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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中心医院地下二层的走廊像一条浸在福尔马林里的甬道。

消毒水与陈年霉味绞成冰雾,沿着水泥墙壁凝结成细小的水珠,在惨白的声控灯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沈砚修半靠在病床上,指尖摩挲着电子镣铐的锁扣,金属链在被褥上拖出一道银蛇般的反光。

监护仪的绿光在他镜片上明明灭灭,将瞳孔里的寒潭映得更深——他在数门外特警的脚步声,第七步与第八步之间,有一块地砖会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如同某种定时的心跳。

观察孔外的阴影晃了两晃。那不是制式皮靴的轮廓,而是擦得锃亮的牛津鞋鞋尖,鞋面上沾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紫褐色泥渍——沈砚修认得这种颜色,那是沈家老宅后山特有的页岩土。

他垂下眼睑,长睫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左手腕上的电子镣铐突然发出规律的轻颤。

这不是生命监测器的警告,而是他藏在袖扣里的微型发信器正在以摩斯密码敲击:三短一长,是黎舟技术组约定的“陷阱已触发”信号。

“咔哒。”病房门被推开一条缝,消毒水味里突然渗入一股浓郁的雪松香——那是沈砚荣惯用的古龙水味道。

进来的“护工”摘下口罩时,沈砚修甚至能看见他翻领下若隐若现的深紫色领带夹,上面刻着沈家旁系特有的缠枝莲纹。

针管里的无色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沈砚修数着对方逼近的步数,在第三步时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三叔的‘血凝素’提纯技术,倒是比十年前精进了。”

天台的风裹挟着江腥味,将沈砚白的风衣吹得猎猎如旗。他撞开消防通道门时,金属门轴发出刺耳的尖啸,惊飞了墙角栖息的夜鹭。

地下二层传来的枪声已经沉寂,只剩下监控屏幕上那团突然爆闪的雪花——黎舟在通讯器里说,信号中断前最后一帧画面,是沈砚修手腕上的电子镣铐在反光中划出一道弧线。

“哥!”这个字卡在沈砚白喉咙里,化作一声压抑的低吼。

他冲过走廊时,靴底碾过特警颈侧的针孔——那些细小的 puncture wound 边缘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和当年黎正阳车祸现场散落的镇静剂针头痕迹如出一辙。

病房门虚掩着,门框上留着新鲜的撬痕,门内的监护仪还在“嘀嘀”作响,却像一口悬在他心脏上的钟。

病床上的被子叠得方方正正,枕边放着半片碎掉的袖扣。

沈砚白捡起那枚刻着沈家纹章的母贝,指腹触到背面极细的刻痕——是“7749”,沈砚修的卧底编号。

通讯器里突然传来阿诚的急报:“沈先生!电子镣铐信号在天台复现!还有…热成像显示单人热源!”

天台护栏边的身影背对着他,羊绒开衫的后领被风掀起,露出绷带下若隐若现的纱布。

沈砚白冲过去的瞬间,看见那人手腕上的镣铐断口还在滴血,暗红的血迹在月光下凝成细小的冰晶。

“哥!”这一次他喊出声,声音被风撕得破碎,“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沈砚修转过身时,镜片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他掌心的通讯器还亮着,屏幕上的字在夜风里微微抖动:“沈砚荣已与夜枭交易,用黑账簿换旁系资产。”

沈砚白的视线落在他腹部——绷带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根本不像受过枪伤的样子。

“你的伤呢?”他抓住沈砚修的手腕,镣铐的断链硌得掌心生疼,“那些人把你带到哪去了?!”

