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铃声还没响完，许大茂就像被狗撵的兔子一样冲向了车棚。
许大茂手忙脚乱地开锁时，钥匙插了好几次，都没有插进去。
\"许放映员，这么着急啊？\"路过的一个女工笑着问。
许大茂头也不抬：\"家里炉子上还炖着汤呢！\"
许大茂跨上自行车，两条腿蹬得跟风火轮似的。
\"妈的，傻柱这王八蛋肯定在门口堵我...\"许大茂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跨上自行车。
许大茂还特意绕了个远路，从轧钢厂西门溜了出去，生怕撞见等在正门的何雨柱。
与此同时，食堂后厨里，何雨柱正把围裙往挂钩上一甩：\"马华，剩下的活交给你了！\"
\"师傅，还没到点呢...\"马华话还没说完，何雨柱已经冲出了食堂大门。
......
十分钟后，何雨柱气喘吁吁地跑到厂门口，只看见远处一个模糊的自行车背影。
\"许大茂！你个龟孙子！\"何雨柱气得一脚踢飞了路边的小石子。
小齐从保卫室探出头：\"何师傅，怎么了？\"
\"没事！\"何雨柱咬牙切齿地转身往家走，\"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
回到四合院，许大茂把自己自行车推进屋里时，娄晓娥正在客厅喝茶。
娄晓娥抬头看见丈夫鬼鬼祟祟的样子，皱眉问道：\"你干嘛呢？大白天的把车推进屋？\"
\"嘘——\"许大茂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昨天打赌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我就那么一说，谁想到傻柱那饭盒里真没东西！\"
许大茂哭丧着脸，\"现在他肯定要让我叫爷爷...\"
娄晓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俩都多大人了，还玩这种小孩把戏？\"
\"你还笑！\"许大茂急得直搓手，\"傻柱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肯定得揪着这事不放...\"
何雨柱回到四合院里，先把自己的东西放到了家里。
然后何雨柱的吼声从前院一直传到后院：\"许大茂！给老子滚出来！愿赌服输！\"
徐蒙和何雨水正在院子里下棋，闻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放下棋子往后院走去。
\"许大茂！你个缩头乌龟！\"
何雨柱叉着腰站在许家门口，\"昨天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装什么孙子？\"
屋里静悄悄的，连个回音都没有。
“你出去给他打发了，要不然傻柱一直在这里喊，今天晚上还睡不睡了？”
许大茂听到娄晓娥的话立马摇了摇头，跟娄晓娥说：“我不出去，不然的话，何雨柱肯定拉着我让我给兑现赌约。”
娄晓娥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她没想到两个人真的这么幼稚！
五分钟后，娄晓娥实在受不了这吵闹，想要起身出去，
\"许大茂！别装死！\"何雨柱叉着腰站在许家门口，\"昨儿个在厂门口不是挺能说吗？\"
屋里，许大茂死死拽着要开门的娄晓娥：\"别去！他一会儿就走了！\"
娄晓娥甩开他的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说着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傻柱，你...\"
\"叫谁傻柱呢？\"何雨柱眼睛一瞪，\"昨儿个你男人可是亲口说的，要叫我爷爷！\"
\"什么赌约不赌约的？\"
娄晓娥双手叉腰：\"你们两个大老爷们打这种赌，臊不臊得慌？\"
\"愿赌服输！\"何雨柱梗着脖子，\"全厂老少都听见了！要不是许大茂跑得快，我今天就让许大茂在厂门口喊！\"
何雨柱不依不饶：\"丢人？许大茂当众打赌的时候怎么不嫌丢人？今天他要是不叫这声爷爷，我就在这喊一晚上！\"
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
二大爷刘海忠背着手踱过来，冲着屋里的许大茂喊道：\"要我说，许大茂你就认了吧。\"
阎阜贵扶了扶眼镜：\"男子汉大丈夫...\"
\"都闭嘴！\"许大茂终于憋不住冲了出来，脸红得像猴屁股，\"傻柱！你别欺人太甚！\"
何雨柱乐了：\"我欺人太甚？昨儿个是谁在保卫科跟前煽风点火来着？\"
阎解放在人群里起哄：\"许大茂，叫一声又不会少块肉！\"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许大茂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爷爷。\"
\"啥？没听清！\"何雨柱把手拢在耳朵上。
\"爷爷！爷爷！行了吧！\"许大茂吼完，转身就往屋里冲，差点被门槛绊个狗吃屎。
何雨柱心满意足地拍拍手，转身时正好看见嗑瓜子的徐蒙和何雨水。
\"哟，看热闹呢？\"何雨柱得意洋洋地问。
徐蒙吐出瓜子皮：\"何师傅威风啊。\"
何雨水却撇撇嘴：\"哥，你幼稚不幼稚？\"
何雨柱被噎得说不出话，悻悻地往前院走。
徐蒙站在人群外围，若有所思地看着何雨柱得意的背影。
何雨水拉了拉徐蒙的衣角：\"哥，咱们回去吧。\"
\"等等。\"徐蒙眯起眼睛，\"你看许大茂家的窗帘。\"
何雨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许大茂正躲在窗帘后面，阴毒地盯着何雨柱的背影，那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这事儿没完。\"徐蒙低声说，\"许大茂这人睚眦必报，你亲哥要倒霉了。\"
......
何雨柱出后院的时候，正好看到要回家的秦淮如。
\"柱子...\"秦淮如欲言又止地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脚步一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秦淮如站在原地，眼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