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将洛嫣儿从浑浑噩噩中猛然惊醒。然而,她却如那离弦之箭般,毅然决然地准备出城,她要去寻找自己的爷爷。
而守卫则如铁钳般紧紧拉住了,她的小手,继续说道:“小丫头,别任性哦,走,叔叔带你回家,你家在哪里呀?”洛嫣儿仿若未闻,手也没有丝毫收回的迹象,更没有半分挣扎,
就那样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提线木偶,脚上继续机械地走着。可是,她并未用力,此刻洛嫣儿的走路姿势,就如同在冰面上滑行一般。
守卫见此,心知拦不住这个小丫头,只能万般无奈地松开手。如疾风般来到洛嫣儿的面前,一把将她紧紧抱住,然后风驰电掣般去到执勤休息点,
对着前面坐着的几人说道:“小张,你帮我看守一下,我去送这小姑娘回自己的家。”亦或前去寻薛大将军来处置,那唤作小张的赶忙颔首应是,如离弦之箭般霍然起身便去执勤了,
而此男子则抱着洛嫣儿,甫一离开城门,便如飞鸟投林般直往城里而去。他开口问道:“小丫头,你父母居于何处?”洛嫣儿仿若未闻,脑袋就那般随意地靠在这名士兵的肩膀上,如一只乖巧的小绵羊,
任他抱着四处游走,四处问询。且说经过数个时辰的苦苦寻觅,竟然真就如大海捞针般,问出了这丫头的身份,但至于她的居所,却是如雾里看花般不得而知。
不过,这小丫头与咱们城主,也就是薛府的大少爷和小小姐交好,时常能撞见他们如胶似漆般一同出来玩耍。这名士兵心中了然,知晓该往何处寻人了。
他抱着洛嫣儿的手臂已然酸麻不堪,然而,身为士兵,这点坚韧的意志力还是有的,并未将洛嫣儿从怀中放下,就这样一路抱着洛嫣儿,来到了薛府门前。
而此刻,正值薛天河他们用饭之时,正当薛天河正给古雪妮夹菜,一面品尝着这美味佳肴,便瞧见管家前来禀报:“老爷,夫人,给二位请安了。”
继而禀报道:“老爷,方才有位城门执勤士兵,前来禀报,且怀中还紧紧环抱着一位小姑娘,言称这位小姑娘疑似走失,询问她家在何处,也缄默不语。
他便在城中询问了诸多人士,方知她乃是两位小少爷和小小姐的好友,随后就将小姑娘送来了咱们府中。”
薛天河闻听此言,饭也顾不得吃了,古雪妮亦是如此,两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并肩走出了正厅。
没过多久,便来到了薛府门外,看着仍抱着洛嫣儿的士兵,薛天河急忙命令身边的丫鬟,快去将小姑娘接下来。
士兵见状忙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放下小姑娘,如同放下一件稀世珍宝,让丫鬟们走来轻轻的把洛嫣儿抱起来。他站起身,行了个标准的军礼之后,便准备转身离去。
薛天河连忙叫住了他,朗声道:“站住!你今日擅离执勤点,本应受罚,但你寻到了重要人物,及时带回并禀报,因此记你一功,另赏你黄金十两。”
管家闻听此言,赶紧退了下去,不一会儿,管家手持军功簿和十两黄金,如疾风般来到了薛天河身边,问道:“老爷,这可是您要的?”
薛天河拿起军功簿,翻开后笔走龙蛇地写了些字,然后抬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备注一下。”
士兵激动得声音发颤,答道:“报,大将军,我,我叫贺二狗。”薛天河闻言一愣,旋即强忍着笑意,记下了贺二狗的名字,而后让管家将十两黄金递了过去。
至于他如何花销,那就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事了。薛天河见他收下了黄金,说道:“好了,回去吧。”
士兵再次行了个标准的军礼,便如离弦之箭般迅速离去。而古雪妮此时正抱着洛嫣儿,看着洛嫣儿眼角的泪痕,便知晓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紧紧抱着洛嫣儿,静静地等在那里,等待着薛天河办完事情。没过多久,薛天河处理完事情后,就来到了古雪妮身旁,关切地问道:“雪妮,洛丫头情况如何?”
