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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墓室的结构我们已经非常了解,只可惜还是没有找到那条密道,大家甚至都有些怀疑塞壬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我们再次进入主墓室寻找线索的时候汉克斯被蛛丝上掉下来的虫子咬伤后背,开始只是疼痛难忍,后来随着高烧不断汉克斯变得神志不清,众人又急于寻找出口又忙着照顾汉克斯,还要防着那些虫子突然就跳到身上来上一口,整个队伍已然躁动不安起来。汤师爷开始妄想通过墓室顶部夜明珠的摆放模拟出一个阵法,几经尝试过后也因无法找到正确的阵眼而失败告终,突然汉克斯推开身边照顾他的叶莹莹发疯似的朝一口已经被打开过的棺材跑去,就在大家准备合力拦住他的时候只见汉克斯跳进棺材里一阵捣鼓,随着咔嚓几声脆响那口石棺居然转动一百八十度的一个弯,地面出现了一个向下的阶梯,众人正高兴之时汉克斯却重重的倒在棺材里昏死过去,随着密道口的出现主墓室里的虫子似乎一下子感应到什么,由一开始的懒散状态一瞬间就快速集结以我们这里为中心压过来。

见状众人一刻也不想在此逗留,于是我便和旷叔打头阵钻进密道,姆威尔则背起汉克斯走在队伍的中间。顺着阶梯下行四五十步后一条笔直的密道出现在我眼前,前进两公里后密道逐渐变的开阔起来,虽然只是一条类似盗洞的通道,里面的空气质量却十分清新,我似乎还闻到了阔别已久的青草香味。顺着平坦的通道连跑带爬几个小时之后汉克斯悠悠醒来,那些虫子已经被我们甩掉很远,众人疲于奔命之下十分困乏,于是原地停下打算弄点吃的东西休息一下。汉克斯倒在姆威尔怀里小声对姆威尔说着什么,然后突然招手示意我过去,姆威尔给我翻译道:“汉克斯说他感觉自己快死了,临死之前想告诉我们一些事情,并且希望得到我的原谅。”我惊讶的看着汉克斯并让姆威尔继续翻译。原来汉克斯在捣腾那批黄金的时候曾经有一股势力找到过他,那些人最初只是告诉汉克斯能帮我们找到曾经陷害我们的幕后主使,但作为回报汉克斯必须对其他队员隐瞒这股势力的存在,并且把遗留在墨西哥那些我们没有转换出来的液态黄金地点透露给对方。但随着几次接触后汉克斯发现这股势力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很显然对方的目的并不仅仅是那些液态黄金,那些人隐约透露曾柔与苏珂被从女子监狱救出来的经过,汉克斯想尽办法周旋几次过后对方并没有让他见到曾柔和苏珂,只是把我曾经的佩剑辟邪和含沙交给汉克斯来表示他们的诚意。其次在我们轰炸那些毒贩窝点的时候,对方得知我们有离开墨西哥地下通道的地图后,就明确的告知汉克斯我们会进入一个地下古墓,希望汉克斯在出去之后可以将古墓里的一些细节告知对方以换取苏珂和曾柔的联系方式,但汉克斯也不傻,他总觉得这股势力和陷害我们的那股势力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要不然对方怎么可能弄得到我在酒店时候就被没收掉的两把剑。由于汉克斯在只相信我一个人的情况下不确定队伍里其他人是否还有这两股势力留下的眼线,所以汉克斯一直隐忍着没告诉我事情的真相,说完这些汉克斯从背包里拿出我的两把佩剑和那颗蓝宝石,接着拿出一个很小的笔记本递给我,姆威尔翻译道:“汉克斯说,这里面记录着他在海外的账户以及解救苏珂她们这股势力的联系方式,他希望我们能尽早离开这里去做我们的事情,他只想留在这里等待死亡,不想继续拖整个队伍的后腿,毕竟我们救过他很多次。”我看着汉克斯背后已经黑的发紫的伤口,最终还是拿不定主意,于是把大家伙都叫过来讲述汉克斯的想法。老汤和旷叔一致认为应该带汉克斯出去医治,虽然我们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才能回到地面,至于汉克斯隐瞒我们的这些事情大家并没有过多的责备,而正当我们打算带上汉克斯继续前进的时候汉克斯开始全身抽搐,我们赶紧把他按在地上用布塞住他的嘴巴防止他一不小心咬断舌头,抽搐几分钟后汉克斯的瞳孔开始涣散身体也逐渐松软下来,队伍在这里停留了一个多小时,确定汉克斯已经救不活的情况下便随便挖了个坑把他埋在了这条密道里。

