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茵茵录完笔录就被送回去,没管接下来的事,毕竟她也该准备准备邮寄东西去红旗镇,她下乡的地方。
没想到现在的医院却是鬼哭狼嚎的,护士怎么提醒都不行。
乔盼弟知道孩子没了后,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样,这不只是一个孩子,这是她跨越阶层的翘板,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她绝望的看着陈震宇,眼睛哭的通红:“震宇哥,我们的孩子没有了,他没了。”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怎么会没有孩子,你一点都不伤心吗?那也是你的孩子。”
王晶冷漠的看着她在哭诉,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孩子既然没了,婚事那就作废好了,你爸至今都没把钱送来,你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乔盼弟没想到她如此冷漠,都是女人,她为什么一定要为难自己,她在床上勉强的爬起来。
“阿姨,我一向是尊敬你,我从小就深爱着震宇哥,你明明知道的,你也没阻止我们接触。
为什么没了孩子,你就要否决我对他的喜欢,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就因为我家世不好,这可不是我可以决定的,没人比我更爱陈震宇。”
陈震宇被她抓着手腕很痛,他似乎还没缓过身体,红色的血迹让他精神一直紧绷着。
“你别哭了,我们会结婚的,不会抛弃你,你放心好了,孩子我们什么时候都会有的。”
“你先休息,我回去给你带饭,你现在养好身体才是最关键的,其余都是次要的。”
王晶还要说什么,就被陈震宇给阻止了:“妈,让爸送你回家,你在这里也是没什么作用,回家熬点鸡汤。
不然,她身体坏了,以后别说孩子,就是活着都是艰难,那才是给我增加了拖累。”
陈震宇只是自大惯了,不是真的心狠,不可能对刚失去孩子的对象无情,起码有个缓冲的余地。
王晶走到门口,拉着儿子的手小声的说着:“你千万不要糊涂,妈最近联系到一个好朋友,她女儿跟你年龄差不多,前途很好的。
她父亲在沪市做大官的,你要为自己考虑下,女人什么时候没有,何必一直记挂着有劣迹的人。”
陈震宇心累得很,嘴里敷衍着:“好,我知道了妈,我会考虑的。”
都没想到乔盼弟已经下床,偷偷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对陈震宇失望透顶。
看着他们两个的身影带着狠毒,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她狠心。
她的计划还没实施,就被眼前消息的砸的发晕。
距离下乡倒数第三天
乔茵茵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让人抬着送进邮局:“同志好,我这两包行李,全部运到黑省哈市西岗县红旗镇,需要多少钱,大概几天可以到。”
负责称重的一位男同志,看着地上的东西,双手才可以抬起来。
“我估计你这个重量,得需要30块左右,你也可以跟着火车一起走,不必要浪费这个钱。”
乔茵茵摇摇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我这个身板根本抬不动,还是运走的好,我爸妈不舍得我太累。”
男同志也没说什么:“我就说吧,应该在30块左右,28块钱,大概五天才会到。
你到时候注意下,直接去镇上拿,一般这样的重量都不会送到村里。”
原来这个时候的包裹运输还比较复杂,跟后世相比,那可就太慢了。
不过从现在算起来,等她到达目的地,刚好包裹已经到位,正好。
她下公交车,到了家门口,就看到很多人围在一起,看着陈亮被傅司的部下带走。
后面还抬着很多的东西,包括她发现的那些信件和炸弹。
只是不知道,为何陈亮的身份一直没被人揭穿,按说,如果是中途被调换的,家里人应该会发现才对。
王晶惊恐的拉着自己的丈夫,丝毫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拉着我丈夫,他可是纺织厂的厂长,你们到底做什么。”
晋朝阳面无表情的拦着他:“你觉得后面那些东西,是一个普通的厂长拥有的吗?你跟他生活二十多年,还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
王晶想起来他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人,突然间来到京城人任职,她那时候不就是看中这一点,不用伺候公婆,自己当家做主。
“陈亮,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被抓走。”
陈亮无奈的看着她:“你照顾好震宇,赶紧让他成婚,你还记得你最喜欢清水街的那套房子吗?
我装修好了,给儿子用作婚房,我给你打了一个特别大的衣柜,可以放你漂亮的裙子,你一定要去看看。”
他没想到隐藏那么隐蔽,都会被人发现,看着人群中的乔茵茵。
不知道为何,他觉得自己被抓显得很诡异,难不成其他的事情也被人发现了?
这几天一直没收到林磊的消息,不会那边也出问题了。
陈震宇带着乔盼弟回来,就看到这一幕,他直接抛下了对方,跑到了母亲的身边。
“妈,到底怎么回事,我爸怎么会被人带走,他犯什么错了。”
王晶满脸的泪痕,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也不知道,这些人刚才冲进家里,在厨房里翻出来一堆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昨晚的一个保安在人群中站着:“会不会是昨晚的问题,乔青山也被抓走了,他居然要把纺织厂炸了。
还是军人把炸弹给解除的,不然咱们现在都失业了,这两人一个贪污,一个狼子野心,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记得昨天乔家老二的姑娘也在其中,她应该清楚怎么回事。”
乔茵茵尴尬的笑了笑:“我只知道乔青山昨天想要做坏事,被我抓住了,现在被送进公安局,至于为什么这样做,我也不清楚。”
“在这里跟大家澄清下,乔家做下的任何事,都跟我爸和我没任何关系。
我爸是被他们调换的孩子,至今我还在寻找我父亲的真实身份,一会我就登报说清楚,还我们一家清白之身,还请大家都给我做个证。”
乔盼弟眼神带着愤怒,估计是刚流产,身体虚弱,脸色苍白,眼里的血丝看出来很渗人,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