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解放满心欢喜地接过只有领导才有资格享用的香烟后,如同捧着稀世珍宝一般,急匆匆地寻了一处僻静之地,迫不及待地点燃那支珍贵的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感受着烟雾在口腔和鼻腔里弥漫开来所带来的满足感。
而此时,秦淮茹恰好悄悄地跟在闫解放身后。当她瞧见头顶上方升腾起的缕缕雾气时,心中瞬间便明了了一切。
待到闫解放美滋滋地抽完烟、心满意足地转身回来之时,秦淮茹迅速在四周搜寻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最终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尚未熄灭的烟蒂。
好在秦淮茹早有准备,她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见周围无人留意这边的动静,便果断地掏出火柴,点燃了一旁的柴火间。火势起初并不大,但随着风势的助长,火苗很快便如脱缰野马般肆意蔓延开来,眨眼间整个柴火间已被熊熊大火所吞没。
看着眼前越烧越旺的火焰,秦淮茹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随后,她若无其事地踱步回家,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与她毫无关系。
一进家门,她便像往常一样,与众人嘻嘻哈哈地玩耍起来。
然而,就在大家正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贾张氏从外面回来了。
她一眼就瞅见小当和棒梗嘴里嚼着糖果,不禁心生疑惑,连忙开口问道:“你们俩这糖是哪儿来的?”棒梗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是闫解放给的。”贾张氏一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自言自语道:“闫解放哪能这么好心给你们糖吃啊?这里面肯定有鬼!”
秦淮茹见状,赶忙凑上前去说道:“娘,您别着急,这事交给我来处理。”说完,她拉起棒梗的手,直奔闫解放家而去。一路上,秦淮茹不停地叮嘱棒梗要按照她说的做。
到了闫解放家门口,秦淮茹和棒梗扯开嗓子大声呼喊起来:“着火啦......快来救火呀......”
就在这时,火势愈发凶猛起来,浓烟滚滚直冲天际,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吞噬一般。
众人见状,纷纷行动起来,有的提着水桶,有的拿着扫帚,心急如焚地冲向那熊熊燃烧的柴火间……
而这间柴火间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它属于那位孤苦伶仃、看上去十分可怜,但实际上却是个隐藏富豪的聋老太太所有。
此刻,聋老太太家里突然遭遇火灾,这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一时间,街坊四邻们议论纷纷,大家都在猜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在聋老太太家纵火。
然而,在这一片救火的混乱之中,秦淮茹却无暇顾及这些,径直朝前院走去。
她心里只惦记着自己儿子棒梗的事情,只见她一把拉住棒梗的手,急匆匆地去找闫解放。
来到闫解放面前后,秦淮茹毫不客气地质问道:“闫解放,这个糖是不是你给棒梗的?”
面对秦淮茹的质问,闫解放在这一刻显得有些做贼心虚,他低着头,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半天也不敢说出一句话来。
站在一旁的阎埠贵看到秦淮茹手中的那颗糖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二话不说,扬起手就狠狠地给了闫解放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这一巴掌打得又狠又重,闫解放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五个清晰可见的手指印。
秦淮茹见到阎埠贵如此凶狠地下手,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愤怒和不满。
她冷笑一声,嘲讽道:“哟呵,三大爷,您这手可真够狠的呀!不过您也别着急嘛,好歹也要先把事情的经过弄清楚再动手啊。您身为红星小学的教员,怎么能像个野蛮人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就随便打人呢?难道您就不怕我到教育局去告发您吗?”
阎埠贵听了秦淮茹这番话,却是丝毫不在意。
他瞪了秦淮茹一眼,然后伸出手直接从棒梗的手中夺走了剩下的那些糖果。
阎埠贵就这样做了不要脸不要皮,直接从棒梗手中夺过糖果。
秦淮茹见状,嘴角上扬,伸出手掌,定格在半空:“好啦,糖果还给你们了,我的东西呢,也该物归原主了。”
“什么东西?”阎埠贵不解地看着秦淮茹的手掌。
“哼,你们可别仗着我是个寡妇就肆意妄为地欺负人呐!倘若再不归还我的东西,那我可就要去找院里的一大爷和聋老太太好好评评理啦!”秦淮茹紧紧咬着嘴唇,怒视着眼前这群人。
尽管她努力装出一副强硬的模样,但实际上内心却不由自主地打起鼓来。
毕竟,这可是她生平头一遭与身为老师的人正面交锋。
只见棒梗气鼓鼓地用手指着闫解放,大声喊道:“闫解放,我都已经把糖果如数归还给你了,现在轮到你把从我娘那里顺走的香烟交出来了!”
听到“烟”这个字眼时,闫解放不禁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惊恐万分地望着棒梗,结结巴巴地说道:“烟……烟什么烟呀!”
然而,他那慌乱的神色以及微微颤抖的双手早就出卖了自己。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阵阵嘈杂声,似乎有人正在议论究竟是谁放的火。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令在场所有人的心头都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而秦淮茹则趁着众人发愣的间隙,趁热打铁地继续说道:“怎么着,还不肯交还吗?那好,我这就立刻去找一大爷过来主持公道!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儿,居然联合起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简直太不像话了!不仅如此,我还要到街道办事处去告发你们的恶行!”
这番声色俱厉的威胁话语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了阎家父子的心窝。
阎埠贵眼见形势不妙,赶忙转过头去对着闫解放怒斥道:“臭小子,还不快把烟给人家还回去!难道真要等事情闹大不可收拾了你才甘心吗?”
面对父亲的威严呵斥,闫解放哪里还敢有丝毫怠慢。
他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那包刚刚拆开没多久的香烟,战战兢兢地递到了秦淮茹面前。
秦淮茹接过烟说:”不对,我的是全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