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染着异样的红，基地东边废墟上空，那团被我炸散的黑雾，丝丝缕缕还未散尽。空气里，焦糊味和血腥气搅在一起，刺鼻得很。我立在西高地上，手中能量长刀嗡嗡响着，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我用余光扫过战场，敌人的攻势倒是弱了些，可防线还是紧绷着，就像快要断的弦。
“老大！”秦虎的声音从通讯频道里传出来，“我喘气……都带血味儿。”他说着，剧烈地咳嗽起来。
“别死撑。”我咬着牙，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留着命，后面硬仗多着呢。”
林悦还在医疗站救伤员，她刚投放完系统支援包，声音虚得很：“楚风……药品快没了，重伤员得用更好的办法治。”她说话时，手不住地颤抖，额头上满是汗珠。
我狠狠握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心里清楚，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冷夜那家伙不会就这么算了，刚才那波攻击，不过是开胃菜。
就在这时，系统“滴”地一声响：
【检测到未知能量波动，来源不明，正靠近战场区域。】
我眼皮一跳，迅速调出战术协同界面。雷达上，东南方向有一群目标在快速移动，大概二十人，能量等级有高有低，有几个明显超过了A级。
“这是哪路神仙？”我心里一紧，赶紧通知秦虎，“东南方向有动静，盯着点。”
“收到。”秦虎回得干脆，声音里透着警惕。
几分钟后，东南方向的地平线上扬起一片尘烟，一群穿黑色作战服、背着怪武器的人慢慢走近。他们动作整齐，步伐沉稳，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老兵。
“敌还是友？”林悦在频道里问。
我没搭话，直接打开外放通讯：“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我大声吼着，声音盖过了战场上的嘈杂。
队伍最前面一个高个子女人抬手示意停下。她戴着面罩，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她慢慢走出队列，声音冷静又坚定：
“我们是‘曙光’，来自地下反抗组织。你们在和神秘组织打仗，对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
“曙光”这个名字，我在情报里听过几次，是个专门对付神秘组织的地下势力。他们一直神出鬼没，没想到这时候冒出来了。
“你们来干啥？”我的语气一点没放松。
女人摘下面罩，露出一张冷峻又英气的脸：“冷夜屠了我们的据点，我们和你们一样，要打倒这个疯子。”
我盯着她看了几秒，又低头看战术协同界面上他们的状态：所有人都没有异常能量波动，有些人身上还有战斗的痕迹，像是刚打完一场恶仗。
“你们有多少人能打？”我问。
“二十三个。”她答得干脆。
我正琢磨着怎么回应，通讯频道里突然传来林悦着急的声音：
“楚风！敌人又进攻了！”
我猛地抬头，果然看见远处一大群变异生物朝基地冲过来，空中还有几个像是异能者的身影快速靠近。
“靠！”我低声骂了一句，“你们要是真想帮忙，现在就上。”
女人没犹豫，一挥手：“曙光，全体作战，投入战斗！”
她的队伍立刻散开，动作干净利落，战术配合默契得很，不像是普通游击队。几个背肩扛式火箭筒的队员马上架好阵地，朝着空中目标一顿猛射；两个速度型异能者直接冲进敌群，把敌人的阵脚全打乱了。
“卧槽……这群人有点东西。”秦虎在频道里惊叹道。
我也看呆了，赶紧调整战术：“曙光的兄弟姐妹们，听我指挥。狙击组压制空中敌人，近战组守主控区，其他人跟我去断敌方补给线！”
“明白！”女人点点头，带着几个精英队员跟上了我。
我们在战场上穿梭前进，系统不停地提供敌方弱点信息。曙光的人确实厉害，他们用的装备和技能和普通异能者不一样，像是科技和异能结合的产物。
“你们这些人……咋训练出来的？”我一边跑一边问女人。
她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等打赢这仗，我告诉你。”
战斗越来越激烈，敌人这次不光派了普通变异生物，还有一些穿机械装甲的战士，战斗力比之前强多了。
“这些玩意儿是新玩意儿？”我皱起眉头。
“是‘黑曜’部队。”女人冷冷地说，“冷夜的私人卫队，专门对付反抗组织的。”
我一听就知道麻烦大了，赶紧问林悦：“医疗站能撑住不？”
“还能顶一会儿，再没支援的话……”她话没说完，就被爆炸声打断了。
“我马上过去！”我咬着牙，对女人说，“你带人继续压前线，我去救场。”
她点点头：“小心点，有人盯上你了。”
她这话刚说完，一道寒光从空中劈下来！
我猛地往旁边一闪，一柄能量长剑擦着我的肩膀砍进地里，溅起一地碎石。
“终于来了。”我冷笑一声，抬头看向半空中的身影。
那是个裹着黑色斗篷的男人，脸藏在兜帽里，手里握着一把泛着紫光的能量刃。他身上的气息让我心跳加速——S阶以上！
“你是谁？”我低声问。
“你的末日。”他开口，声音冷得像冰。
我刚要动手，一个银色身影挡在我面前。
“交给我们。”女人站在我身前，眼神凶狠，“他是我的。”
我愣了一下，没说话，趁机跑出战场，往医疗站跑。
一路上，系统不停提示敌方位置，我一边躲一边干掉几个偷袭的小队。跑到医疗站时，林悦正跪在地上救一个重伤员，脸白得像纸，额头全是汗。
“情况咋样？”我蹲下帮她按住伤员。
“不行……他内脏……”她声音带着哭腔。
我咬咬牙，调出系统背包：“试试这个。”
我把一瓶紫色药剂递给她，这是系统刚解锁的“生命再生剂”，听说能短时间修复严重损伤。
林悦接过，立马给伤员注射进去。几秒钟后，伤员的呼吸慢慢平稳了。
“有效！”她惊喜地看着我。
“别高兴太早。”我拉她起来，“咱们还得守这儿。”
这时，通讯频道里传来女人的声音：“楚风，敌人指挥官出现了，冷夜亲自来了。”
我的瞳孔一缩：“他在哪？”
“东边高地，黑塔旁边。”
我立刻站起来：“看好伤员，我去会会他。”
“等等！”林悦拉住我，“你别再拼命了，你身体……”
“我没事。”我甩开她，眼神坚定，“我要让冷夜知道，他惹错人了。”
我冲出医疗站，朝着东边高地跑。路上，曙光的一个队员扔给我一把新型脉冲步枪，说专门克制冷夜那种级别的。
“试试。”他眨眨眼，“威力挺大。”
我接过枪，感觉沉甸甸的，枪身上刻着一句话：“命运终将崩塌。”
我笑了笑，扣动扳机。
轰！
子弹飞出去，撕开空气，朝着高地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