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陆阙轻声道。
她好像经常突然走神,想什么?
李朝朝镇定的对上他的视线:“你晚饭想吃什么?”她今天必须在婆家露一手才行。
陆阙好整以暇的注视她,学会转移话题了,他向她抛一个媚眼,压低声音道:“想吃你。”
李朝朝心脏一阵狂跳,快速瞥一眼半空。
字幕除了讨论林衡远,对陆阙言语轻佻,要求看他的正脸外,并无其他。想来,只要林衡远听不见他们说话,字幕便也无法识别。“你每天那样,不累吗?”
“累怎么服务你?”
李朝朝双颊飞上红晕:“你......被人听见不好。”
“哪有人?”陆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留意到路旁的树后,露出一小半身体。
呵呵!
如影随形啊。
以为躲着,他就认不出吗?
他顿步等候。
李朝朝往前走了两步见其没跟上,返回道:“怎么不走了?”
陆阙:“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切点西瓜等着我吃。”
李朝朝很愿意为他忙点什么:“行。”她径直走了。
与此同时。
正大光明的抬眼向半空。
【啊啊啊,陆阙看过来了。妈呀,这身形,这气势。想迷死谁啊。】
【身姿挺拔,步伐坚定有力,眼神不羁却锐利,不愧是我一直喜欢的角色。】
【我还是喜欢林狗这样式的,温润如玉,风度翩翩。】
【呵呵,掐朝朝脖子叫温润如玉?跟踪朝朝叫风度翩翩?】
【女配有错在先好吧。】
【先错在哪里?朝朝明确解释过,不曾参与过他和女主之间,直言已经同陆阙结婚,谈何不清不楚?是林狗自己的问题,就像现在,哪怕所有人都告诉他,朝朝结婚了,他依然纠缠。】
【咋纠缠了?路这么宽,只准女配走?】
【.......】
李朝朝挪开视线,回首看向陆阙,仍在原地停留。
他也发现了林衡远?在等对方?
字幕在动,林衡远始终未出现,难道因为自己的存在?
她加快步伐回家。
陆阙待其身影拐进院子,才大步走向林衡远的位置,眉眼微凛:“偷看我媳妇?”
林衡远冷脸,语气不甘道:“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她不可能嫁给你。”
陆阙忍不住笑了:“我不从中作梗,让她中王媒婆的计,被你强迫威胁嫁给你?王媒婆对姑娘下药闹得满街风雨,刚才在菜市场执刑,你没瞧见?她那天早上为何喊你去她家?当天傍晚又叫你,什么原因,还用我说?”
林衡远当即摘干净自己:“我若和王媒婆密谋,不可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陆阙几不可见点头,他不否认。
如果林衡远知情,王媒婆不可能不提。
曾皓说,王媒婆供出,经过林母的默许。
林母咬死不认,而默许这个词没法作为证据。“嗯,与你无关,都是你妈干的。”
林衡远一气:“你!”
陆阙不允许他接话:“我来告诉你详情!朝朝和你相亲后,王媒婆确定你看上,便和你家商量婚事,你家要求立秋前结婚,朝朝一家觉得急,拒绝了。而后,王媒婆便想了个办法,和你妈说,不仅可以让你零彩礼娶媳妇,还能得到一笔丰厚的陪嫁,但要你的配合。
第二天,王媒婆准备了两壶茶水,其中一壶加药。
当天我在场,尿急走了,王媒婆在我后面走的吧?再后来的情形,想必你最清楚。
事情没有成,王媒婆不罢休。
紧跟着又来一次,当街下药。
若非朝朝运气好,遇到我姑,这会儿她不知道在哪儿哭。”
林衡远想起当时,李朝朝倒掉的水。
难道她发现有药?
那天晚上,他的确被母亲催着去了王媒婆家,说李朝朝在那,他到那没见到人便走了。
原来她被下药了。
他冷冷道:“所以你趁人之危,和王媒婆之流有何区别?”
“趁人之危的是你,和王媒婆一丘之貉的也是你。我在和朝朝办酒之前,还是个处。”
【噗!陆阙咋那么好玩。】
【谁信?反正我不信。】
【应该是真的,毕竟原剧情里,陆阙在意的女人,从始至终只有李朝朝。】
【在意不代表为她守身如玉,男人的爱和性可以分开。他比李朝朝大五岁,李朝朝死的时候二十八,他三十三了,咋可能没有过女人?】
【什么爱和性分开?你这句话用在林狗身上才合适,原剧情里,他一边爱着女主,一边和朝朝上床。渣男一个。苦了朝朝,和他结婚后没几年,老了十几岁,死的时候外表像个老太太。还要被女主党骂活该。】
【其实陆阙也苦,他爷他爸都是大夫,救人无数,最后他爸被救治过的病人砍伤,抢救无效。他妈殉情。唯一挂念的朝朝也死了。但凡朝朝活着,让他有个念想希望,他也不会和林狗同归于尽。】
李朝朝站在门后,默默读着字幕浑身出冷汗。
公公被砍?
婆婆殉情?
她要怎么帮忙才好?
“朝朝,杵那儿干啥?外头多热啊,快进屋里。”陆母在堂屋喊她。
李朝朝想再看看,字幕又把争论的对象,放到林衡远身上了。
她提步进屋:“妈,爸有没有身手啊。”
陆母笑盈盈:“没有,是不是好奇你男人的身手谁教的?”
李朝朝小声:“嗯。”
陆母:“早年你爸下乡给人治腿,回来路上捡了个人,那人伤了脑子昏迷,醒来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修养了一段时间后,有一天跟我们说他有身手。
你爸叫他教教小阙,强身健体。
那会儿小阙四五岁,跟上学了一段时间。
当师父的说小阙有点子根骨,此后,对方恢复记忆离开咱们家,每隔几个月还会回来检查小阙有没有进步,一直坚持到小阙十三四岁吧,说没什么教的了,才不再过来。”
李朝朝稀奇,陆阙竟然这样的际遇呢。“哪里人啊?怎么受的伤?现在联系吗?”
“南方的,离咱们这儿挺远,搭火车得七八个小时。怎么受的伤他没说,叫我们别问。联系,去年小阙休年假还到人家里看望过,下次小阙再休年假,让他带你见见人。”
李朝朝:“现在可以去吗?”
陆母:“你问问,我可做不了他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