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泰的身体骤然僵硬!
他在薛常麟怀里猛地睁开眼,黑暗中瞳孔似乎都放大了。
极度的疲惫和被强行撩起的异样感瞬间冲上头顶,他几乎是倒抽一口凉气,胸腔剧烈起伏,破碎的气息堵在喉咙里,好一会儿才挤出沙哑变调的低吼:
“妈的…你…禽兽啊?!” 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虚脱的愤怒。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像被拆散了又勉强拼凑起来的骨架,稍微一动弹就发出濒临散架的呻吟。
“禽兽?” 薛常麟嗤笑一声,那笑声带着浓浓的戏谑和玩味,如同猫爪戏弄着爪下挣扎的猎物。
他低下头,滚烫的嘴唇恶意地蹭过曾国泰敏感的耳垂,感受着怀里躯体不由自主的战栗。
“刚才让老子‘往死里整’的豪言壮语呢,三少爷?”
他刻意模仿着曾国泰之前嘶吼的语气,却充满了轻佻的嘲弄,“这才哪儿到哪儿?骨头就酥了?”
“……” 曾国泰被噎得一时语塞,胸膛剧烈起伏,急促的喘息在黑暗中清晰可闻。耻辱感如同冰冷的毒蛇再次缠绕上来,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勒断。
然而,薛常麟的话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他心底那点仅存的、滚烫的念想——扬眉吐气!
在阿宇面前!
明天,他要堂堂正正地站在弟弟面前,用这笔交易,挽回自己作为兄长的尊严!
这念头像一剂强心针,猛地注入他濒临崩溃的神经。
一股混杂着破釜沉舟的狠劲和强烈虚荣心的火焰,硬生生压下了身体的哀鸣。
他猛地咬紧后槽牙,尝到了口腔里淡淡的血腥味,那是之前忍耐时咬破的。
黑暗中,他几乎能想象明天曾国宇眼中可能出现的惊讶、佩服,甚至依赖……这想象给了他一种近乎扭曲的力量。
“哼…” 他从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口气,带着豁出去的狠戾,那声音因为力竭而嘶哑,却硬是挤出几分强撑的蛮横,“来啊!操…老子还怕你不成?”
他梗着脖子,肌肉因强行绷紧而微微抽搐,对着身后那片滚烫的禁锢嘶声道,“…累不死你个老东西!”
最后几个字,带着一种色厉内荏的挑衅,更像是濒死之人发出的战吼,明知不敌,也要在精神上做最后一搏。
薛常麟喉间滚出低沉而愉悦的笑声,那笑声震荡着两人紧贴的胸膛,充满了绝对的掌控感和发现新玩具般的兴味。
他当然听得出曾国泰声音里的虚张声势和濒临极限的颤抖,但这强撑的姿态,这为了那点可笑的“面子”硬扛的倔强,反而激起了他更深层次的施虐欲和征服欲。
“好得很…” 他贴着他汗湿的颈侧,沙哑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带着磨砂般的质感滑过神经末梢。
箍在曾国泰腰间和后颈的手臂骤然发力,像铁钳般将他死死固定住,带着不容逃脱的决绝。
“…三爷,够种。那老子就看看,你这身‘硬骨头’,还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