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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过后的江城,空气里浮动着一种粘稠的湿冷,混杂着泥土的腥气和城市深处无法洗净的金属锈蚀味儿。

霓虹灯在湿漉漉的街道上被拉长、扭曲,像一道道淌血的伤口。

黎舟靠在“深蓝”酒吧二楼的包厢窗边,指间的烟燃了半截,灰白的烟灰摇摇欲坠。

当年父亲葬礼上那张平静得近乎虚假的脸,沈家覆灭前夜顾予骁在雨幕中那句冰冷的“夜枭还在”,还有顾予骁最后那句带着叹息的“活着,比报仇更重要”。

这些碎片在他脑子里疯狂搅动,撞击着神经,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包厢门被无声推开,带进一股冷冽的穿堂风。顾予骁走了进来,深灰色羊绒大衣沾着室外深重的湿气,肩头洇开几处深色的水痕。

他随手脱下大衣递给身后的助理阿诚,露出里面一丝不苟的黑色高定西装,领口紧扣,金丝眼镜的镜片在昏暗光线下反射出两道冷锐的光弧,精准得切割开室内的混沌。

他径直走到黎舟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姿态舒展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仿佛这小小的包厢瞬间成了他江城棋盘上的一个角落。

“沈家倒了,”顾予骁的声音低沉平缓,听不出情绪,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旧闻,“水面暂时平静,但水下的东西,只会更凶险。”

黎舟猛地掐灭了烟头,猩红的火星在烟灰缸里骤然熄灭,如同他强行按捺下的躁动。

他转过身,眼底布满红丝,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夜枭……我查了这几天,所有的线索,到我父亲当年车祸那里就断了。干净得像是被橡皮擦抹过!

“官方报告是意外,但你知道不是,对不对?顾予骁,你到底还知道多少?!”

他几乎是质问,带着被蒙蔽和孤悬于真相边缘的焦灼。

顾予骁的目光透过镜片,沉静地落在黎舟脸上,没有回避那几乎要灼穿人的愤怒。

他端起阿诚刚放在面前的水晶杯,里面是纯净的冰水,指尖摩挲着冰冷的杯壁。

“黎叔,”他开口,用了一个久远的、带着温度的称呼,“当年追查一条跨国洗钱的暗线,已经非常接近核心。”

“他最后传出的消息,只有三个字,‘制药厂’,和一个坐标草图,指向东南亚一个废弃的港口区。紧接着,就是那场‘意外’。”

他顿了顿,杯中的冰水映着他毫无波澜的眼眸。“沈家,只是那暗线上被推到前台的一个节点,负责资金流转和部分洗白。沈老爷子被策反,成了警方的鱼塘。”

“但夜枭…他从未真正信任过沈家。他藏在更深的地方,像影子,只通过无法追踪的指令和无法拒绝的恐惧来操控一切。你父亲的死,是灭口,也是警告。”

“警告?”黎舟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刺伤的尖锐,“警告谁?警告所有试图靠近真相的人?包括你吗?”

他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两人之间的矮几上,身体前倾,几乎要冲破那层无形的屏障。

“那你为什么还要趟进来?你说活着比报仇重要,那你呢?顾总!江城顾家的掌权者,黑白两道都吃得开,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空气凝滞了。包厢里昂贵的香氛似乎也冻结了。

阿诚无声地退后一步,隐入更深的阴影。

顾予骁缓缓放下水杯,杯底与玻璃茶几碰撞,发出一声极轻微却异常清晰的脆响。

他抬眼,镜片后的目光第一次不再仅仅是冷静,而是翻涌起某种极其深沉、近乎粘稠的东西,牢牢锁住黎舟因激动而微微发红的眼睛。

“因为,”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有些人,值得我冒险。”

这七个字,像沉重的铅块,砸在黎舟心头。不是解释,不是承诺,而是一种近乎蛮横的宣告。

黎舟所有的质问和愤怒,在这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和这沉甸甸的话语面前,瞬间失去了冲击的支点。

他僵在那里,撑在茶几上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胸口的情绪激烈地冲撞着,却找不到出口。

“黎舟,”顾予骁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平稳,仿佛刚才那瞬间的汹涌从未发生,“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夜枭要钓,需要饵,更需要耐心。”

“沈砚白那边会利用警方的资源制造混乱和机会,而我们需要做的,是从另一个方向,找出那个‘制药厂’的实指,那很可能是夜枭下一个巢穴,或者…是他无法割舍的命脉。”

他身体微微前倾,无形的压迫感再次弥漫开来。“我需要你的眼睛,黎舟。不是警察的,而是你父亲教给你的,那种藏在数据洪流里,发现异常‘味道’的本事。

“从明天开始,所有关于那个废弃港口区,以及过去十年内任何可能与非法制药、特殊化学原料相关的、看似不起眼的商业活动、物流异常、资金流动…筛一遍。”

黎舟喉结滚动了一下,顾予骁的话语像冰冷的潮水,暂时浇熄了他心头的火焰,却留下更加冰冷和沉重的决心。

他缓缓直起身,眼中的血丝未退,但那份失控的躁动被强行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淬过火的、冰冷的专注。

“好。”他吐出一个字,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坚定。父亲留下的东西,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江城边缘,废弃的“红港”码头区。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铁锈、腐烂海藻和劣质柴油混合的刺鼻气味。

巨大的龙门吊像沉默的钢铁巨兽骨架,锈迹斑斑,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投下扭曲的阴影。

海浪不知疲倦地拍打着布满藤壶的混凝土岸壁,发出空洞而沉重的回响。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商务车停在早已荒废的仓库区深处,车轮碾过破碎的玻璃和瓦砾。

