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带领着研究的研究项目代号是他取得,就叫阿尔法。听到这个名字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不懂项目和阿尔法有什么关联。
他带着做项目的过程也很让人摸不着头脑。
实验室里成天在研究材料,金属。不见有什么空间之类的东西,以及相关数据。
叶言虽然独立带项目了,但是还是归在秦元丰手底下。他还是常去自己的小实验室,他更喜欢独自研究,而不是一帮人看着。
他来找秦教授时,他们正在开例会。
里面争吵激烈,隔着门边听得嘈杂一片。
“叶先生,去休息室等吧?估计还要一会呢。”他身后的警卫提醒他。
叶言点头,往休息室去。
警卫给他推开门。
“等散会了我叫您。”
“谢谢。”
他等叶言走进去,关上门守在门口。
休息室里有书,是一些科学上的书籍,叶言看见有一本上写着秦教授的名字,拿起翻看。
有关生物机械和肢体重塑。
叶言第一次知道秦教授以前的研究方向,他心下一惊,细细研读。
“叶先生?”
“叶先生?”
门外警卫敲门喊他,见他不出声紧跟着又叫了一声。
“啊?”叶言猛地合上书,恍然回神,“怎么了?”
“快散会了。”
“好。”
叶言拿上书出门,在门口问他,“里面的书我可以拿走吗?过两天还回来。”
“这儿有一个登记本,您记录一下就好,写上您预计的归还日期,会有工作人员去取,不用您跑一趟。”
他比叶言熟悉研究院。休息室桌子底下的抽屉里有一本本子,他拿给叶言,顺带给了他一支笔。
“谢谢。”
叶言填上信息,在写归还日期时犹豫片刻,把预计的日子往后写了很多。
秦元丰散会出来,开会开出了一身的汗,那是争执出来的。他出来时都还有些气闷。
“秦教授。”叶言叫住他。
秦元丰这才看到等在一旁的叶言,“啊,是小叶啊。怎么啦?”
他看见叶言,朝他和蔼的笑。
“我想和你谈一下我的警卫的事。”
他说完,秦元丰还没说话,身后的警卫就大惊,欲哭无泪的拉叶言,“叶先生,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他的警卫叫胡安洋,才二十四,不大。平时会和叶言聊天开玩笑,都是在不工作时。
“不是。你做的都很好,我很满意。”叶言无奈笑着宽慰他。
胡安洋放开他的手恢复正经,“那您要做什么?”
“对啊,你要谈什么?”秦元丰也问。
“我想,能不能给我加一个警卫?”
“那个不是你自己拒绝了吗?”
是他自己拒绝的。
在叶言拿出阿尔法项目后,第二天就拥有了警卫。本来是两个,另一个更稳重些。叶言不喜欢太多人盯自己,于是婉拒了,但是那些人又不同意了,双方接着僵持。
于是就只剩下胡安洋一个人给叶言做警卫。给他做事轻松,叶言没那么多人际交往要处理,没有电话没有会议没有聚会。什么都不用安排处理,轻松的很。
叶言左右看了眼,往他身边靠了些,小声说,“伯公,我也叫您一声伯公。您看看能不能把方循然调到我身边来?”
“嘿,你小子这时候就嘴甜了?”秦元丰拿手指他,手腕上下晃着。他带点指责的意思,却笑得开怀。
“您给我个准话呗?”叶言笑问。
“方循然的军衔你知不知道?少校。来给你做警卫?你们小年轻谈个恋爱,前程都不要了?当时还是你极力要保他的,怎么现在要给他弄进来?”
