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笑了，故意逗他：“督军大人这是等我喂呢？”
曾国宇没忍住，唇角微扬，接过汤喝了一口，却还是摇头：“我还是不放心。”
徐孝薇夹了块鱼肉放进他碗里，故作严肃：“督军大人，食不言寝不语，吃完饭再说好不好？”
曾国宇难得听话，低头吃饭，动作斯文，徐孝薇托腮看他，目光恋恋不舍。
他没吃几口就搁了筷子，吩咐撤了。徐孝薇这才重新开口：“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去了。你同意呢，我让你安排人护着，能随时给你传消息，你也放心。你要是不同意——”她眨了眨眼，狡黠一笑，“我可要偷偷跑了哦！”
曾国宇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一把攥住她凉沁沁的手，嗓音沙哑：“你别怕，真的有事，我豁出命去也把你平平安安接回来！”
徐孝薇重重点头，指尖与他紧紧相扣。
出发前夜·督军府
夜色沉沉，屋内只留一盏昏黄的灯。
曾国宇的手指轻轻抚过徐孝薇的眉眼，低笑：“怎么哭了？”
徐孝薇咬着唇，眼尾泛红，被他逼得无处可躲，只能攥紧被褥，声音发颤：“你……你今晚怎么这样……”
他故意贴着她耳畔，嗓音低哑：“哪样？”
她羞得说不出话，他便低笑着将她抱起来，几步走到梳妆镜前，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指尖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镜中。
“看看你自己。”他嗓音里带着恶劣的笑意，“多漂亮。”
镜中的她满面绯红，眸光潋滟，发丝凌乱地贴在颈侧，整个人像是被春水浸透的花。她羞得想躲，却被他扣住腰身，动弹不得。
“阿宇！”她急得去捂他的嘴，“你别说这些……”
他吻她掌心，眼底笑意更深：“好，不说。”
可动作却半点不停，逼得她眼角又沁出泪来。
翌日·码头
晨雾未散，江风微冷。
曾国宇亲自送她们上船，目光却始终黏在徐孝薇身上，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刻进骨子里。徐孝薇被他看得耳热，又见他完全冷落一旁的陈碧茹，心里过意不去，便拉过陈碧茹的手，轻声道：“你和陈姐姐说说话，我去和白芷聊聊天。”
白芷站在不远处，沉默得像一道影子。
徐孝薇走过去，笑容明媚：“我和陈姐姐走了，督军府就拜托你照顾啦。”
白芷眼眶微红，点了点头。
徐孝薇故意逗她：“下次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也不和我多说几句？”
白芷抿了抿唇，忽然拉住她的手，低声道：“薇薇，你要保重。”
徐孝薇一怔，随即笑了：“好啦，不难为你了，知道你话少。”
她余光瞥见曾国宇仍盯着这边，便走过去，轻轻推他：“别看了，你一个堂堂督军，儿女情长的，不怕人笑话？”
曾国宇叹气，握住她的手：“我还是不放心……要不我送你过去，再回来？”
徐孝薇捂住他的嘴，又好气又好笑：“你够忙了，这一去一回，督军府的文件能把你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