埋完汉克斯之后身后的那些虫子开始三三两两的出现在密道里面,为了安全起见叶莹莹掏出来一颗定时炸弹打算堵住那些虫子的追击,于是我们随便收拾一下吃剩下的食物便继续往前跑去,几分钟之后听到身后传来的爆炸声大家才终于松了口气,前面已经看得见自然形成的地下洞穴入口,我们在这条密道最末端休整半个小时后才继续出发。密道口是一道笔直向下的山体,山体之下十几米有一个巨大的水潭,水面上覆盖着一层类似冰层一样的结晶体,透过这种结晶体可以勉强看见下面水流的流动。马氏兄弟开心的说道:“这层薄薄的白色晶体是云母,工业制造业常用的一种矿石,从能见度和透光度来看应该可以承担起我们这些人的重量。逆着水流的走势我们很快就会找到出去的路!”踩在这些散发着彩色光芒的晶体表面,感叹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众人很快便走出云母覆盖的区域,我们前方出现一个极窄的峡谷,峡谷里有一股很浅的水流正朝着云母层流去,我们侧着身子往前走上很久也不见出去的路,而且脚下的水流也失去踪迹,看来逆流而上的办法行不通,无奈之下我倒是想到一个骚主意,我提议顺着这道极窄的缝隙往上爬,爬行几个小时之后终于是来到一个断层处,这里有一块很宽的平台,一股巨大的风正顺着平台从我们出来时的方向往水流消失的方向吹着,这下可把我们难住了,风吹来的方向不正是金字塔的方向嘛,而这个平台只有一条能容两个人并排走的路通往金字塔的方向,难道我们还得再回去一趟?汤师爷提议我们还是往回走着试试看,毕竟塞壬所说的密道我们已经走完,既然有风就证明有出口,只是我个人总觉得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但又实在想不出怪异在哪。在更高的地方往回走了一个多小时后眼前豁然开朗,反观眼前的金字塔似乎没有置身在内部时的那种巨大感觉,但这座金字塔的外墙完全颠覆我想象中的样子,手电光自上而下扫过整座金字塔,外面皆是能够反射光芒的黑色合金,一层套着一层的合金从顶端一直铺到了金字塔融入泥土的部分,看着这种镜面似的光滑我不襟暗想这种合金恐怖得硬度,难怪塞壬不担心有人从外墙进入塔内。看着金字塔四周山体的花岗岩因为之前的彗星撞击地球大陆板块移动产生的褶皱,不禁惊叹这座金字塔的坚固,想必没有受到大陆板块移动的冲击与金字塔外面套着的这一层合金罩子是密不可分的。众人观察了一下山势,想通过爬上金字塔顶部再挖洞出去几乎不可能,这些花岗岩的褶皱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虽然这些花岗岩褶皱的厚度和宽度让我们很难往上攀登,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路走。

顺着完全没有规则可言的花岗岩褶皱往上两个多小时,往下看只能依稀看见金字塔顶端的一小块平台了,头顶出现了很多粗细不一的树根。由于我们没有带合适的挖掘工具,只有两把小得可怜的工兵铲,贴着山体从头顶的黏土层斜着打洞出去显得特别困难,好在有些树根之间有很大的空隙,边挖边凿了很久我们才得以顺利回到地面。经过这么多天的地下探险我们钻出地面的时候身上的衣服比有些流浪汉还要脏,好在我们逃出生天的地方在郊区,在附近找到一条小河梳洗过后才勉强可以见人。通过汉克斯笔记本里记载的联系方式我们联系上解救苏珂她们的这股势力,告诉对方汉克斯已经死亡而我们则带出来他们需要的古墓消息,作为交换希望对方可以让我们见见苏珂她们。在这块不知名的树林子里待了两天之后对方派车过来把我们接到苏珂所在的公寓,交换消息过后我们才见到了苏珂。身在国外见到熟人那种心情没法形容,见面后苏珂却满面愁容的告诉我们曾柔出事了。原来苏珂她们在去监狱给我们送过物资后就和这个专业搞走私和盗墓的组织去过一个海上的墓穴,经历两个月的探索后因曾柔出现问题及那个组织一些同行人员的离奇死亡不得不返回墨西哥,曾柔则一直在那个组织的医疗中心接受治疗,苏珂她们答应帮这个组织去盗墓也是为了解救我们这些被关在监狱里的人,整个事情的起因还得从那个长得和我爷爷一模一样的人说起。