叶言咬唇,垂头难过的说,“我总担心他,外面好危险。”
“唉,这样,我之后给你一张表,你自己填了我给你交上去去申请,看看那边怎么说。要是方循然也同意的话,问题应该不大。”秦元丰叹气摇头,说完摆手走了。
叶言想着他的话,又想起哥哥的话。
“你先下班吧,我回家了。”叶言抛下胡安洋,疾步往电梯方向走去。
方循然今天在家,他正在打扫卫生。叶言知道他在家,进门甩下鞋把书往柜子上一扔就小跑着一头扎进他怀里。
“怎么了?”方循然手上还拿着抹布,举起手避开,低头看叶言的发顶。
叶言不说话,抱着他就要往他身上攀。
“乖乖,小心。我手脏,等我洗手好吗?”方循然连忙弯腰俯身,生怕他摔着。
叶言见他弯腰腿直接往他腰上圈,环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方循然无法,只能小心护着他一边去洗手去了。
他抱着叶言坐到沙发上,细声哄他,“谁欺负我的乖乖了?这么坏,和我说说我给你报仇。”
“你。”叶言脸贴在他胸口,听他健康的心跳。
“我?我怎么欺负你了?”方循然诧异,还是顺着他。
叶言抬起头看他,“方循然,你可不可以做我的警卫?”
“什么?”
“做我的警卫,保护我跟着我。”
方循然不说话,抿唇看他。
在这个研究院里做警卫,基本上就定死了。警卫跟着研究员,会知道很多机密,跟了他,那就得一直跟着,没有升迁,没有调动,没有职衔。
叶言眨眼,眼泪从眼里落下,“我好怕啊,你要是出意外了我怎么办?你知道吗?走廊的窗户能看到陵园,哥哥说上次吃完饭看见欧阳青站在那里。”
“我不会出事的。”方循然心口揪起,沉声和他保证。
“可是,可是他们当时,都在筹备婚礼了。他们肯定也说,不会出事的。方循然,求你了,我接受不了,求你了。”
“乖乖,不哭。”方循然妥协了,不过几句话就能让他放弃前程,“我答应你,不要求我,不用求我。”
他吻去叶言脸上的泪,把他按在怀里。
方循然看着怀里的人的背,神色晦暗莫测。
叶言趴在他肩上,眼底冷静,哪有一点刚才的可怜。
“那我,那我去和教授说,那边你一定要答应哦。”叶言说着还抽噎了下,抬头贴他。
方循然一听就知道叶言先斩后奏了,要不然哪里来的后边半句,何况他的阿言从来不关心这些其他的事,哪里会知道调任流程。
他捏上叶言的后颈把人从怀里拎出来,“阿言。”
“怎么了?”叶言说完也意识到自己露了馅,但还是面上茫然的看他。
“为什么不先和我说?”
方循然手上用力,叶言顿时缩起脖子,脑袋后仰。方循然向前,咬在他喉结上。
叶言浑身都在颤抖。
“我,我错了,别,咬了。”叶言真的哭了,红着眼抽噎,断断续续的制止他。
方循然抬头看他,叶言以为他要放了自己,凑上去要亲他。方循然没放了他,
......
“牙齿长的真整齐。”方循然摸着他的齿根。
叶言什么都说不出,眼底失焦。
等方循然松开,叶言还双目失神的张着唇,
方循然给他擦干净口水,顺着他的背帮他缓。
“我,我错了。”
叶言哭着往他怀里缩,他理亏,不敢生气。
方循然久久不语,他扶着叶言的腰,要他和自己对视。叶言小心看他,伸手拉他手指。方循然看着叶言的小动作,没制止。
“叶言,我爱你。你要什么,一句话我就都给你,不要哭,不要求我,不要瞒我。”
我爱你,所以我愿意为了你妥协,愿意为了你放弃。
我气你为了达到目的在我面前哭泣讨巧。
这是他未说出的,心底压抑着的情感。
叶言看清他眼中压抑着的深沉,读懂了他未尽之言。
“我错了,我以后都先和你说。”叶言松开握着他手指的手,低头认错。
他眼中愧疚,真心诚意的认错。
“乖,我是你的爱人,你要记住这点。”
方循然松了推在叶言腰上的力,让他能靠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