顾予骁推开车门,依旧是那身一丝不苟的深色西装,与周围破败肮脏的环境格格不入。

阿诚紧随其后,锐利的目光扫过四周每一个可能藏匿危险的角落。

仓库的铁门早已锈蚀变形,虚掩着,露出一条幽深的缝隙。里面传来压抑的喘息和粗鲁的咒骂声。

顾予骁脚步未停,径直走了进去。

昏暗的光线下,三个形容狼狈的男人被粗麻绳捆得结实,嘴里塞着破布,倒在地上挣扎。他们脸上带着伤,惊恐地看着走进来的顾予骁和阿诚。

角落里,站着几个穿着黑色作训服、气息精悍的年轻人,是顾予骁手下最可靠也最隐秘的力量——“暗河”的人。

为首的青年对顾予骁微微颔首:“老板,人齐了。这几个是‘蛇头’手下管这块‘仓库租赁’的,嘴硬得很。”

仓库里弥漫着灰尘、霉味和淡淡的血腥气。顾予骁走到唯一一张勉强立着的破木桌旁,从阿诚手里接过一个薄薄的文件夹。

他没有看地上的人,只是慢条斯理地翻开文件,修长的手指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在这死寂的仓库里显得格外清晰,如同某种倒计时的读秒。

“张彪,”顾予骁的视线落在文件第一页的照片上,声音不高,却穿透了整个空间,“本地人,四十二岁。老婆在中心医院做护工,儿子在江城三中读高一,成绩不错,目标是江大医学院。”

他顿了顿,抬起眼,目光像冰锥一样刺向地上一个身材壮硕、脸上有道疤的男人,“是个好孩子。”

被点到名字的张彪猛地一颤,眼中瞬间爆发出极致的恐惧,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呜咽,挣扎得更厉害了。

顾予骁的目光移开,落在第二个瘦小的男人身上:“李强,三十八岁。老家在云岭山坳里,有个瘫痪的老娘,全靠你每个月寄钱回去。老人家最近风湿犯得厉害,托人捎信了吧?”

李强的身体瞬间僵住,脸色惨白如纸。

“王海,”顾予骁看向最后一个满脸横肉、眼神却有些闪烁的男人,“你倒简单,光棍一条。不过,前年在澳门欠‘金牙炳’的那笔赌债,利滚利,快压死骆驼了吧?他最近派人找你,好像很急?”

王海眼中的恐惧瞬间被绝望取代,整个人瘫软下去。

顾予骁合上文件夹,递给阿诚。他这才缓缓踱步到三人面前,锃亮的黑色皮鞋踩在布满灰尘和污渍的水泥地上,每一步都像踩在人的心脏上。

他在张彪面前停下,微微俯身,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能冻结灵魂的寒意。

“你们只是小虾米。”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我要知道,过去三年,尤其是最近半年,有谁,通过你们或者你们知道的其他路子,在这片废弃码头区,租用或者‘借用’过仓库?

“规模不会小,运输的车辆会特殊处理气味,进出时间多在深夜,目的。”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三人惊惧的脸,“跟‘药’有关。想清楚再回答。”

他直起身,对阿诚做了个手势。

阿诚上前,动作精准而冷酷,一把扯掉了张彪嘴里的破布。新鲜空气涌入,张彪剧烈地咳嗽起来,涕泪横流。

“我…我不知道…真的…”张彪嘶哑地喊着,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

顾予骁没有说话,只是抬手,轻轻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镜片反射着仓库高处破窗透进来的惨淡天光,一片冰冷的白芒。

站在张彪身后的一个“暗河”成员面无表情地抬脚,厚重的军靴底狠狠碾在张彪撑在地上的手指上。

“啊——!!!”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在空旷的仓库里骤然炸开,带着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在冰冷的钢铁墙壁间疯狂撞击、回荡。

李强和王海吓得浑身筛糠般抖起来,裤裆瞬间湿透,臊臭味弥漫开来。

顾予骁仿佛没听到那惨叫,他的目光转向李强,声音依旧平稳:“该你了。”

李强嘴里的破布被扯掉,他几乎是嚎哭出来:“我说!我说!是有…有批人!大概…大概八九个月前开始!用的…用的是‘宏远渔业’的壳子!

“租了最西头那个最大的旧冷库!说是…说是囤积处理海产添加剂!但…但那味儿不对!根本…根本不是鱼腥味!是…是化学药水的味儿!很…很怪!”

“而且…而且他们的车…底盘都特别加高加固过!轮胎…轮胎换的都是防刺的!每次来…都…都是后半夜!清一色的黑色厢货!车牌…车牌是套的!我看得出来!”

他语无伦次,但关键信息如同崩裂的珠子,噼里啪啦地倒了出来。

宏远渔业,西头旧冷库。化学药水的怪味,防刺轮胎的加固厢货,后半夜。

顾予骁的眼中,一丝极快的光芒闪过,如同暗夜里划过的冰冷流星,瞬间又湮灭在深潭般的平静之下。

阿诚立刻上前一步,声音冷硬如铁:“具体位置?进出规律?守卫情况?”

李强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再不敢有丝毫隐瞒,将自己知道的、看到的、甚至听来的零碎信息,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只求能换一线生机。

顾予骁没有再听。他转身,走向仓库门口。身后,张彪压抑的痛哼和李强颤抖的叙述,以及王海绝望的呜咽,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噪音。

他需要的信息已经到手。

江城灰暗天空下,那个代号“制药厂”的模糊轮廓,正在向冰冷而危险的实体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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