薛天河看着洛嫣儿,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言语。古雪妮说道:“老爷,不如这样吧,你去镇长府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呢,就带着洛丫头去冲洗一下,给她弄点吃的。”薛天河应了一声,便扭头离开了薛府。外面,管家早已备好了战马,薛天河身轻如燕,如飞鸟般轻盈地跃上战马,如离弦之箭般离开了薛府。
而古雪妮轻声说道:“洛丫头,走,阿姨带你去冲洗一下,咱们吃饭哦。”洛嫣儿依然一言不发,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就这样任凭古雪妮随意摆弄。
半个时辰之后,用完晚膳的古雪妮,抱着洛嫣儿,来到了薛无舞的房间,她自己也身着一袭睡衣,如一只慵懒的小猫般躺在了床上,将洛嫣儿轻轻地放在了薛无舞旁边,和古雪妮紧紧挨着。
古雪妮的一条玉臂,如同一条柔软的丝带,耷拉在两小的身子上,仿佛生怕两小会像两只调皮的小老鼠一样跑掉。
而洛嫣儿也十分乖巧,紧闭着双眼,如同一个沉睡的小天使,安静地睡了过去。
而薛天河则如一阵疾风,数分钟后便来到了镇长府,轻轻地敲开了镇长府的大门。当看到开门的人,不是洛震天的时候,他不禁愣了一下,随即赶紧抱拳问道:“请问洛老在吗?在下有事要寻他。”
芈商看了一眼薛天河,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说道:“洛老出去寻他的子女了,洛丫头就在你那里先住下吧,看她似乎还挺喜欢你家的。”
薛天河心中一惊,他怎么会知道?薛天河拱手说道:“那行,我保证会让洛丫头在我那里吃得好、睡得好,绝不会让她饿着了。”
说罢,他便准备转身离去。芈商犹豫了一下,叫住了他,问道:“最近你们是不是去帝州域了?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薛天河闻言,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赶紧说道:“请问您贵姓?
嗯,我们最近确实去过那里一趟,但是那里变得非常诡异,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自从皇都皇城沦陷之后,那里就像是被恶魔诅咒了一般,变得阴森恐怖。
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我带着士兵前去探查,结果连皇城五百里都无法进入,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死尸。而且,一旦有人被咬伤,或者血液沾染到嘴巴、眼睛里或者伤口上,都会被感染,变成死尸大军的一员。
我带去的士兵已经死伤了数万,实在是心疼我的士兵啊,所以我们只能无奈地撤了回来。”芈商颔首轻点,缓声道:“你做得甚是妥当,那些生物,绝非尔等现下之士兵所能应对。
罢了,日后帝州域之事,尔等莫要再掺和,自会有人前去处置。”言罢,也不顾薛天河是否离去,直接将门“啪嗒”一声紧闭,薛天河摸了摸鼻子,心中暗自嘀咕:“当真是个无礼之徒,罢了,老子才不与你计较,哼!”
薛天河翻身上马,疾驰赶回薛府,待看到院落空无一人时,方知天色已然大黑,忽地一阵倦意如潮水般袭来,便欲去小憩一番。
恰在此时,管家来报,道:“老爷,古大将军前来寻您,言有要事相商,还有何大将军一同前来。”
他们二人现在正在偏厅等候,以为他们准备了茶水糕点,薛天河无奈,只得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拂去倦意,迈步走向偏厅。
二人皆在彼处静候,不时的喝两口茶水,聊两句,未几,薛天河便迈步来到了偏厅。
待见薛天河至,二人起身施礼后,何嚣张言道:“天河兄,闻你近日去了一趟帝州域?”薛天河颔首应道:“正是,彼处现今甚是危险,此番去了一趟,损失了数万士兵。”
薛天河边说着,边来到茶桌旁,挥手示意下人端来茶点,供三人品茶吃糕点。他继续讲述在帝州域的所见所闻,如何折损了如此多的士兵。
如此,半个时辰转瞬即逝,古程林疑道:“那些死尸果真如此难缠?”薛天河颔首答道:“确实难以应对,尚有数十万会飞行之死尸,其疑似乃近卫军、禁卫军、金吾卫。”
还有很多九国联军的死尸,古程林呷了一口茶,疑惑道:“这倒是奇了,皇城沦陷至今不过三年有余,怎会变得如此模样?”何嚣张亦是这般想法。
何嚣张不禁慨叹道:“我该如何说呢,前些时日,薛无霜那小子,派人前来向我禀报,说让我去帝州域外围修筑城墙呐。”
还给了我五十万两黄金,原本以为做甚,干嘛要在帝州域,外围修建城墙,不过现在想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如此,竟然是为了此事做准备的,只是让我想不明白的一点是,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怎会知晓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