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末寻看他一眼,眼神复杂:“你还是别了,我来吧。”
话刚落下,三个人目光投过来:“不行。”
李辉友第一个不同意:“太危险了。”
颜末寻这小胳膊小腿,万一磕着碰着,那他更没办法跟宋蕾交代了。
杨洁也跟着附和:“是啊,末寻,下面那么黑,看不见具体的形式。”
迟郁也不赞成,脸一扭:“你去我也去”
一旁的李辉友和杨洁:你又跟着凑什么热闹!
我们这是在劝不要下去,你怎么还跟着去了!
颜末寻无奈摇头:“我自然是有一些把握的,我有使用下降器的经验,曾经在崖壁速降过,这种距离对我来说没问题的。”
听他这么说,杨洁和李辉友才稍微放下心来。
这样的话,至少说明颜末寻还是很熟悉这些设备的,如果能迅速下去完成任务,在时间上也有很大的好处。
还没等两人点头,迟郁又摇头了:“不要,我也要去。”
李辉友和杨洁一个转头:迟少爷你又在闹什么!
这个有实力,你有什么?
迟郁不理他们,一甩头看向颜末寻,表情简直不能更真诚了,眨巴眨巴眼:“我不放心你自己下去。”
那表情,善解人意可爱乖巧,任谁都不舍得拒绝。
李辉友:……
“这安全没办法保障啊,迟哥,咱就……”
迟郁根本不甩他:“寻哥会保护我的吧,我会尽量不给寻哥拖后腿的。”
杨洁和李辉友:哇塞。
颜末寻:。
见他依旧坚持,无奈的点点头:“也好,那我们一起下去好了。”
[迟哥,哇塞,你,不是你,不是我说哇塞……]
[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淋漓尽致的死缠烂打。]
[给李辉友和杨洁都整无语了,眼看着俩人劝也劝不动,说也说不赢,只能开始劝自己了。]
[这下面好恐怖,补药啊补药,迟哥和寻哥你们补药下去啊!]
[不下去的话要绕的很远,那边薛文斐他们都走了半个小时了也没找到水源,这里看着好像到处都是水滴,但实际没有水流。]
[其实按专业来说,这里下去并不难,这里高度不高,大概也就三米左右,所以颜末寻才这么可能,下去的话完全没问题的。]
两个人装备好下降器,就开始准备往下走。
颜末寻看着迟郁,认真叮嘱:“一定要小心,踩稳再往下走。”
迟郁点头,乖乖的让颜末寻给他整理好下降器。
两个人沿着崖壁往下走,摄影师不便下去就给两人一个小相机,能够把下面的景象拍摄下来,及时的传给屏幕前的观众。
很快,两人便挨到了地。
迟郁说自己不擅长,装了好一通柔弱,实则他学的很快,颜末寻给他大概讲了一遍,他便能上手自己操作了。
迟郁个子高,也更快一些,扶了把颜末寻,两个人便开始观察四周。
头灯扶好,眼前的景象却让两人惊艳了一瞬。
微弱而柔和的灯光轻轻地打过那些形状各异、大小不一的钟乳石,瞬间将整个洞穴映照得五彩斑斓起来。这缤纷绚丽的色彩交相辉映着,令人目不暇接,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妙不可言。
一条清澈见底的地下河正静静地流淌而过。
河水沿着崎岖不平的河道缓缓前行,发出清脆悦耳的“滴答滴答”声。
伴随着这动听的声音,水珠不时地从石壁上滴落下来,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晶莹剔透,宛如一颗颗璀璨的珍珠散落在河中。
颜末寻及时的举起相机,将眼中的景色尽数拍下,观众也被眼前这绚丽的景象晃了眼眶。
[哇塞!好好看啊!]
[大自然好神奇,这些奇妙的景象真是让人赞叹!]
[哎呦我,刚才镜头晃动看得我心惊胆战的,好在两人都是靠谱的。]
[如果我没看错,刚刚镜头里一晃而过的是迟郁的手吧,嘻嘻嘻嘻嘻扶上了~好关心哦~]
此时,无线电里传来杨洁的声音:“怎么样,末寻!”
颜末寻回应了两人很安全,便开始寻找起来。
两个人带着照片下来,跟着水流走,观察着石壁上的不同形状。
迟郁眼中却不是各式各样的钟乳石,而是前面缓步走着的人。
他摘下自己的麦克,任性的直接关掉,他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神情,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朝着她慢慢挪动过去。
待到靠近时,微微俯身,将头凑近到她的耳畔旁。
那低沉而轻柔的声音悠悠地在她耳边响起。声音很低,听得人的耳朵不禁微微一颤,像是被一股电流击中了似的,瞬间产生了一种酥麻的感觉。
“找到了吗?”
跟平时故意装乖拔掉声调的声音不同,此刻的迟郁声音磁性,醇厚的宛如上好的大提琴。
颜末寻略微被惊着了,就在她扭头的瞬间,她那柔软的唇瓣竟无意间轻轻擦过了他那张离得极近的脸颊。
这轻微的一触,仿佛一道电流划过两人之间,时间在这一刻也仿佛凝固了。
他们就这样愣愣地站在原地,目光交汇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回荡。
“你……”短促地一声还没说完,就被迟郁按住了衣领上别着的麦克。
颜末寻猛地收声,相机一直朝着前方拍着,自然是什么都没拍到的,但麦克风就不一定了。
迟郁按的迅速,动作却是轻柔的将麦克摘下。
很快,颜末寻的麦克风就在他手下被关闭了。
相机没有声音,无线电没有打开,此刻下面好像只剩下两人。
就这样望着彼此,很快又错开了视线。
下面光线太暗,看不清晰,若是能看见,颜末寻定能发现迟郁那双通红的耳朵。
颜末寻轻咳一声,继续淡定的往前走。
迟郁乖乖跟在身后,那么高的个子,此刻亦步亦趋的跟着略显娇小的颜末寻。
心思已经完全乱掉了,本来想要引诱一下姐姐的迟小少爷此刻脑子里一团乱麻。
他的脑海中依旧不停地回荡着那种柔软的触感,仿佛电流瞬间传遍全身一般,令人心颤不已。
那个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吻,竟使得他整个人像是被放在火上烧煮的开水一样,沸腾不止。
双腿更是软绵绵地好似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几乎无法站稳。
这边迟郁飘飘然跟在后面,颜末寻也恢复了冷静专心的找着壁流石,但镜头里的观众们就不一样了。
[且慢,我说这位客官,且慢,刚才那是怎么了?]
[报告,大人,我也听见声音了,但是现在没有了!]
[迟小子绝对把麦关了!他之前也不是没有干过!]
[寻哥那一声是怎么了,应该不是危险吧!]
[?你们寻哥在下面最大的危险应该是迟郁吧]
[不是,等会儿,什么意思,刚才迟郁把自己麦关掉了,叽里咕噜在颜末寻耳边说了什么之后,颜末寻就说了一个“你”,俩人就没音了?]
[大师,你是福尔摩斯吧?]
[什么,俩人在下面亲嘴了?]
[什么,俩人在下面****,又****了,最后***,然后受不了把麦关了?]
[老师你发什么了这是……]
[哪里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