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
周梓桃站在城门楼上望着下方不远处乌压压一万多兵马,眼里没有对即将战斗开始的担忧只有兴奋,她就怕平王遇到几次挫折沉没成本太高再原路返回了,所以只设了三次埋伏。
好在平王这人比她想的意志坚定,即便折损了四千属下,也不改初心。
倒是比他的兄弟宁王强多了。
望着前方巍峨的城墙,平王眼底兴奋异常,南越州在南蛮之地,终究比不上地大物博的中原,若他能拿下平南州,离京城就只有一步之遥。
到时也比其他兄弟多几分先机登上皇位。
南越州可以先交给宁王管着,他们兄弟俩可以联手打下从南到北这几个州,占据半壁江山。
他正畅想着美好的未来,就见前方城门楼上刘元泰朝他露出挑衅的笑容:“这不是我那表了几表的表哥吗?怎么,孩子死了你来奶了?”
看到毫发无伤的刘元泰,平王心沉了下来, 他不是被周家军捉住了吗?怎么没事?
难道,平王想到了那个最坏的结果,周或许周家军和刘家父子握手了,否则刘元泰怎么敢出来如此对他。
此刻平王有了几分退意,又有几分不甘,
“元泰,本王千里迢迢赶来相助表舅和你,你怎么如此说话?”
刘元泰冷嗤一声:“别假惺惺的演戏了,你不就是想借机拿下平南州,既然来了怎么站着不动呢,来打啊!”
平王握紧手中的剑,这一路两万多人吃喝拉撒花费了二十万两银子不说,还折损了四千多人,他不能就这么打道回府。
那就战吧!
他就不信两败俱伤的周家军和刘家父子能抵挡他一万多精兵。
战场上战鼓再次敲响,周梓桃期待着平王兵马上前。
城门楼上各处弓弩手都做了准备。
就见平王前面一队骑兵刚奔到护城河不远地方,就纷纷掉进了四周深坑陷阱了。
每处深坑都有密密麻麻的竹刺和木刺,当即把掉进陷阱里的骑兵或马扎个透心凉。
周梓桃略有些可惜这些掉进陷阱的马匹,周家军如今也只有两千多匹马,希望这次西北之行能购置一些马匹回来。
平王不由得庆幸自己让骑兵先行,否则掉进深坑里的就是他了。
同时又心疼又气愤,整个骑兵营折损一半进去,如今人数不足一万五千人了。
又有许多人打退堂鼓。
这还没摸着州城边呢就折损四分之一人数,再往前攻只怕全军覆没。
平王是听劝的人吗?当然不是。
此刻他恨死了周家军和他的表舅。
当然不愿意就这么不战而退。
“全都给我上,谁要是敢撤退,别怪本王军法处置。”
剩余人不得不小心翼翼越过护城河往前行,谁知走到几处桥上时,桥身突然断裂,桥上人和后面来不及收不住脚的人纷纷掉进护城河里。
此刻已是深秋时节,北方的河水冰冷刺骨,再加上这些兵将都是从南边的南越州来的,本就不顶冻,被护城河一泡,即便努力游上来,也冻的浑身哆嗦,失了一大半战斗力。
平王等于又折损了两千多战斗力,还剩不到一万三千人。
护城河周围几座桥全塌了,他们想要过去,必须游过去。
看到落水人惨样,没人愿意游过去。
正当这些人一筹莫展时,前方城门楼刘元泰再次大喊:“表了几表的平王表哥千万不要放弃,不远处山上树林里有木头,可以自己手动搭桥,安全又放心。”
平王:……如果眼神能杀人,他希望能把刘元泰穿成刺猬。
他终究咽不下这口气,吩咐手下去树林里伐木搭桥。
到底是人多力量大,一万多人一起忙活两个时辰,终于搭出一座能过兵马的木桥。
落水的两千多人有一千多人发了高热不得不停下脚步,只有不到一千勉强还有战力不得不继续跟上。
好不容易过了护城河,已经来到平南州州城下,一万多人心气散去一大半。
偏偏平王咽不下这口气,非要此刻就发动攻击。
众人只得搭云梯,推投石机甚至还准备火攻。
可惜刚走到城门楼下,就被上面无数士兵的石头沸水迎头而下。
不仅如此,城墙四处潜藏者许多弓弩手,有的射程达到300多步远。
就连躲在最后方的平王都差点中箭。
还没等他们登上城墙,就又损失三千多人。
“王爷,周家军和刘家父子联手,大势已去,咱们撤吧。”
有个将领冒死劝诫平王撤军。
平王终于被现实打击到,不敢再对平南州起觊觎之心,刚想号令剩余一万多人撤退,就见城门忽然打开。
刘元泰带领一众骑兵出城而来。
“表哥来都来了,别急着走啊!”
刘元泰对着平王露出恶意满满的笑容,“表弟还没好好款待你呢。”
平王即便对刘元泰恨得要死,也明白大势已去,懒得再与刘元泰多说废话,调转马头就欲走。
谁知身后顾九楼带着一队人马围拢过来。
呈两面夹击把平王和的人马围拢在其中,让他插翅难逃。
“表弟,好得亲戚一场,有必要这么赶尽杀绝吗?”
不得已,平王开始打上亲情牌。
“呸!”刘元泰不屑吐了一口唾沫,“谁和你是亲戚,父亲向你们兄弟俩求援,谁知宁王那个缩头乌龟连信都不回,当作没我们这个亲戚,而你表面说的好听,结果却在江鄂州按兵不动,就想等我们死了,你好有理由攻打平南州,你们兄弟俩都不是好东西。”
平王被怼的哑口无言,就算如此他也不肯认命:“我是先帝亲封的平王,你们无权杀我。”
只要能活着离开,凭着王爷的身份,他还有大把机会从头再来,到时再把今日所受耻辱报回来。
“大济朝都名存实亡了,管你是不是王爷。”刘元泰只想杀了这个卑鄙小人,要不是他,他们父子干脆认输周家军,不会让双方死伤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