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瞬间无话可说。
胡茜:“你的工作通知收到了没?”
李朝朝浅浅摇头,陆阙说,等快要月底的时候,别人再问,她坦白比较好。“没有,你们收到了?”
胡茜:“我昨儿收到了,赵德兰没收到,奇了怪了。我成绩不怎样,你俩成绩比我好,竟然我先收到。周双不知道有没有收到。”
李朝朝:“结婚那天她来了,说没收到。”
赵德兰:“我快急死了,知道你们都没收到,放心多了。”
李朝朝抿唇笑:“别着急,我公公帮我打听过,越晚收到,单位可能越好。”
赵德兰:“你公公干什么的?从哪里打听的消息?可靠吗?”
“附近诊所的大夫,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的,我觉得可靠。”李朝朝道。
陆阙瞥她一眼,偏过头笑。
不傻嘛。
知道走后门容易被人诟病。
与人说话,谨慎保留。
“条件这么好,哪个媒人帮你介绍的?回头我叫我妈提礼品上门,也帮我介绍个好的。”赵德兰言辞十分大胆。
李朝朝笑出声,回答的时候,却发现不知道如何描述,以至于支支吾吾:“没有媒人,嗯.....就自己相中了,然后主动些。”
陆阙震惊的看了她一眼。
主动?
撒谎不眨眼啊。
若像她说的那样,相中、主动,哪有林衡远的破事?
不过这个观念,他很认同。
无论男女,有了心仪的人,必须掌握主动权。
上辈子,他输在不够主动。
胡茜稀奇道:“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那么厚?”
李朝朝:“......我......终生大事,脸皮必须厚啊。”
因为她脸皮薄,面对王媒婆的邀请拒绝的不够彻底,差点着人家的道。
因为她脸皮薄,柳大娘才敢嚣张。
夏花才敢一次又一次的欺负她。
她语气笃定的强调:“对!找对象一定要主动,万万不能被动被人挑选。”
赵德兰向李朝朝伸手:“英雄所见略同。”
李朝朝迟钝了一下,回握:“嗯!”
陆阙忍不住笑,教别人头头是道。
轮到自己,搁那个儿拧巴。
还,嗯!
胡茜:“多不好意思?”
赵德兰还想说,李母从外面进来,切了瓜果分大家。
吃午饭的时候,李父邀请两人。
“不用了叔叔。”胡茜示意赵德兰走。
赵德兰意会后起身:“我们正好有事,改天再来玩。”
双方客套一番。
李朝朝送她们出门,站树荫下又聊了两句。
“李朝朝,你回去吧。”
“好,再见啊。”
..........
李朝朝等着人走远,转身进院子时,余光瞄到巷口的人影,晃一下不见了。
路口人来人往,平时她肯定不会留意。
实在是对方鹅黄色的长裙,高挑的身形,太过出挑。
不是夏花,还能是谁?
出现在她家附近,碰巧还是如何?
她提步走过去。
拐出巷子口,目光搜索片刻,落在不远处的公交站牌下。
夏花面对赵德兰和胡茜,嫣红色的唇瓣一张一合:
“你们是朝朝的朋友吗?我刚才见你们从她家里出来。”
“同学。”
赵德兰和胡茜拿眼上下打量,见其和李朝朝神似,先入为主的认为双方是亲戚。“你是她表姐?”
李朝朝是独女,没有亲姐妹。
夏花没否认:“你们找朝朝干嘛?”
“问工作的事。”胡茜道。
“你们的工作怎么样了?”
胡茜收到通知,心里兴奋,分享欲旺盛:“我被分到三中当会计,她和李朝朝都还没收到,不过朝朝刚才说,她公公打听了,越晚收到,工作可能越好。”
夏花故意道:“朝朝咋可能没收到?她一早收到了。”
她冒充李朝朝修改地址之事被民政部缠上脱身后,请了可靠的朋友调查。
今年确实越晚收到通知工作越好。
所以李朝朝是随后一批,出了冒充之事后,那边提前一步给李朝朝发了通知,可惜档案对方看不见,否则能知道李朝朝的工作地点。
赵德兰:“不可能,我们刚才见过面。”
夏花佯装惊讶:“是吗?可能我记错了。”
赵德兰心里打鼓,李朝朝不会为了安慰她,才说没收到的吧?
这事儿可安慰不得。
如果只有自己没收到,她可以到班主任那打听,或者去民政部问。
不然等久了,出岔子,怎么办啊。
她转身走了两步。
一眼留意到不远处李朝朝,挥手小跑:“李朝朝。”
李朝朝快步接近,斜了夏花一眼:“我在。”
“你表姐说你收到通知了,这事儿你可不能为了安慰我撒谎。”赵德兰道。
李朝朝酝酿一息,大声道:“她不是我表姐,说的话你一个字也别信。”
夏花哼一声:“你敢说你没收到通知?”
李朝朝一听其笃定的语气,便知对方确定她拿到了通知:“怎么不敢?我这里没有通知。”
她不算撒谎,通知到手后,她和父母一说。
他们担心她弄丢,收走了。
“你怎么会没通知?明明.......”夏花没有说。
“明明什么?”李朝朝凉声质问。
明明你的后台告诉你,我收到通知了是吗?
夏花一哑。
李朝朝又道:“赵德兰,你别太焦虑,如果这个月下旬你没收到,你来找我,我叫上公公,一起跟你到民政部打听打听。”
赵德兰:“别,我先自己问,不行还有班主任呢,实在没个主意再来找你。”
“行。”李朝朝为工作的事情担惊受怕过,理解赵德兰的心情,想为其尽一尽力。
“赵德兰,车来了。”胡茜喊道。
赵德兰匆匆和李朝朝道别,跑步去搭车。
留下李朝朝和夏花互相瞪眼。
前者鼓起勇气,甩手就是一巴掌。
夏花没想到李朝朝会动手,脸火辣辣的。
又羞又恼,与之对打。
两人一起扯头发。
李朝朝住家属院的几天,发现只有姑娘才编两个辫子。
办完婚礼后,她便把两个辫子编成一个,倒方便了夏花,拽她头发时,她不得不后仰。
这让她感觉使不上力气。
当然夏花也没落到好,披散着的头发,李朝朝只抓一小攥,对方便疼的受不了,忍着疼松手作势挠李朝朝的脸。
这张和她相似的脸,她怎么看怎么讨厌。
就在她指甲即将接触到李朝朝的皮肤,一只大手,握住她的手腕,不轻不重的往边上一甩。
惯性使她不得不得松开抓住李朝朝臂弯的另一只手,身形踉跄了两步站稳。
视线一转,对上陆阙冷湛的双眸。
高大的身形,仿佛一堵墙,挡在李朝朝身前。
她冷笑道:“我以为谁呢,原来帮忙的来了。李朝朝,你也就只能躲在这个男人身后才能活,少了他,早被我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