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妗淑神色变得有些复杂,轻轻叹了口气:“那日我与他们相遇,裴夏对他的态度满是害怕,林阜显倒是客客气气地行了礼,但除此之外我并为看出有何不妥。”
沈妗淑不由得想起来了裴夏。
“如今裴夏的夫君牵扯到了此事,不知她是否知情,但看着林阜显对她的态度,我也无从得知。”
燕溪山握住沈妗淑的手,给予她些许温暖。
燕溪山继续道,“只是如今看来,林阜显被三皇子盯上,恐怕并非偶然。或许他手中真的握有与藏宝图相关的东西,又或者知晓某些秘密。”
沈妗淑的眼中带着担忧:“那他岂不是很危险?既然三皇子行动,想必这并不是空穴来风的事,他若是死了,想必线索会断。”
燕溪山思索片刻,道:“所以太子昨日便已经暗中派人去保护林阜显了。”
正说着,马车停了下来。
玄武在外面问话。
“大人,三皇子府中今日有大批人马异动,似是在秘密筹备着什么。而且,林阜显今日午后出门后,便再未归家,裴夏派人四处寻找,至今无果。”
燕溪山神色一凛,似是想起了什么。:“果然有问题。快,去刑部。”
他转头看向沈妗淑,“你且安心待在此处,莫要随意出门,一切有我。”
“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沈妗淑实在放心不下燕溪山独自一人行动。
燕溪山看着沈妗淑坚定的眼光便只能答应下来。
燕溪山眯起眼睛,沉声道:“派人跟上他们,看看他们究竟要去何处。另外,继续打探林阜显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燕溪山跟沈妗淑赶到刑部时恰好撞见了陆琰修。
他看到沈妗淑时还有些惊讶,不过他很快便收起了情绪。
“淑妹妹也来了。”
“殿下安好。”见他叫自己,自己也不能再装作什么也没看看,只能福身问好。
燕溪山则是不动神色把沈妗淑护在自己身后。
“刺客已经死了,送来的饭菜被下了毒。”
燕溪山脸色有些不好。
“我们来晚了,三皇子已经开始动手了。”
说着他看向陆琰修。
“殿下,我们先走了。”
说着,他拉着沈妗淑离开了。
一出刑部,沈妗淑便说道:“我去找裴夏。”
燕溪山却拒绝。
“不行,如今有多少个人盯着她,你贸然去找她不就是送死吗?”
沈妗淑这才耷拉着说道:“那我们就只能等着三皇子的行动吗?”
“淑儿,我这不是在怪你,我是在担心你。”
燕溪山以为沈妗淑误会了,解释道。
沈妗淑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只是在关心我,但我也是在担心你,清和,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绕是沈妗淑不懂朝廷的事,但也看出了燕溪山的不对劲。
他十分重视藏宝图的事,不仅仅是为了三皇子一事。
燕溪山的目光与沈妗淑对视上,喉咙一紧,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沈妗淑叹了一口气,拉住燕溪山的手,一同上了马车。
“玄武,去太傅府。”
“啊?”玄武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燕溪山。
沈妗淑撞了一下燕溪山。
他这才点了点头。
到了太傅府后,燕溪山便任由沈妗淑拉住自己进了府里。
沈妗淑把门关紧后这才给自己到了一杯茶。
“这里没人了,可以说了吧?”
见燕溪山还在犹豫,沈妗淑谆谆善诱。
“清和,夫妻之间若有秘密日后可是有隔阂的,你也不想跟我有隔阂吧?”
燕溪山叹了一口气,说道:“淑儿,我说。”
沈妗淑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总感觉燕溪山总有事瞒在心底,如今他终于愿意同自己尚开心扉了。
“二十年前,我父亲母亲尚在,我父亲与皇上一同长大,亲如兄弟,直到我父亲又在战场上立下战功时被封为将军,重新回到了京中,但他才知道国库空虚,恰逢北方遇到旱灾,朝廷实在支不出太多银子,如今这旱灾愈演愈烈,需要的银子也越来越多,这时,那藏宝图的流言便传了出来,若是谁能得到那藏宝图,那便富可敌国,皇上动了心,召了我父亲进宫,我父亲不信却又劝不动皇上便只能答应他去寻那藏宝图,却不曾想在我父亲刚寻到些蛛丝马迹时,却被人杀害了,带回来时全身都没有一块好皮肉,我母亲接受不了没过多久便也跟着离去了,随后我二叔一家便把我赶出府里,他们想在背地里杀害我好明目张胆的霸占府里的一切,只可惜,我活了下来,也遵循我母亲的遗愿当了一个文官。”
说到这,燕溪山闭了闭眼睛,继续说道:“淑儿,可我放不下,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调查这藏宝图究竟是什么,但却无从得知,如今他又出现了,我想查明真相,抓到真凶。”
沈妗淑听完燕溪山的讲述,心中一阵酸楚。
“原来如此。”沈妗淑低声道,“难怪你对藏宝图一事如此执着。“
燕溪山抬眸看她,眼中带着几分忐忑:“淑儿,你可会怪我瞒着你吗?”
沈妗淑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心疼:“我怎会怪你?只是心疼你独自背负这些二十年。”
她顿了顿,“但现在不同了,你有我。我们一起查明真相,别再自己一个人扛着了。”
燕溪山心头一热,将她拥入怀中。
沈妗淑则是更加用力抱着燕溪山,给予他些许温暖。
“别怕,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家人,我爹娘哥哥也是你的家人。”
沈妗淑突然想起什么,从他怀中抬起头,“你说你父亲当年已经查到一些线索?”
燕溪山点点头:“有了些许头绪。”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大人!”
玄武的声音透着紧张,“刚收到消息,三皇子的人马在城郊一处集结,林阜显可能被关在那里!”
燕溪山神色一凛:“准备马车,我们立刻过去。”
沈妗淑拉住他:“我也去。”
“太危险了!”燕溪山下意识拒绝。
“清和,”沈妗淑坚定地看着他,“别忘了你刚才答应过我什么。我们要一起面对。”
燕溪山看着她倔强的眼神,终于妥协:“但你一定要跟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