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事前说好的,亚尔维斯、哈罗德跟着加文·斯特恩身后进入了骑士团驻地报告。
没有身份的雷曼则是站在门外四处张望着。
这里已经离皇宫不是很远,高大的内城墙遮蔽了视线,里面灯火辉煌,高高的皇宫建筑从雷曼这里看过去只能看到尖顶。
骑士团驻地就在皇宫城墙的边上,跨过一个有人守卫的大门就能直接进入皇宫。
这说明骑士团和皇室的关系很是密切,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
有了加文·斯特恩的带领果然让整个事情顺畅了起来,一小会的时间,两队各十人全副武装的骑士小队就骑着战马从驻地出来了。
眼尖的雷曼看到,其中两个骑士身后分别坐着的就是亚尔维斯、哈罗德。
加文·斯特恩单独骑了一匹战马,看到站在路边的雷曼,勒停了战马冲着雷曼招手。
“快,你和我共骑一匹马,速度赶路。”
雷曼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看准了加文·斯特恩伸出的手,一个用力就翻身坐在了加文·斯特恩身后。
随即两匹一排的战马就冲了出去,轰隆隆的马蹄声隔着老远就能让人听见。
有了战马代步速度确实很快,雷曼费了番功夫才走回来的路,在战马的四蹄翻飞下很快就抛在了脑后。
快要接近目的地,奔驰的战马上众人已经打起了火把,随着战马的起伏,火焰的焰尾拖出去老长。
下水道入口处静悄悄地,入口则在黑夜里如同一张巨口无声的张开,里面没有传出来一点声息。
“就是这里了,”一个纵身跳下战马,雷曼朝着入口而去。
按照事先谈好的说辞,这里经常能看到穿着黑袍的人鬼鬼祟祟地进进出出,一看就不像好人。
留下两人看守战马,领头带路的骑士一手持火把一手剑,其余骑士则是盾剑在手呈现探索队形往里走去。
雷曼就跟着在领路的骑士身侧指引方向。
亚尔维斯、哈罗德也留了下来,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七扭八弯地行进着,雷曼带着骑士们顺利地找到了祭坛,不出所料地已经人去洞空。
从初见祭坛时的震惊,再到整个洞穴搜索过后一无所获的失落,骑士们的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
祭坛上铺满地的骸骨,让加文·斯特恩在内的数位骑士摘下了头盔,单膝跪地默默地祈祷着亡魂能够安息。
祭坛上的幽幽魂火依然没有熄灭,如同恶魔的眼睛看着众人,上面的雕像张开的大口仿佛在嘲笑着下面骑士的无能。
雷曼用来堵塞通道的生物混凝土块也被暴力掀开了,这帮邪教徒还是有点实力的。
通道后破碎的木宠又被发现,所有的骑士也都知晓了状况,心理上更是蒙上了一层阴影,他们来晚了。
一个幸存者都没发现,通道后的洞穴里只有满地的骸骨和死去的地狱犬。
这事情小不了,离城市如此近的地方出现这样大规模的恶魔祭坛,还有着如此大量的祭祀行为,对整个城市的安危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加文·斯特恩悄悄地走到雷曼身前,轻声对他说了声抱歉,为了自己曾经的不信任和迟疑。
雷曼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这不是他的错。
已经确认了事态的严重性,一起进来的骑士已经有人返身回去报告,要想净化祭坛,没有大祭师出手是办不到的。
这时候另一个长相和加文·斯特恩有点肖似的骑士也来到了雷曼面前。
根据一路上的观察,这次来的骑士指挥就是眼前这位了。
“这是我堂兄布莱克·斯特恩,”加文·斯特恩介绍说,“现在这件事是由我堂兄负责。”
“叫我布莱克就好,陌生人,谢谢你。”布莱克·斯特恩没有一般贵族那样的傲气,倒是平和得很。
这点倒是和加文有点相似。
“叫我雷曼吧。”雷曼也回应着,“我手下已经跟踪撤离的那帮子恶魔了,回头会有消息传回来。”
好吧,今晚的震惊是一个接一个,希望骑士们能承受得住。
“只是恕我直言,接下来的动作你们最好是找到高层甚至直接报告给国王,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不是单纯靠骑士团能完成的了。”
骑士兄弟两个看着雷曼久久无言,他们脑海里此刻也是惊涛骇浪,在此时此地,雷曼说出这样一番话,他们不是白痴,当然能听出雷曼话中的意思。
“能问一下,您是什么身份吗?”此时的加文终于也是把对雷曼的重视程度又又又提升了一个等级。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平民,机缘巧合下发现了这样一个地方,所以找到老师达蒙求助,结果事态在他原以为的基础上却在不断地升级。
“我是什么身份不重要,你们就当我是个东方来的傀儡师吧。”嗯,这个身份就不错,黑发黑瞳都不用解释太多,东方本来就代表着神秘,刚好用上。
“我的目的和你们一样,无论是圣教军也好,骑士团也好,都是我合作的对象,只要你们还愿意对抗恶魔。”
听到话语的加文此时像是找到了正确答案一般。
脑补的一切都得到了完美的解释,神秘的东方傀儡师,掌握着未知的恶魔追踪技巧,并不是机缘巧合,而是主动地有目的地寻找着恶魔的踪迹,也确实有这个能力。
嗯,这就是个美好的误会,但也和实情差不多了,就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就好了。
更别说论起追踪恶魔和天使的能力,这庇护之地只怕没有人能超过雷曼。
“只是初来贵地,没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和能力,所以。”雷曼一指不远处还冒着绿火的恶魔祭坛,“这玩意,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第一个礼物。”
“对于恶魔,我只干一件事,追踪它,摧毁它!”雷曼加重了语气。
听到这里,骑士兄弟两个右手握拳锤在自己胸前:“以我之荣耀起誓,净化邪恶!”
好吧,不能再装了,再装就过了。
该适可而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