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陆砚均伸手要碰江时月,被她直接挡了回去。
“陆砚均,我现在要给你办转院。”
江时月盯着陆砚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她清楚地知道,如果今天她不闹的话,以后再想到这么合适的一个机会,太难了。
“可是我的身体……”陆砚均有些拿江时月没有办法,眼神不断变幻,他不想将江时月卷进来。
“这里的医生医术明显不行,我可以帮你重新找一个医院。”江时月一直坚持自己的想法,直接不给陆砚均说话的机会,“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说话都在喘,还是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白芳抱着孩子,静静地站在边上,听着江时月的安排。
“时月……”
“路平呢?”
江时月先一步发问,路平是陆砚均的兵,这次他一起过来负责照顾陆砚均。而自己到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一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他出了一些意外,在医院里。”陆砚均说这话的时候,面色不自然。
“他在哪里,我去看看他。”
江时月心里冷哼,她倒要看看这个医院,是怎么吃人。
陆砚均需要掌握证据,但是她不需要。
江时月让白芳留在病房,让川川和陆砚均说说话,自己直接去找了陆砚均的主治医生。
他的主治医生,毫不意外的是刚刚离开的陆寻,陆医生。
“陆医生,抱歉,刚刚我太激动了。”江时月看到依旧面带微笑的男人,脸上带上歉意,“是真的太担心砚均了。”
人不能总是强势,该弱的时候还是要适当的示弱。
“江同志,我理解你的心情。”陆寻见江时月放缓的态度,脸上的笑容真诚许多,“陆团长是军人,我们医院对他的病十分的上心,只是他的病有些棘手。”
江时月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陆医生,你也姓陆,和砚均说不定几辈子之前还是同宗,请你……让我给他转院吧。”
陆寻脸上的笑容直接定格在脸上。
【哈哈哈,真是逗死我了】
【女配,你咋这么有意思呢】
【你是来搞笑的吗】
【还几辈子之前,膈应谁呢】
“江同志,你真的要给陆同志转院?”陆寻的声音带着严肃, “你可知道,他是因为部队医院无法医治他的伤,所以转到京都来的。”
“我当然知道,可是,他的伤已经被治好了,反而身体更差了,我真的……太担心了。”江时月像是没有听懂陆寻的隐隐威胁,“陆医生,你知不知道,我刚刚看到陆砚均的样子,觉得他马上就要死了一样,我不想我的儿子没有爸爸。”
江时月已经明说他们医院的医术水平不行。
“江同志,你不相信我的医术?” 陆寻终于笑不出来。
“也不算是不信,我只是想给他转院。”江时月十分坚持,“希望陆医生同意。”
“不行。”
陆寻直接拒绝江时月的提议,“我是他的医生,我得替他的生命安全负责,我不会同意他转院。”
“陆医生,请你理解我一个做妻子的心情,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这里。”江时月直接嘤嘤地哭了起来,“陆医生,求求你,让我带着陆砚均离开吧。”
“江同志,你太激动了,你需要冷静。”陆寻已经不愿意和江时月再讨论这个话题,直接赶人。
走出陆寻的办公室,江时月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门口,默默的掉着眼泪。
时不时有医生护士从她面前走过,有认识她的,有不认识她的,都会用余光打量她好一会儿。
唉,只可惜,在这里见不到病人和病人家属,挺没有意思的。
江时月在门口待了五分钟,然后回身,用力敲门, “陆医生,如果明天砚均还在发烧的话,我一定要带陆砚均离开,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
说完这句话,江时月气呼呼地回到病房。
陆砚均在知道江时月一定要带着他转院以后,难得与她争吵几句,江时月更加生气了,直接上前给了他一个巴掌。
“陆砚均,你不要不识好歹,我这是为了你好。”
“时月,你……”
“陆砚均,你知不知道,他们有可能拿你在做实验。”陆砚均恨铁不成钢的小声道,“你都不知道沙石滩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说,你就是一个颗棋子。”
“怎么可能?”
陆砚均面露震惊,“时月,有些话不能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江时月抱着手臂,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被他们折磨成什么样子,我可不想我的孩子没有爸爸。”
陆砚均似乎一直无法相信江时月带来的信息, 拧成川字的眉形成了一个川字,预示着他也在思考这件事情。
“拉卡山爆炸了。”江时月直接了当道,“你想想看,一座山爆炸,肯定是人为,是谁会让这座山爆炸,肯定是他们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毁尸灭迹。”
“拉卡山爆炸了?”
陆砚均是真真的被震惊到,不可置信, 也在这里,根本无法得到外面一点消息。
“是啊,你连这件事情都不知道?”江时月轻笑一声,“所以你啊, 好好想想你的处境。”
江时月不再说话,让他好好想想,自己打听到路平的病房。
他住在一间三人间里,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眼神发怔。
【真是一个可怜人呐】
【要不了一段时间,他彻底会成为一个痴呆的人】
【真是惨啊】
【还有命,也不算惨,原剧情里他可是被炸成上百块】
不用想,他们毁掉路平,无非就是担心他发现什么东西,这群狗东西,连军人都敢害。
“路同志?”
“嫂子?”路平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江时月,脸上露出一个喜色, “嫂子,你是来看望团长的吗?”
“是啊,我过来学习,顺便看看你们。 ”江时月走到路平的面前,一脸担心,“你怎么受伤了?”
路平摇摇头,摸了摸自己缠着纱布的头, “前几天出门,撞到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