沈砚修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拂去他肩上的灰尘。这个动作太过熟悉,像十年前在雪地里,他替冻僵的弟弟拍掉衣领上的雪花。

远处江面上驶过一艘货轮,探照灯扫过天台时,沈砚白看见兄长眼底一闪而过的疼惜,像碎冰下的暗流。

————————————————

沈砚荣书房的雪茄灰积了三寸长,落在“沈氏旁系资产转移路线图”上,烫出一个个焦黑的孔洞。

屏幕里夜枭联络人的头像只是一团模糊的黑影,语音经过三重变调处理,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二十四小时,账簿原件,否则瑞士账户清零。”

“清零?”沈砚荣将雪茄按进雕花烟灰缸,瓷面上顿时留下狰狞的灼痕,“他们忘了是谁提供的沈砚修潜伏证据?没有我在董事会安插的眼线,黎舟哪来的‘红星化工厂’坐标?”

他身后的黑衣人单膝跪地,呈上一个金属匣子,里面躺着半支镇静剂——针管尾部刻着极小的“VK-7”字样,与医院现场遗落的碎片严丝合缝。

“先生,”黑衣人叩首道,“沈砚修已押至西郊工厂丙号仓库。沈砚白在天台拿到通讯器后,已率暗河精锐向西北方向移动。”

沈砚荣走到酒柜前,抽出一瓶1982年的拉菲。

酒液在水晶杯里晃出妖冶的红,映着他无名指上那枚沉甸甸的金戒指——戒面刻着缠枝莲纹,和他派去医院的杀手领带夹如出一辙。

“沈砚白越是冲动,沈砚修就越危险。”他饮尽杯中酒,舌尖尝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告诉夜枭的人,启动‘瓮中鳖’计划。等沈氏兄弟都进了工厂,就把那本该死的账簿…连带着他们的命一起取回来。”

书桌抽屉里锁着一个丝绒盒子,打开来是一枚断裂的警徽。徽章背面刻着“黎正阳 7748”——那是沈砚修上线“夜莺”的真实编号。

沈砚荣用指尖划过磨损的刻痕,嘴角勾起狞笑:“黎正阳啊黎正阳,你以为把他安插进沈家就能报仇?可惜啊,他的命,很快也要交到我手上了。”

西郊化工厂的锈铁门上爬满藤蔓,叶片上凝结的露珠混着化工废料,滴在沈砚白手背上时烫出细密的红点。

黎舟带着暗河成员潜伏在废水池旁,夜视仪里的工厂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废弃的反应釜张着黑洞洞的口,管道在夜风里发出呜咽般的嘶鸣。

“阿诚,主厂房热源分布?”黎舟压低声音,战术耳机里传来电流杂音。

“十二个高热源,分布不规则。”阿诚的声音带着急促,“还有一个微弱热源在地下室,生命体征平稳…等等!沈先生脱离编队,正从东侧通风管道潜入!”

沈砚白趴在通风管道里,灰尘呛得他喉咙发痒。

管道壁上的铁锈刮破了手背,血珠滴在下方的铁皮上,发出“嗒嗒”轻响。

他数着管道的转折,在第三个弯道处摸到一枚熟悉的袖扣——母贝表面刻着极细的箭头,指向右下方。

地下室的灯光是惨白的汞灯,照得沈砚修手腕上的镣铐像两条银蛇。

他被绑在锈蚀的钢架上,病号服领口大开,露出锁骨处一道旧疤——那是三年前替沈砚白挡刀留下的。

沈砚荣站在他面前,手里把玩着一把蝴蝶刀,刀刃反射的光在他脸上晃来晃去。

“沈砚修,别装了。”蝴蝶刀“啪”地一声合上,沈砚荣蹲下身,雪茄烟喷在他脸上,“从你把沈砚白送进警校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是‘夜莺’的人。要不是看你能帮我转移黑钱,你以为能活到今天?”

沈砚修抬起头,睫毛在灯光下投出蛛网般的阴影:“三叔还记得‘夜莺’?当年黎正阳车祸现场,你遗落的那枚袖扣,我可替你收着呢。”

沈砚荣脸色骤变,扬手就要扇下去。

就在这时,通风管道“哐当”一声巨响,沈砚白破口跃下,枪口精准地抵住了他的太阳穴:“放开他!”

