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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总,查清了。”

朝幽叶的身体纹丝未动,连眼睫都未曾颤动。只有握着被单边缘的右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暴露了内心汹涌的暗流。

凌越直接切入核心,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钉,狠狠钉入空气:

“‘星辰号’爆炸案。三处关键引爆点:轮机舱主承重梁下方、燃料储备舱通风管道、以及……靠近顶层宴会厅下方的一处结构薄弱点。”

“使用的炸药,是经过特殊改装的军用级c4塑胶炸药,威力巨大且稳定性极强,足以撕裂船体龙骨。引爆方式,远程无线电遥控,信号源经过多重加密和跳频处理,极难追踪。”

他停顿了半秒,似乎在给朝幽叶消化这冰冷技术细节的时间,也是给自己陈述下一个、也是决定性真相的片刻喘息。

然后,他的声音更沉,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清晰地吐出那个名字:

“所有线索,最终指向的策划者和执行者——是老太爷,朝振山。”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连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都似乎被冻结了一瞬。

朝幽叶的瞳孔骤然收缩。

如同被最信任的人从背后捅入一刀。

他没有失态地追问“不可能”或“为什么”,只是那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彻底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如同覆盖了一层寒霜。

下颌线绷紧如刀锋,薄唇抿成一条毫无血色的直线。

凌越清晰地捕捉到了朝幽叶眼中那瞬间爆裂又瞬间被强行冰封的剧痛风暴。

他继续汇报,语气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重:

“我们在老宅后山废弃的防空洞内,找到了残留的炸药包装碎片和微型信号接收器的部分残骸,与‘星辰号’打捞出的引爆装置核心部件材质、工艺完全吻合。”

“痕迹很新,清理仓促,但逃不过痕检。信号发射器的最终定位,指向老太爷常驻的西山别院主书房区域。时间戳……精确吻合爆炸发生前三十秒。”

“行动的执行者,是老太爷用了超过二十年的‘影子’,代号‘磐石’。此人三天前已在境外一场‘意外’车祸中身亡,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

“我们通过dNA比对和残留的旧伤疤痕确认了身份。他在爆炸前一周,利用老太爷私人直升机运输补给品的便利,分批次将炸药伪装成建材运送上船,并利用夜间巡逻间隙完成安置。”

船上有三名安保人员被收买或胁迫,提供路线和掩护。他们……也在爆炸中‘失踪’了,尸骨无存。”

凌越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只是在陈述冰冷的事实。

每一个细节,都像一块沉重的寒冰,不断堆砌在朝幽叶的心上。

老宅防空洞……西山别院书房……用了二十年的“影子”……收买船上的安保……杀人灭口……环环相扣,滴水不漏。

这绝不是临时起意,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精心策划的谋杀!

朝幽叶缓缓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深深的阴影,遮住了那双正翻涌着惊涛骇浪的眼眸。

爷爷……朝振山……那个从小对家族所有人要求严苛到近乎冷酷、掌控欲极强的老人。

他沉默了几秒,待那窒息般的压迫感稍缓,才继续开口,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更深的寒意和洞悉:

“动机……结合所有情报分析,我们认为,是多重叠加。”

“其一,夺权。” 凌越的声音斩钉截铁,“老太爷对您近年来在集团内部的‘大刀阔斧’改革,尤其是逐步削弱他安插的元老势力、收拢核心权力之举,早已心怀不满。”

“他无法容忍自己一手建立的帝国彻底脱离掌控,更无法容忍您将他视为‘过时的障碍’。这场爆炸,是他认为能彻底、‘干净’地解决您这个‘障碍’,并趁乱重新攫取集团控制权的最有效方式。”

“爆炸发生前一周,他曾秘密约谈三位忠于他的董事和一位负责集团紧急预案的元老。”

“其二,”凌越的目光下意识地、极其短暂地扫过角落沉睡的木欣荣,那眼神复杂,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

“是为了……清除木欣荣先生。”

朝幽叶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紫罗兰色的瞳孔如同冰封的火山口,瞬间燃起足以焚毁一切的幽蓝火焰。

凌越的身体绷得更紧,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几乎要将他碾碎的恐怖威压。

他强迫自己稳住声音,继续陈述这最刺痛人心的部分:

“老太爷……一直认为木先生的存在,是您,是朝家最大的‘污点’。” 凌越的措辞选择了朝振山可能使用的原词,冰冷而刻薄。

“他无法接受您与一个……在他看来‘家世平平、毫无助力、甚至可能带来非议’的男人有如此深厚、且公开的关系。”

“他视木先生为您‘偏离正轨’、‘被感情蒙蔽’的根源,是阻碍您成为他心目中那个冷酷无情、唯利是图、能带领朝家走向更高‘辉煌’的继承人的绊脚石。\"

“他多次私下或公开表达过对木先生的厌恶和‘必须清除’的意愿,只是……我们之前都低估了他的决心和手段之酷烈。”

凌越停顿了一下,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艰涩:“爆炸发生的时机,选在您与木先生同时在场、且处于相对封闭环境的游轮宴会。”

“目的……就是要将您二位,连同可能支持您的其他潜在威胁(如夜清流、顾予骁等人),一网打尽。以一场‘意外’的海难,彻底抹除所有他眼中的‘障碍’和‘污点’。”

病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像在为这残酷的真相敲响丧钟。

朝幽叶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越过凌越,死死地钉在沉睡的木欣荣身上。

爷爷……他的亲祖父……竟然为了那腐朽的权力和可笑的“家族荣光”观念,为了清除他眼中所谓的“污点”,就策划了这场差点将欣荣彻底从他生命中夺走的谋杀!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朝幽叶死死咬住牙关,硬生生将那口翻涌的血气咽了回去。

他放在被子上的右手,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压制,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咯咯”声,手背上的血管根根暴起,如同蜿蜒的青紫色蚯蚓。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朝幽叶开口了。

他的声音异常地平静,平静得如同万丈深渊下凝固的寒冰,听不出任何波澜,却带着一种令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森然:

“他……现在在哪?”

