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林衡远走出民政部,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夏花竟然干这样的事。
为什么?
她高中毕业,高考分数很高。
志愿没填好,以至于没被大学录取。
家里不同意她复读,她这才辍学,平时做家教,她和宋锡元就是这么认识的。
宋锡元的母亲看不上她的学历和家境,经常嘲讽她。
他提出过供她读书提升学历,但被她拒绝了。
她说她已经二十一了。
复读加大学四年,毕业已经二十六。
不如趁着年轻拼搏,冒充李朝朝,劫人家工作,就是她的拼搏吗?
他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竟又来到李家。
李家的大门此刻关上了,透过门缝,可见堂屋的门大敞。
院里停着一辆自行车,应该是陆阙的。
两人新婚,关着门在家。
他们.......
这时眼前一闪。
李朝朝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手里端着一个盆子,走到晾衣绳处放下,弯腰从盆子里拿出鞋子往绳上系。
看款式,应是李父李母的。
这时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
“朝朝,忙完了没有?我衣服都脱了,专等你临幸。”
李朝朝羞恼:“能不能正经点儿?不怕被人听见吗?”
【啊啊啊!林狗能不能翻墙进院子啊,我想看。】
【他是狗,不是傻。被陆阙看见,一巴掌能把他拍墙上。】
【可是我真的想看啊。或者朝朝把人叫到院里也行啊,只要在林衡远的视野内,我就能看见陆阙。】
“你家邻居不都上班么?”
李朝朝尽量忽视字幕:“别人请假。”
“请假都是有事,谁会在家?你不来我光着身子去找你了。”陆阙说。
李朝朝怕了,这人没有羞耻心,他真干得出来,而且他一出来,就会被别人看光。她不愿意别人看见他。因为他是她的对象,只能她看。她赶紧系上最后一双鞋,地上的盆子里都来不及捡,便往回走:“来了来了,容我洗个手。”
“嗯,洗干净点儿好办事。”
李朝朝:“......少说两句,你个流氓!”
陆阙哈哈笑。
林衡远内心一阵凄凉,步伐仓皇逃离。
【林狗咋走了?】
【不要啊。】
【到底怎么开陆阙视角?】
.........
李朝朝回到房间,望着消失的字幕,一阵彷徨。
一旦林衡远出现在她附近,她和陆阙便会成为这些文字讨论的对象。
就好比背地里有无数双眼睛,随时随地的偷窥他们的生活,实在令人困扰。
“又走神。”陆阙一把将人搂住。
李朝朝推他:“你明明穿着衣服,为什么吓我?”
陆阙笑出声:“逗你玩。”
李朝朝真想告诉他有关字幕的事,又担心他不信,反而怀疑自己脑子有问题,以他对她的重视程度,他肯定得带她进医院检查,还是不说了吧。“不好玩,下次不要这样。”
“好。”陆阙答应的很干脆:“现在可以抱你了么?”
李朝朝:“.......”这么热的天,有什么好抱的啊。
..........
林衡远木然的回到家。
林母喊他,他也没有应。
“咋了这孩子,咋失魂落魄的?”
林衡远艰涩道:“李家姑娘结婚了。”
“昨天不就告诉你了吗。其实这门亲事没成也是好事儿。我今天托你舅妈到陆阙他爹那拿药,她跟我说,新媳妇不愿意和陆阙的父母住,怂恿陆阙把两口子赶进小诊所。你要是娶了李家姑娘,她不得撺掇你把我和你爸,你妹妹都赶出去吗?”
林衡远无波的眼神一动,梦里,母亲总是数落李朝朝。
说她这里不好,那里不好。
李朝朝从来不反驳,眼下她没嫁进门,母亲一样数落。
“您了解过她吗?”
林母笑道:“又不是我儿媳妇,我了解她干嘛。”
林衡远沉默,看来他之前,对李朝朝过于偏见。
他不曾好好的了解过她,便对她下结论。
陆大夫颇有些名望,父亲很尊重对方,因而他对其有几分了解。
何况陆阙那个性子,李朝朝如何争得过?
“你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啊。多休息休息。”林母叮嘱道。
林衡远应声。
回房间合上眼,脑子里全是李朝朝的身影。
从俏丽的少女到黄脸婆,形象十分清晰。
梦里的他很年轻,她为何老的那么厉害?
他郁闷之余,外出散心。
经过陆家所在的那条街,鬼使神差的走过去,路遇一大娘,打听道:“您好大娘,陆大夫的儿子昨天结婚?”
“是啊。”
“听说她儿媳妇把陆家父母赶走了。”林衡远话音未落。
陆阙的吼声像炸雷般响起:“放你娘的屁!谁传的这话?朝朝有那个本事,早把你嘴撕烂了。”
林衡远:“.......你!”这人不是和李朝朝.......
陆阙冷眼睨他:“我什么?你妈说的对不对?前段时间她在诊所说我爸和朝朝不避嫌,今儿传成朝朝赶公婆。看来朝朝没瞧上你,彻底得罪她了,为了抹黑朝朝,无所不用其极。”
林衡远回怼:“分明是你为了娶她,抹黑我。她一开始看上的明明是我。”
陆阙讥讽:“抹黑你?你真看得起你自己。朝朝啥时候看上你了?梦里吗?她跟我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的确有几分好感,但你看她的时候,不太正常,像通过她看另外一个人。
她很纳闷,觉得不对劲当时就歇了和你继续相亲的心思。后来看见夏花,她明白了。”
朝朝的优点就是实诚,无论他问什么,她都告诉他。
林衡远一噎。
“你觉得朝朝是傻子吗?她什么都懂,只是不想跟你计较。幸好她没看上你,否则嫁给你,也是受你磋磨,由娇花变成枯草,你就是那百草枯,哪个女人沾上你,哪个女人倒霉。”陆阙意有所指。
林衡远心口一跳。
回想起梦里的李朝朝,年轻漂亮到容颜衰败。
没有几年。
“我......”
陆阙:“我什么?你现在该担心的人是夏花才对,她诬陷我耍流氓,被我们团长逮个正着,这会儿估计被叫走问话。此事可大可小。就看她之前有没有犯错了。像王媒婆,因为害人姑娘东窗事发,影响恶劣,又找到她私藏的迷药。抹黑我的事情,也被一并拿了出来。死路一条。”
王媒婆也算咎由自取。
夏花污蔑他,认错态度好的话,进去改造三个月。
抵赖,可就惨了。
不过即使三个月,这人也废了。
除非宋锡元肯求其父亲出面保夏花,那样的话,夏花再也进不了宋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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