥握着枪,琉璃瞄准镜的北斗纹锁定靶心。林璃的手环显示 **「射击诸元:仰角 2 度,风速 1.5 米 \/ 秒」**。
\"放!\" 她的声音混着更声。铅弹擦着靶边飞过,枪管却在此时炸裂。碎片划破林璃的袖口,智能手环投射出 **「膛压峰值:320atm」**—— 远超安全阈值。
\"又失败了......\" 胤祥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玉坠在砖面磕出轻响。林璃却取出碎枪管,用智能手环扫描断口:\"裂纹起源于这里,\" 指向膛线根部,\"金属疲劳。\" 她忽然轻笑,\"十三爷可知,\" 指向校场,\"火器最坚固的地方,\" 腕间星图与枪管共振,\"往往是被烈焰淬炼过的伤痕。\"
深夜的武备院,林璃的智能手环投射出枪管的三维应力图。胤祥忽然指着一处红色区域:\"这里,\" 他的手指划过虚拟枪管,\"像不像西北的鸣沙山?\" 林璃一愣,星图突然与鸣沙山矿脉共振 —— 钛铁矿中的磁性物质分布不均,导致应力集中。
\"有办法了!\" 林璃取出磁石探伤仪,将枪管浸入磁粉溶液。随着磁力线分布显形,她用刻刀在应力集中区雕出北斗纹:\"用星象纹路,\" 腕间星图与枪管共鸣,\"引导应力扩散。\"
当第一缕阳光落在枪管上时,新铸的燧发枪膛线中,北斗纹与磁石完美融合。胤祥握着枪,感受到磁石与玉坠的微弱共振:\"林主事,\" 声音带着颤抖,\"这枪,\" 指向北极星,\"真的会认星星了。\"
试射前一日,李柱在火药库发现异常。\"林主事,\" 他捧着发黑的火药,\"这硝石,\" 指向结块的颗粒,\"被人掺了槐叶汁。\" 智能手环扫描显示 **「毒素残留:槐叶碱 0.7%」**—— 这会导致火药燃烧不完全,产生致命的哑火。
胤祥的佩刀突然出鞘:\"索党余孽!\" 刀刃映着窗外的狼头纹阴影,\"传令下去,\" 声音冷如冰,\"所有材料,\" 指向探伤仪,\"必须经过三重磁石检测。\"
林璃却拦住他:\"十三爷,\" 取出智能手环,\"璃已在火药中,\" 指向发光的颗粒,\"植入了磁石标记。\" 腕间星图骤然明亮,\"任何杂质,\" 声音坚定,\"都逃不过北斗的眼睛。\"
寅时的校场,月光映着改良后的燧发枪。林璃的智能手环显示 **「时空共振物质储量:78%」**,但她看着胤祥眼中的热忱,觉得这个数字从未如此温暖。
\"放!\" 她的声音混着黎明的鸟鸣。铅弹划破夜空,在百步外的靶心炸开碗口大的洞 —— 射程突破百步,精度提升三倍。胤祥忽然大笑,笑声惊起栖鸟,他转身握住林璃的手:\"林主事,\" 声音带着颤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 林璃望着枪管上的北斗纹,\"准噶尔的狼骑,\" 腕间星图与枪托磁石共振,\"再也冲不到二十步内。\" 她取出智能手环,\"璃已把弹道公式,\" 指向枪托,\"刻进磁石枪管,\" 声音清亮,\"今后哪怕是新兵,\" 望向校场,\"也能对着星星,\" 腕间星图亮起,\"射出北斗的光芒。\"
三日后的朝会上,胤祥捧着改良的燧发枪,枪管上的北斗纹在阳光下流转。\"皇上,\" 他单膝跪地,\"此枪射程百步,精度三倍于鸟铳,\" 声音坚定,\"若装备西北军,\" 指向北方,\"定能让准噶尔闻风丧胆。\"
康熙接过枪,手指划过膛线:\"好个北斗铳!\" 他忽然望向林璃,\"林主事,\" 眼中闪过赞许,\"火器改良,\" 声音威严,\"关乎国运,\" 指向武备院,\"今后所需资源,\" 语气柔和,\"尽可向户部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