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月,我是你爸,你敢举报我?”江爸梗着脸,心里有几分侥幸,他相信江时月不敢去举报他。
“你不配。 ”江时月眼里都是恨意, “你根本不配做我爸。 ”
“你……”
江时月,“江照,我只给你三秒考虑,是你亲口告诉我,还是我去举报。”
江照死死地攥着被子,压抑着要朝着江时月冲过去的冲动。
“三,二,一……”
江时月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快速念完数字,就朝外面走。
“不要,不要……”朱秋水知道,江时月一定会这么做,张开双臂,挡住病房门口,“江照,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快说呀?你也不想害你姐,都是被人威胁的,对不对?”
“朱秋水,给我让开。”江时月把玩着手里的刀,“还是说,你也想试试我手里的刀快不快。”
“我说。”
江照简直要气死了,“我不认识那个人,他只告诉我,只要我陷害陆砚均,他会给我钱。”
“应该不止吧?”他现在所说的,江时月可以猜到。
江照,“他……他还说……还说将你也弄到派出所里。”
“那你说说,你要将我怎么弄进派出所?” 江时月听到这话,直接笑了,他们的胃口还真是不小。
“我不知道,那人只跟我说,让我们先去陆家闹,然后等到陆砚均出现,陷害他……”江照一副我已经后悔的模样,“姐,我也没有办法,那人手里的刀,我不敢不听。”
“现在就去跟我派出所吧。”
江时月懒得与他废话,她现在要见陆砚均。
江爸简单包扎了伤口,跟着江时月来到派出所,告诉公安,他们刚刚一家子是闹着玩的。
公安一脸严肃将江爸训斥一顿,根本不听他的解释。
江爸担心江时月去举报,直接咬了咬牙,将所有事情都揽到他的身上,“公安同志,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儿子的腿是他自己不小心摔的,根本不是打的,您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去医院问医生,摔的和打的伤根本不一样。”
“刚刚我也是在气头上,现在看到我女儿和外孙,火气也没了,我们真是一家人闹着玩的。”
江爸直接哭了起来,非要拉着公安去医院。
当事人都不追究,公安也不可能自己给自己找事,将江爸训斥一顿以后,将陆砚均放了出来。
“时月。”陆砚均看到江时月抱着孩子站在寒风里,小跑着上前,将孩子抱到自己怀里,“抱歉,让你担心了。”
“没事儿,我们先回家。”
江时月看了一眼江爸,拉着陆砚均坐上三轮车回家。
陆母依旧坐在客厅里,看到他们回来,激动站起身,朝着他们身后看过去,在没有看到身后的人很是失望。
“砚均,你爸还没有回来。”
“妈,您别担心,我一会儿去看看,我先将时月和孩子送回屋。”陆砚均没有任何惊讶,抱着孩子和江时月回到他们的房间。
江时月接过已经睡着的孩子,将他放到床上,盖上被子这才安心。
“我弟弟的事情是被人指使的,他在诬陷你。”
“我知道。”陆砚均坐到江时月的身边,“我刚到他们家,还没有说话,派出所的人就到了。”
江时月, “好像是专门冲你来的。”
“不止。”陆砚均摇头,“我爸现在正在调查,我大哥那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情况应该很糟。”
“你都知道了?”
看到陆砚均似乎早知道,便也没有那么担心,“砚均,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应该是。”陆砚均轻拍江时月的肩膀, “最坏的结局就是,我爸他们被免职,被下放,我们也会被牵连。”
“这么严重。”
江时月看小说的时候,经常会看到一些教授,文人,政客因为一些事情被下放的情节,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草率和严重。
“时月,抱歉,我连累你了。 ”陆砚均将江时月搂到怀里,“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苦,我已经将我一半的钱汇给我战友,到时候他们再将送给你。”
“陆砚均,你什么时候做这件事情的?”
江时月怀疑地盯着这个人,他好像是就在准备这些事情。
陆砚均,“身在这个时期,很多事情都需要早早准备。”
这话,江时月根本不相信。
“时月,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咱爸。”
“我知道了。”
陆砚均离开以后,弹幕直接开始刷屏。
最先出现的就是奖励,各种肉,点心,食品。
好像明天她就要饿肚子一样。
【女配,情况不妙】
【他们根本不给你公公辩驳的机会,直接将他划分到x派】
【他的职位不仅不保,还真有可能被下放】
【我觉得女配猜得对,有人故意针对陆家】
江时月叹了一口气,她暂时帮不上忙,只能走不一步看一步。
第二天早上,江时月抱着孩子下楼吃饭,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厨房冷锅冷灶,早饭都没有。
无奈,江时月只好将孩子背到自己的背上,用围巾固定,做了一份鸡蛋羹,冲了一杯牛奶。
直到中午,陆砚均和陆母回来,陆母整个人恹恹的,看到她也像是没有看到,径直回屋。
“怎么了?”
“学校让我妈暂时在家里休息。”
革职。
江时月脑中蹦出一个词来,自从她退进陆家,陆母除了暑假以外,几乎天天都待在学校里,她简直将工作视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失去工作,对她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江时月和和陆母的关系不好,没有去安慰,专心陪孩子。
下午,江时月收到了一封电报。
是陈嫂子发给她的,有人举报陆砚均作风不好,打人,队里好像要处罚陆砚均,她让自己小心。
看着这份电报,江时月若有所思。
从江爸的口气来看,他根本没有时间去举报陆砚均,那是谁会提前去队里举报他。
果然,是有人预谋。
江时月将这份电报交给陆砚均,只见他沉默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部队不会冤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