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有一句戏言:网友是万能的。
不,这绝不是戏言。
网友就是无所不能。
绝对不要因为网友和你一样,都在网上用账号浏览网络世界的千奇百怪,就错误地认为他在现实生活中和你是差不多的人。
大错特错。
在互联网上遇到的每一个账号,皮下都有可能是现实生活中极难接触到的牛人。
这个牛是非常有概括性质的。
总之就是在这群拥有侦探般的嗅觉和敏锐度、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互联网牛人的影响下,时间来到演唱会举办后的第二天:
我的老底都被扒光了。
就不说我注册的那些社交账号这种最基础的信息,我的年龄、真实姓名乃至家庭住址,都在网络上被人扒了个底朝天。
我就纳闷这些人怎么能有这么强烈的好奇心和求知欲?
雨竹讪笑着:“其实要换了一般的人,他们可能还没有这么好奇,南霜你是有点不一样的。”
她努力解释,“在此之前,你从没有在互联网上出现过,对这些人来说你太新鲜了,简直就像是横空出世,可是你的长相,还有昨天的那个瓜,这些都是和你的知名度不匹配的,你懂吗?”
雨竹心虚地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毕竟按照网友的认知,长成你这个样子的人要么已经进娱乐圈当明星了,要么已经在互联网上成为知名的自媒体博主了,你就是那种光靠脸吃饭也能吃得饱饭的人懂吗”
我轻咳一声,雨竹立刻谨慎措辞,“结果你太低调了,也不玩自媒体那一套,这跟网友们的认知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就不免让他们对你更好奇,所以他们扒你身份就扒得更起劲了呀。”
她认真道:“南霜你设身处地想一下嘛,就算是一个有些小名气的网红博主,突然一下子跟一个大明星扯到一起,网友们也会疯狂在网上扒她的信息、想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小心地看我一眼,“更别说是你这样突然一下子跟三个大帅哥扯上关系,这话题度可太高了。人们的心理就是逆反,虽然你没有刻意藏着掖着,但在大群吃瓜不嫌事大的网友眼中,你就是在刻意隐藏,他们当然要把你扒得越干净越好。”
经过雨竹这么一解释,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舆论完全没有放过我了。
而事件持续发酵的另一重大原因就是:
跟我扯上关系的三名男子,身份都相当不一般啊……
见我陷入沉思,雨竹没忍住,又拿起手机开始浏览网上的那些帖子。
突然一下,她噗嗤笑出声,我抬眼瞪她,“你又看到什么东西了?”
雨竹很想憋笑,但她没能憋住。
“网上说你是什么魅魔转世。”
真服了……
我仰天长叹,“昨天就不该听你的话,早点让顾安去引导舆论压帖子,根本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惨剧。”
不知道是我的乌鸦嘴应验,还是我命中注定这段时间就该这么倒霉。
演唱会结束的第二天,是周一,正是上班的时候。
悦动楼下竟然堵了一群前来八卦的人。
网友直接跨越次元障碍来到现实生活了。
“救命!”我无奈地和雨竹对视,“现在真是最糟糕的情况,不止我出名了,连带着我们公司也出名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老祖宗这话真没说错。
即使我当天就趁着午休时间紧急联系了顾安,想让他出手帮我压一下帖子。
但网上的舆论已经大规模发酵开来。
尤其是关于我和傅景澄以前那些事、那些让人糟心的过往。
因为首都大学是国内最好的学校,它本身就带着相当高的话题度。
等到网友一扒出来我和傅景澄以及许允承都毕业于首都大学,那更是直接将这一八卦事件推向了热度更高峰。
不少首都大学的学子开始在网上呼叫以前的学长学姐,打听我和傅景澄还在学校时发生的事。
这可太好打听了。
毕竟我和傅景澄才毕业没多久,又不是过去了十几年那么久远。
我才毕业一年啊。
也就是说即使抛开网上那些吃瓜群众,整个大学里也至少有四分之三的人知道我追求傅景澄时轰轰烈烈的事迹。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和傅景澄的圈子都很小。
可以说我只有雨竹这一个朋友,而傅景澄的朋友又都是一群人精,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他们还得仰赖傅景澄发展他们家族的事业呢,自然不会随便乱说话、暴露我和傅景澄的关系。
所以八卦的网友们对于我和傅景澄关系的了解,也就截止于我们大学毕业那一年了。
毕业之后的事他们不知道。
按照常理推断,我追了傅景澄三年,他态度松动,之后我们就以量子力学的方式在一起,俗称在一起了但又好像没有在一起、如在就这样度过了大学最后一年的时光,而毕业至今的时间呢?网友难免会惯性地认为我和傅景澄依旧在一起。
因为总不可能追都追了三年,结果在一起两年不到就吹了吧。
绝大多数人都秉持这个观点:我和傅景澄的关系仍在继续。
但也有一部分人不同意,如果是这样的话,演唱会座位席上我右边的人是谁呢?
那天抓拍镜头虽然没有拍到顾安和我产生什么亲密的互动,但他脸上的笑容实在是太明显了。
那绝不是一个陌生人会露出来的笑容。
网友普遍认为我和顾安的关系已经娴熟到了某种程度。
狗血、抓马、三角恋,这些都是网友们喜闻乐见的元素,也是因此这个瓜才会像个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越滚越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