“哥!”沈砚白喊出声,视线扫过沈砚修手腕上的勒痕,心脏像被冰锥狠狠扎了一下。

他落地时膝盖撞在废铁上,疼得闷哼一声,却死死盯着那些黑衣人举起的枪。

“沈砚白,来得好。”沈砚荣突然大笑,蝴蝶刀抵住沈砚修的颈动脉,“把黑账簿交出来,我给你们兄弟留个全尸。”

沈砚修突然咳嗽起来,血沫从嘴角溢出。沈砚白瞳孔骤缩,向前半步却被黑洞洞的枪口逼停。

他看见兄长眨了眨眼,右眼眼皮快速跳动三下——这是他们小时候的暗号,意思是“看天花板”。

天花板的通风口突然落下数道黑影,微冲的火舌在黑暗中织成光网。黎舟带着暗河成员破顶而入,子弹打在铁皮上迸出火星,灰尘像雪片般落下。

沈砚白趁机一个翻滚,抓住沈砚修的手将他拽到钢架后,镣铐的断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哥,你怎么样?”他撕开封住沈砚修手腕的胶带,看见那里被磨出深深的血痕。

沈砚修却摇头,从病号服里摸出一个防水胶囊,里面是半片烧焦的账簿残页:“真正的账簿在…咳咳…在沈砚荣办公室的保险柜里。”

枪声突然密集起来,沈砚荣趁乱爬向地下室侧门。沈砚白举枪要追,却被沈砚修拉住:“别去!那里有诡雷!”

他话音未落,侧门方向突然爆出巨响,气浪将两人掀翻在地。

烟尘弥漫中,沈砚白感觉有人将他扶起。沈砚修用身体挡在他身前,后背沾满了灰尘,却牢牢护着他手里的账簿残页。

黎舟带着人冲过来时,看见沈砚白正替沈砚修擦掉脸上的血,动作笨拙却小心翼翼。

“人抓住了吗?”沈砚修问,声音因为失血而发颤。

黎舟指了指被按在地上的沈砚荣,他腿上中了枪,还在不停地咒骂。

阿诚举着一个证物袋跑过来,里面是从沈砚荣办公室搜出的账簿原件,封皮上烫金的“沈氏”二字已经斑驳。

沈砚白扶着沈砚修站起来,镣铐的断链还挂在他手腕上。夜风从破洞的屋顶灌进来,吹得沈砚修的病号服猎猎作响。

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他躲在沈砚修身后,看着他挡开所有向自己扑来的恶犬。

“哥,”他低声说,喉结滚动了一下,“以后别再玩这种把戏了。”

沈砚修没说话,只是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这个动作很轻,却带着千钧的分量。远处传来警笛的声音,由远及近,像一场漫长雨夜后的第一声雷鸣。

黎舟看着这对兄弟,突然觉得地下室里的血腥味似乎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带着铁锈味的暖意。

沈砚荣被押走时还在嘶吼,说要揭发沈砚修的“卧底身份”。沈砚白冷笑一声,看着黎舟将账簿原件锁进防爆箱。

他知道,真正的清账才刚刚开始。夜枭的阴影还笼罩在江城上空,那些藏在沈家根系里的毒瘤,需要一点一点连根拔起。

“走吧,”沈砚修轻轻推了他一下,“该回家了。”

沈砚白嗯了一声,扶着兄长向地下室出口走去。废弃工厂的铁皮屋顶在他们头顶发出哗啦的声响,像在为这场漫长的对峙鼓掌。

他低头看着沈砚修手腕上的伤痕,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在沈家老宅的雪地里,沈砚修也是这样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走出那场几乎将他掩埋的风雪。

这一次,换他来牵着兄长的手。走出这片废墟,走向那些尚未揭开的真相,走向黎明前最深的黑暗。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们兄弟同心,就没有走不出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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