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宿舍早已熄灯。
宁曦宛缩在被窝里，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点，下载进度条终于走到尽头。
《闪耀衣橱》的图标在屏幕上亮起，粉金色的logo下飘落着虚拟的樱花花瓣。
她点开游戏，一段悠扬的钢琴曲立刻从耳机里流淌而出。
——这游戏，好像有点意思？
登录界面是动态的，一个穿着基础款白色连衣裙的虚拟角色正对着镜子整理衣领。
宁曦宛随手输入Id\"宛\"，然后点开好友列表，把段疏策和夜清流拉进了队伍。
【队伍语音】
段疏策懒洋洋的声音传来，背景音里还能听见笔尖在纸上沙沙的声响：\"宛宛，大半夜不睡觉，拉我们玩这个？我数学卷子还剩最后两道大题。\"
宁曦宛理直气壮：\"新游戏，试试。\"她调整了下耳机，\"而且明天周六，你急什么？\"
夜清流没说话，但宁曦宛听到他那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叮\"——是游戏登录成功的提示音。
游戏加载完毕，三人同时出现在一个欧式风格的虚拟衣帽间里。水晶吊灯将整个房间照得通明，四周的衣柜门都是触摸屏设计，轻轻一碰就会弹出服装分类。
正中央立着三面全身镜，分别映出他们的初始形象。
宁曦宛兴致勃勃地开始捏脸。屏幕上跳出详细的面部调整选项：眼睛弧度可以精确到0.5毫米的移动，唇色有128种渐变选择，甚至连发丝的蓬松度都能调节。
\"下巴再尖一点...\"她小声嘀咕着，手指在屏幕上精细操作。
段疏策在旁边瞎指挥：\"眼睛再大点，对，像动漫女主那种，水汪汪的才好看。\"
夜清流冷不丁开口：\"丑。\"
段疏策：\"...清流，你审美有问题。\"
宁曦宛无视他俩的斗嘴，把睫毛长度调到+8，又给角色加了一颗淡淡的泪痣。
五分钟后，一个精致冷艳的黑长直御姐在屏幕中成型，眼尾微微上挑，透着几分慵懒的傲气。
\"完美。\"她满意地点头，顺手给角色换了套基础款的黑色西装。
游戏提示音响起：「即将开始第一轮搭配比拼，主题：【冬日恋歌】。请在三分钟内完成搭配。」
衣橱界面立刻刷新，所有适合冬季的服装都被自动置顶。宁曦宛快速浏览着，手指在屏幕上划出一道道残影。
她先选了件乳白色的羊绒大衣，又搭配了同色系的针织连衣裙。
\"要不要加条围巾...\"她小声嘀咕，点开配饰栏。
段疏策那边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显然是在床上翻了个身：\"我搞定了！看我的滑雪造型！\"
宁曦宛瞥了眼他的角色——荧光橙的滑雪服配上亮蓝色的护目镜，活像个人形警示牌。
\"...你认真的？\"
夜清流始终没说话，但宁曦宛注意到他的搭配进度条已经走到90%。
倒计时最后十秒，她匆忙给角色加了条红色格纹围巾和棕色雪地靴。
「时间到！正在生成评分...」
三人的角色同时出现在虚拟t台上。宁曦宛的冬日淑女造型获得了不少系统自动生成的掌声特效。
段疏策的滑雪服引来一阵哄笑音效，而夜清流的角色走出来时，游戏居然自动播放了一段小提琴独奏。
评分弹出：
夜清流：S（搭配契合度98%）
宁曦宛：A（搭配契合度85%）
段疏策：b（搭配契合度72%）
\"？？？\"宁曦宛点开夜清流的搭配详情。
银灰色的长款风衣垂到小腿，内搭是高领的黑色毛衣，修身的长裤勾勒出完美的腿型。
最绝的是细节——右手腕上戴着块简约的机械表，领口别着一枚小小的雪花胸针，甚至连虚拟角色走路的姿势都调整成了优雅的猫步。
\"...夜清流，\"宁曦宛眯起眼睛，\"你确定是第一次玩？\"
耳机里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嗯。\"
