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妗淑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听宋听澜这么说,似乎他早就注意到了自己。
宋听澜嘲讽地笑出声。
“果然,你眼里只有谢长砚一人。”
沈妗淑这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宋听澜,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姑娘,还记得三年前你刚及笈的时候的吗?你被谢长砚放了鸽子,心灰意冷出去游玩,恰好遇到一个阿婆晕倒在地上,你救了她。”
沈妗淑一愣,她想起来这件事了。
难不成那阿婆是宋听澜的母亲?
可单凭借这件事,宋听澜怎么会喜欢上她呢?
她还想多问几句,宋听澜却不愿意多说了。
“沈姑娘,我想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其他的你也不必要知道,免得你恶心。”
见他不愿意多说,沈妗淑这才离开。
玉兰见沈妗淑一出来便闷闷不乐,便识趣的站在她一边。
“卖桂花糕咯,卖桂花糕咯~”
倏然,沈妗淑听到有商贩在卖桂花糕。
她眼神一亮。
她都好久没有吃这桂花糕了。
玉兰一直在旁边观察着她的脸色,见沈妗淑眼睛一直盯着不远处。
她立马把沈妗淑转了一个方向,让马车先在这一处等着。
“玉兰,你干什么呢?我们不是要回府吗?”
玉兰一副我都懂的样子。
“小姐,你不用说了,我都懂,我知道你想吃这桂花糕,所以咱们去买吧!”
沈妗淑知道玉兰这是在担心自己,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沈妗淑刚给完银子拿着桂花糕便准备要走。
迎面却撞上了谢长砚跟李乐知两人。
谢长砚满脸不耐烦,却还要时不时笑脸面对李乐知。
李乐知却是没有发觉一般,一直同谢长砚说话。
直到谢长砚停住了脚步,她才注意到沈妗淑跟玉兰的存在。
真是晦气。
沈妗淑拉着玉兰目不斜视的准备略过两人。
却听见李乐知说道:“谢世子,本小姐也想吃桂花糕。”
谢长砚听到她的话,这才回过神来。
他收回看着沈妗淑的视线,下意识的离李乐知远了些。
“我去给你买。”
李乐知却察觉到了谢长砚的冷淡,她看着两人,十分不满。
她指了指沈妗淑手上的桂花糕。
“我想要她手上的。”
此话一出,沈妗淑跟谢长砚皆是不可置信的看向李乐知。
没想到这些话能从她口中说出。
谢长砚脸色有些难看。
“李姑娘,这未免也…”
李乐知看了他一眼:“快点。”
谢长砚咬了咬牙,上前拦住了沈妗淑的去路。
玉兰见谢长砚拦在沈妗淑面前,立马便护在沈妗淑的面前。
“谢世子这是想做什么?”
方才的话她们两个也听到了,原以为谢长砚不耻做这些事,没想到他居然是李乐知的走狗,甘愿做这些事。
谢长砚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
“沈妗淑,李小姐想要你手里这盒桂花糕,你让给她,我再重新给你买一盒。”
沈妗淑看着他,抱紧手里的桂花糕。
“我若是说不呢?”
玉兰也在一旁点头:“谢世子,您听见了没,我家小姐说不乐意。”
谢长砚看了一眼沈妗淑身后的李乐知。
“沈妗淑,你就当卖我一个面子。”
李乐知也从沈妗淑身后走了过来。
“就是啊,京城谁人不知你沈妗淑爱的入骨,虽不知你使了什么手段让太傅大人为你请旨赐婚,但也足够说明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不守妇道!”
她走到谢长砚的身边,挑衅说道:“我看啊,这次被掳走说不准是有人便瞧着你这水性杨花的样子想要分一杯羹呢。怎么样?你这桂花糕我要定了!”
说着,她示意谢长砚上手去抢沈妗淑手里的。
谢长砚:…
他不是很想这么干。
他肯跟沈妗淑说这么多已经算是不错了。
再让他这么不要脸下去,他恐怕要羞愤至死。
更何况他今日才去找了沈妗淑,受了她的冷言冷语,如今又让她看到自己跟李乐知在一旁,如今她心中又不知在想什么了。
“李小姐,恕我无能。”
“你!”李乐知没想到谢长砚居然敢忤逆自己。
她气的直跳脚。
而沈妗淑跟玉兰早就趁机走了。
“谢长砚,你真是个好样的!”
李乐知恶狠狠说道,立马甩手离开。
坐上马车的时候,沈妗淑打开桂花糕的包装,吃了一块。
玉兰也吃了一块。
玉兰边吃边说道:“真是奇了个怪,李小姐怎么跟谢世子这么熟悉了?难不成她们两个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然这谢世子怎么这么听李小姐的话。”
沈妗淑见她吃的满嘴还在说话,连忙又塞了一块给她。
“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看你吃的。”
“唔。”
玉兰笑嘻嘻道:“小姐你这话就不对了,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沈妗淑想了想,说道:“李乐知这是记恨上我了,她知道我之前喜欢谢长砚,便想着抢走谢长砚,她以为她这样便会让我伤心难过。”
从今日她让谢长砚抢走她手里的桂花糕的时候,她便看清了。
说不准她还会以为她不是心甘情愿嫁给燕溪山的。
沈妗淑摇了摇头,没再细想下去。
算了,她们爱干嘛就干嘛,只要不招惹上自己便行。
马车摇摇晃晃到达了将军府。
…
燕溪山把阿权交给了太子。
太子看了看阿权,又看了看燕溪山。
他拍了拍燕溪山的肩膀。
“有时候我真觉着你应该去当武官而不是什么文官,你去救你的未婚妻,居然还给我解了一个心头大患。”
燕溪山拍掉他的手。
“你怎么想的?”
太子陆琰修看了看一直低头不说话的阿权,也沉思起来。
“你叫阿权是吧?那日刺杀孤的时候胆子可没这么小,怎么有把柄在我们手上。”
见他这么说,阿权猛然抬起头。
陆琰修被吓了一跳。
他看向燕溪山。
“你还真抓到他的把柄了啊?!怪不得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他的踪迹,你这一落山崖我们还真因祸得福了。”
阿权没有理会陆琰修,反而看向燕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