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黑死牟的担心,无惨自然也考虑过。这也是他要召集所有鬼的原因。
如果没有易无极和其他几个实力更强的柱,他早就带着三个上弦杀上门去了。
他就想不明白,自己都已经这么克制,限制上弦随便增加鬼的数量,结果产屋敷一家还是死死的追着他咬了一千年。
就算是泥人都还有三分血性呢,真当他这个鬼王没有脾气吗?
所以既然这次发现了产屋敷的位置,就不会再让他有机会躲起来。
就算这次是个陷阱,他也要彻底解决产屋敷这个烦人的家伙。
无惨的计划很简单,让大量的鬼去冲击鬼杀队的防线,三个上弦拦着威胁最大的易无极。他堂堂鬼王杀个普通人能用多久?
等解决了产屋敷,再让鸣女将鬼都带回无限城。
没有了产屋敷的支持,看鬼杀队还怎么维持下去。
在无惨的命令下,越来越多的鬼赶到了鬼杀队总部附近的山里,就等着对鬼杀队总部发起进攻。
集训第十五天傍晚,易无极从训练场回蝶屋的路上,迎面看到了以黑死牟为首的三个上弦拦路。
“哟,极柱大人这是要回家吗?一起啊。”童磨一脸微笑的像个熟人似得对易无极挥手喊道。
易无极没搭理他,而是回头看着产屋敷宅院的方向。
“你……最好……别动……”
“极柱大人是想去救援你们的主公吗?不行的哟。”童磨帮黑死牟解释道:“你要是回去了,无惨大人可是要怪我们办事不利呢。”
童磨也知道易无极的速度很快,真要一心想跑,他们三个还真不一定能拦的下来,所以为了留下易无极,立刻补充道:“再走不远,就是鬼杀队的蝶屋吧,极柱大人要是非要走,那我们也就只好去蝶屋等你回来了呢。”
随着太阳落山,大量的鬼也在无惨的一声令下,开始冲击各个柱的居所,柱都处于鸣女的监视之下,一找一个准。
而无惨在确定所有的柱都被缠住之后,也动身走进了产屋敷的大门。
紫藤花让他的身上开始出现被腐蚀的烟雾,不过这点伤害对无惨而言,仿佛只是在挠痒痒。
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后院,无惨看到了躺在榻榻米上的产屋敷耀哉。
“鬼舞辻无惨,你果然亲自来了。”耀哉在天音的搀扶下强撑起身体,转头看着门外的无惨说道。
“鬼杀队的主公竟然是这副病秧子,着实让我意外。”第一次见到耀哉,无惨变得更加愤怒。
他要是个健康的普通人也就罢了,结果一个病秧子让自己连连吃亏,无惨的心情可想而知。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过了今晚,世上再无产屋敷。何必和一个过去式生气呢。
“产屋敷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从出生就被诅咒缠身,全都是拜你无惨所赐……”耀哉将产屋敷和无惨的关系慢慢的叙述了一遍。
只不过无惨对此并不感兴趣,从他离开产屋敷开始,就已经忘记了这个姓氏。
“你的遗言说完了吗?可以安心的上路了,你的那些柱,现在都自顾不暇,也别想着他们能来救你。”
“说笑了,我并不是因为要等孩子们过来才和你说这么多的。”耀哉淡然说道。
无惨可不管耀哉有什么目的,任他怎么说,也不耽误自己动手。
他一边鬼化,手上长出了锋利的指甲,一边走到耀哉和天音的身边。
“今天就是结束千年恩怨的时候了。”无惨正要动手,耀哉就先一步说道。不等无惨反应过来,脚下忽然一震,剧烈的爆炸将他包裹了进去。
爆炸的火光映红了黑夜,远在蝶屋的人,都能看到远处的红色。
突然的爆炸,让童磨猛地回头。不过他并不担心无惨会被这种伤害杀死。
只是因为太突然了,才让他下意识的回头去看。
但很快,他发现不远处的易无极,也没有一点慌乱,这就奇怪了。
无惨不会被炸死,但鬼杀队的主公只是个普通人,就算他早有准备,也不可能在这样的爆炸里活下来吧?
假如他计划的就是和无惨大人同归于尽,那易无极身为柱,多少也该露出点悲伤的表情才合理。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易无极没什么反应,待在蝶屋里的香奈惠 忍还有蜜璃也没什么反应。
但其他的柱,却都一脸惊色的看向爆炸的区域,这和计划说的可不一样啊。
于是他们纷纷冲开了鬼的围剿,向着爆炸的区域赶了过去。
“姐姐,我们差不多也该过去了吧?”蝴蝶忍跃跃欲试的说道。
香奈惠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身边的炭十郎开口道:“炭十郎先生,主公大人还有蝶屋的各位,就拜托你保护了。”
“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任何鬼进入蝶屋。”炭十郎表情严肃的说道。
易无极的房间里,躺在床上的,赫然正是应该死在爆炸中的产屋敷耀哉。
床边陪伴的是天衣以及几个孩子。
门口守门的,是炭治郎和伊之助几个。
就在这时,琴叶飞到了易无极身边说道:“无极,成功了,现在珠世已经到位,就等你过去了。”
黑死牟虽然看不到隐身的琴叶,但拥有通透世界的他,还是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来到易无极的身边。
与此同时,在他和童磨的心底,无惨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鸣女失联,快来我这里集合。”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两鬼也不敢耽误,立刻拔腿就跑。至于没什么理智的猗窝座,则被他们留下来阻拦易无极。
“无极,我们来了!”听到香奈惠的声音,易无极腾空而起说道:“猗窝座就交给你们三个了,我先去解决无惨。”
说完,脚下在斩伤太刀上一点,飞快奔向爆炸的区域。甚至路过黑死牟两鬼的时候,他都没有停步。
“什么东西飞过去了?”童磨边跑边抬头说道。
看到易无极身影的黑死牟冷着脸没有说话,但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