段疏策不服：\"那你怎么连香水都选了？这游戏居然还有香水系统？\"
夜清流淡淡道：\"点开角色属性就能看到。\"
宁曦宛这才发现，在角色界面的最下方确实有个小小的香水瓶图标。
夜清流选的是\"雪后松林\"，而她自己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个功能。
第二轮主题：【宫廷舞会】。系统提示这轮可以使用商城道具。
宁曦宛摩拳擦掌：\"这次我一定要赢！\"她直接点开充值界面，手指飞快地输入支付密码。
段疏策倒吸一口凉气：\"等等，那个648的礼包你眼睛都不眨就买了？\"
\"零花钱而已。\"宁曦宛轻描淡写地说着，已经给角色换上了限量版\"月光女神\"套装。
层层叠叠的裙摆上缀满碎钻，随着角色转动会折射出不同的光影效果。
段疏策咬咬牙：\"拼了！\"他也氪了套\"皇家骑士\"套装，金色的肩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夜清流依旧沉默。倒计时结束时，他的角色还是初始的那套黑色西装，只是换了双皮鞋。
「评分生成中...」
宁曦宛紧张地盯着屏幕。当夜清流的SS评级弹出来时，她差点把手机摔了。
\"这不可能！\"她点开详情页。
夜清流只是简单地把西装换成了燕尾服，白衬衫的袖口露出精致的黑曜石袖扣。
但系统评价写道：「极简主义与贵族气质的完美融合，每一个细节都彰显品味。」
段疏策看着自己A级的评分，哀嚎道：\"我氪的金啊！\"
宁曦宛突然发现什么：\"等等，夜清流你这个胸针...\"
她放大画面，\"这是隐藏款吧？游戏开服才三天，你怎么拿到的？\"
夜清流平静道：\"每日签到奖励。\"
\"可这需要连续登录...\"宁曦宛突然反应过来，\"你该不会这三天都在玩吧？\"
耳机里传来轻微的咳嗽声。
段疏策爆笑：\"哈哈哈清流你居然偷偷练习！\"
第三轮主题：【暗夜精灵】。
系统提示这是今日的终极挑战，获胜者将获得限定称号。
宁曦宛已经杀红了眼。她把所有暗黑系服装都往角色身上套——哥特风的蕾丝裙、带锁链的皮靴、甚至给角色加了吸血鬼尖牙。
最后还加了对破损的恶魔翅膀，整个造型夸张得像是从恐怖片里走出来的。
段疏策更离谱，直接给角色套上荧光绿的昆虫翅膀，头顶还顶着个会发光的触角，活像只变异萤火虫。
倒计时最后五秒，宁曦宛瞥见夜清流终于动了。他快速点开几个隐藏分类，给角色换了件暗红色的丝绒长裙。
「时间到！」
t台秀开始。当夜清流的角色走出来时，游戏背景音乐突然变成了低沉的大提琴曲。
他的角色穿着看似简单的长裙，但走动时裙摆会浮现出暗纹，腰间的荆棘图案仿佛有生命般缓缓蠕动。
最绝的是耳畔那两滴血珠般的红宝石，随着角色转头会折射出诡异的光。
评分弹出时，宁曦宛彻底服气了：
夜清流：SSS（搭配契合度100%）
宁曦宛：A（搭配契合度82%）
段疏策：c（搭配契合度65%）
\"...夜清流。\"宁曦宛深吸一口气。
\"嗯？\"
\"以后我现实里买衣服，你帮我参考。\"
夜清流沉默了两秒：\"好。\"
段疏策立刻抗议：\"那我呢？\"
宁曦宛无情道：\"你负责拎包。\"
段疏策：\"......\"
游戏结束，已经凌晨四点。宁曦宛的屏幕上弹出系统通知：「恭喜获得【时尚达人】称号」，但比起夜清流的【顶级收藏家】限定称号，显得寒酸多了。
她打了个哈欠：\"睡了。\"
段疏策还在哀嚎：\"我不服！明天再战！\"
夜清流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笑意：\"你赢不了。\"
段疏策：\"...……”
“儿子，你闭嘴。\"
宁曦宛笑着退出游戏。
躺在床上时，她望着天花板发呆——夜清流这人，到底还有什么是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