凌越立刻回答,语速平稳:“西山别院。表面‘静养’,实则……在紧急处理所有可能遗留的痕迹。他动用了最高级别的安保,切断了大部分对外联系,只保留了几条绝对安全的加密线路。”

“集团内部,他安插的人正在利用您重伤的‘窗口期’,试图推动几个关键人事变动和项目审批,目标指向削弱您的影响力,为后续可能的权力接管做准备。动作很隐蔽,但瞒不过我们的眼线。”

朝幽叶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的冰焰燃烧得更加幽深、更加冷酷。

爷爷……在毁灭性的打击之后,非但没有丝毫愧疚或收手,反而在加速清理痕迹、巩固权力、试图趁他病要他命。

角落里的木欣荣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无意识地微微蹙了蹙眉,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仿佛在寻找温暖。

这细微的动静,如同投入死水的一颗石子,瞬间吸引了朝幽叶全部的目光。

他眼底那毁天灭地的风暴,在触及木欣荣沉睡的侧颜时,奇迹般地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

他的目光长久地、近乎贪婪地流连在木欣荣的脸上。

看着他因沉睡而显得格外柔和的眉眼,看着他微微嘟起的唇,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就是这个人,差点因为一个腐朽老者的偏执和恶毒,永远消失在那片冰冷的海水里。

爷爷……朝振山……他触碰了绝对不可触碰的底线!

朝幽叶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回头,目光重新落在凌越身上。

他开口,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斩断所有血缘羁绊的冷酷决绝,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凌越的心上,也如同宣判:

“凌越。”

“是,朝总。”凌越挺直脊背,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剑。

“第一,”朝幽叶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布置最寻常的工作。

“动用‘暗河’,全面接管西山别院及朝振山名下所有产业、住所的监控系统。我要他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电话,每一次会面,甚至每一次呼吸,都在我的掌控之下。24小时不间断。”

“暗河”——那是朝幽叶耗费巨资和数年心血,独立于朝家体系之外建立的最顶级的情报网络和特殊行动小组,如同潜伏在深海之下的巨兽,从未浮出水面,只效忠于他一人。

“明白!”凌越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应下。

“第二,”朝幽叶的目光冰冷地扫过虚空,仿佛在切割着什么。

“所有朝振山在集团内部安插的钉子、他试图推动的人事和项目、他正在接触或试图收买的任何人……名单、证据、把柄。三天之内,全部整理好,送到我这里。要足以将他们彻底钉死,永无翻身之日。”

“第三,”朝幽叶的声音微微一顿,那平静的语调下,终于透出了一丝令人骨髓都冻结的、刻骨的寒意。

“找到‘磐石’的死,不是意外。我要所有经手的人,所有知道内情的人,所有……可能还活着的、参与过这次行动的人。一个,都不许漏掉。”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凌越:“无论他们在天涯海角,无论他们躲到哪个老鼠洞里。找到他们,请回来。”

“是!”凌越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任何犹豫。

朝幽叶微微向后靠了靠,似乎耗费了巨大的心力。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那冰冷的、带着消毒水和血腥味的空气涌入肺腑,仿佛在汲取某种力量。

他看着凌越,缓缓地、清晰地吐出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指令:

“至于朝振山……看、好、他。”

“在我……亲自去‘拜访’他之前——”

朝幽叶的目光,再次投向角落沉睡的木欣荣。

然后,他收回目光,看向凌越,薄唇轻启,吐出最后四个字,如同来自地狱最深处的审判:

“——让他活着。”

活着。活着感受恐惧,活着等待审判,活着……体会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凌越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他用力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震撼。

他的声音无比沉肃:“是!属下明白!定会让老太爷……安然无恙地,等您‘拜访’!”

“安然无恙?”朝幽叶的唇角极其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那是一个毫无温度、甚至带着一丝残忍嘲弄的弧度,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不。只要……活着就行。”

凌越心头一凛,更深地低下头:“是!属下明白!”

朝幽叶不再看他,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所有的杀伐决断似乎耗尽了他刚刚恢复的一点力气,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眉宇间是无法掩饰的倦怠和沉痛。

凌越再次无声地躬身行礼,动作迅捷而轻灵,如同他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出了病房,将门轻轻合拢。

病房里重新恢复了表面的宁静。阳光,花香,仪器的滴答声。

他放在被子上的右手,依旧紧紧攥着,指节因为用力而失去了血色。

然而,就在这时,角落传来一阵细微的窸窣声。

木欣荣在睡梦中翻了个身,面朝上。

他似乎睡得不太安稳,眉头微微蹙起,嘴唇无意识地嘟囔了一句模糊不清的梦呓:“……朝幽叶……别怕……”

这细微的、带着依赖和关切的声音,如同黑暗中投射进来的一束微光,精准地击中了朝幽叶内心最柔软、也是最坚硬的角落。

他猛地睁开眼,眼眸瞬间锁定了那个沉睡的身影。

眼底翻腾的那冰冷被一种更深沉、更磅礴的决心所取代。

为了这个人。

为了守护这束光,为了不再让这束光因为任何人的恶意而黯淡、而消失……

他必须成为更坚固的堡垒,更锋利的刀刃。

病房里一片寂静,只有阳光在无声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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