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那兽人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满是激动,他几乎是看着少主出生的,能够找到月钧啸对他来说心情非同寻常。
虎族的其他人见他们威慑的盯着他们,身体下意识做出防备来。
为首那名兽人拦了他们一下,随后将烈虎城的印记展现给狐砚他们看,“这是我们烈虎城的印记。”
那名兽人语气沉重的继续说:“我们虎族出生率极低,很不容易有一个新生命,再加上还是虎族唯一的少主,从小就被宝贝着,哪怕是大战的时候,也派了不少人护着,结果还是丢了。我们找少主找了十几年,一天都没放弃过。”
他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诉说,“从少主丢了的时候开始,我家夫人状态就不太好了,我们当家的心里也不好受,现在总算找到了!”
说到最后,他语气明显激动了起来,“现在好了,少主找到了,不止是当家的跟夫人会高兴,我们整个虎族都会很高兴。”
听了他的话,白芷他们都有些惊讶,难怪月钧啸这性格这么跳脱、嫉恶如仇,但又有种超乎他现在生活的不谙世事。
感情是因为他从小被一群人期待着,从出生就被宠着,以至于他哪怕后面经历了那么多,也没有改变他的性子,是因为他从小就被爱环绕啊!
对人性始终保持着一分相信,哪怕原主曾经那样对他,自己不过对他好一点,他就立马变得黏人起来。
这话显然刚刚已经跟月钧啸说过了,但他听了之后,依旧忍不住有些动容。
月钧啸迟疑的问:“你们确定没有找错人吗?”
颜翼辰更是直接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几个,倒是狐砚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
闻言,为首那名兽人立马信誓旦旦的拍拍胸脯说:“少主的味道我绝对不可能闻错,但少主要是担心,你腿上有一块拇指大小的墨绿色的桃心,是你小时候顽皮。用我们族特有的东西不小心弄上去的,极难清洗,需要用特定的东西才能清洗掉。你很喜欢这个印记,就留着了,现在应该还在。”
闻言,月钧啸基本已经相信了。
因为他的确有那个记号,他原本还以为那是他的胎记,没想到竟然是顽皮烙印。
看月钧啸的表情,其他人基本确认,他们的确是月钧啸的族人。
但即便是这样,颜翼辰也没有放松警惕,毕竟被族人残害的事数不胜数,月钧啸那么傻,万一被人给骗了呢?
听完他的话之后,狐砚问道:“你们找到他之后,打算做什么呢?带他回去继承烈虎城城主之位?”
为首那名兽人虽然激动的说着,但是也一直观察着他们,毕竟是少主的伙伴们,少主单纯,也怕这些年他们没在,他被欺负了。
但看了这么久,他很欣慰,他家少主遇到了一群不错的伙伴。
尤其是听到这位看上去就很矜贵的兽人,从他们的打听中隐隐猜到这位应该就是那位三皇子了,他问这话,看似是问了一句话,但其实里面包含了很多。
他们找月钧啸的目的,找到他之后打算利用他做什么,烈虎城城主的情况,这位置是否确定就是月钧啸的等等。
看对方这么为自家少主着想,那名兽人对狐砚的态度也更加恭敬了,他略一思索后,说道:“我们寻找少主,一是因为城主跟夫人都很想念他,二也是希望他能回去继承城主之位。忘了说,我们家夫人只有我们当家的一个兽夫,他们俩感情一直非常好,对少主的出生充满了期待,丢了少主就很丢了魂一样。哪怕是少主出事以后,他们也一直没有孩子,更没有过继其他孩子,因此只要少主回去,城主之位必定是少主的。不过少主若是不愿意回去也没关系,城主目前身体还行,再坚持几年还是可以的。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少主能回去看一眼,不想回去也行,希望少主在城主跟夫人关心您想跟您加深感情的时候,别拒绝就行。”
他的话可以说很诚挚,姿态放的很低了,城主位置肯定给他,现在回去不回去都没关系,就只是希望月钧啸不要拒绝他们的亲近。
听到这话,月钧啸也多了几分动容。
他本就心思柔软,也一直渴望亲人,没想到现在他的亲人真的找上门了,并且这么多年一直没放弃过寻找他。
狐砚转头问月钧啸,“你怎么想?”
他的话顿时让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到了月钧啸身上,都在等他的回答。
月钧啸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沉默了几秒后,点点头说:“我可以跟你们回去,但我只是想回去看看。”
那名兽人语气激动的说:“可以,当然可以!!您什么时候跟我们回去?我好安排星舰来接您!”
其他族人听到月钧啸说愿意跟他们回去,连忙激动的说:“对对对,我们现在就去准备,随时可以启程!”
找到少主是大事,少主愿意跟他们回去,那简直是天大的事!!
这消息要是传回去,烈虎城的所有族人都会非常高兴!
肯定会张灯结彩迎接少主!
月钧啸点点头,“你们准备一下吧,我们今天累了,明天再出发。”
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回道:“都听少主的!!”
随后他们说:“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休息了,这是我的星号,您方便了就联系我,我们立马过来接您,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月钧啸扫了一眼记下,然后点点头,“好。”
他们恭恭敬敬做了个礼之后,才离开。
七八个人离开之后,大门瞬间就冷清了下来。
月钧啸刚刚的冷静沉稳瞬间不复存在,他一把抱住白芷的手臂,熟练的撒娇,“妻主,你听到没有,我是虎族少主诶!!我前两天我还羡慕桑墨,现在我竟然也是个少主了!我一直以为我就是个没人要的,没想到我竟然有家人,还是个城主。”
月钧啸的话又多又长,那张嘴一直叭叭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