在我国北方一些地区曾经流传着一些民间传说,其中有一极富盛名的家族“东北马家”,与其说“东北马家”是一个家族,实际上是有很多个姓氏的家族组成的一个组织。这个组织最早的真实事件可以追溯到清朝时期,相传在努尔哈赤建立金国之后便有了八旗贵族之说,这八旗中就有许多满族的马姓成员,据说更早是在西汉时期当今我国的吉林省境内有一个夫国,以养马出名,并且官职也多以马加、狗加、牛加这类家畜而命名,久而久之就传成了马家、苟家、牛家、等等,后来迁入这个地区的女真族便以马姓为主了,所以它也算是同姓不同宗。而那个长的很像我爷爷的人就是马家的后人,名曰:“马九爷”,但如果按照子随父姓这个传统来讲的话他更应该叫“铁九爷”。苏珂给我们讲了很多她所知道的这位马九爷的光辉事迹,其中最让我感兴趣的是他的出生。我爷爷曾经是一名军人,在抗美援朝时期到达过东北边境,因为当时参与一场抢救性挖掘保护古墓的工作才染上一种类似于牛皮癣的病毒。后来我爷爷在北方某个军区医院接受治疗期间认识了马九爷的母亲并在未公开恋爱关系的情况下让其怀上了马九爷,之后由于我爷爷的病情得到控制便回到家乡参加工作并认识了我奶奶。那个时代背景下未婚先孕马九爷的母亲被迫丢掉了工作,由于不愿意透露我爷爷的身份便独自回到农村生下马九爷,按辈分来讲我理应叫马九爷一声大伯。马九爷的出生让他在成长过程中受尽家族其他人的排挤,好在马九爷的舅舅特别有本事并且把这些本事都传给他,才造就了如今的他。

马九爷成年后得利于北方的一些土夫子和盗墓团伙的帮助,很快便集结一方势力,后来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很多异常,就和我爷爷当年所表现的症状差不多,虽然通过治疗可以压制体内的病毒但是时间久了会有很多的并发症,让马九爷特别痛苦。马九爷的母亲在临终前交代了他的身世以及他的病有可能是遗传的时候,九爷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在几年前马九爷暗地里靠着自己的人脉找到了我爷爷的后代们,只不过他一直没有前来认亲,仅仅是关注着我们的健康情况。苏珂还没开始讲马九爷的传奇故事公寓的门铃就响起来,由于我坐在离门最近的地方所以我就顺手打开了门,我完全没想到门后站着的居然就是马九爷!就在我打开门的一瞬间我和马九爷两人全都愣住了,半晌我才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是该叫您大伯呢,还是叫九爷?”九爷微微一笑说道:“先进屋再说吧,隔墙有耳!”于是我侧身把九爷让进屋内。纪帛常往老汤身边挪了挪位置主动给九爷让出一个空位,九爷朝众人点点头也没有客气,落座后便说道:“我今天来主要是传递两个消息,说完我就得走,免得夜长梦多。第一是曾柔所在的医疗中心出事了,但具体是什么事情我查不到,那些人把消息封锁得很死,并且我现在的身份不方便参与其中,你们要想办法去把曾柔带出来。第二是我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控制“百达通”公司的那股势力我已经查到一些消息,我得离开墨西哥去另外一个国家收集情报,这件事不仅仅是对你们重要,对我来说更为重要,以后有时间我再给你们细讲。你们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带上曾柔离开墨西哥,已经有好几个黑帮雇佣国际杀手在追查你们的行踪。”旷叔本来还想问问那个和冯军翔长的很像的人是怎么回事,但九爷眨眨眼示意不要多问,接着说道:“有什么不明白的问苏珂好了,时间很紧我先走一步,你们安全离开墨西哥后我们会见面的。”说完马九爷丢下一叠资料就离开了苏珂的公寓。

九爷走后大家情绪都不算高,分别拿着九爷留下的资料在看着。这时我把旷叔拉到了一旁对旷叔说道:“自从在船上出事之后,我已经渐渐习惯这种生活,每天面临着追杀、生死离别,每天都有很多想不明白的新问题出现,我不知道您现在是否也和我一样已经接受了这种日子呢?”旷叔说道:“我已经是黄土埋了半截的人了,很多事情想不明白我也不会去多想,只不过你们这群娃娃都还年轻,你们还得好好的活着,要不是害怕陷害我们的那股势力危及到我家人的安全,我早就忍不住打要打电话问问翔子的情况了。”说着旷叔眼睛里似乎已经开始聚起点点泪花,我安慰道:“我何尝不想打电话给家里报个平安啊,我和您考虑的差不多,只是不把事情彻底搞清楚就联系他们反而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旷叔接话说道:“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的,其实现在我们的家人也还好,至少收到公司的死亡赔偿金,生活上可以过的好一点。等我们处理完这个事情,再突然出现给家人们一个惊喜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没想到旷叔居然比我还想的开一些,两个年龄相差几十岁的爷们就这样默默的站在窗户边上停止了交谈。汤师爷看完所有的资料后突然把我和旷叔叫了过去,老汤开口说道:“这次的事情比较棘手,通过九爷带来的信息不难看出盗墓团伙内部应该出现过分歧,对外封锁所有消息,我们能不能顺利救出曾柔暂且不说,救完曾柔以后怎么撤离才是最重要的问题!”苏珂这时开口说道:“当初和九爷合作救我们出来的这个组织可能叫圣十字会又或者叫十字军团,负责盗墓和走私的技术人才都称自己是圣十字会成员,而那些有军方背景负责武装押运和解救的又称自己为圣十字军军人,我上次和他们去海上合作的时候听他们对话,对方的军衔分级特别细致,从列兵到将军我所接触的人最高的军衔也就是上尉,所以解救曾柔我们面对的是一群职业军人或者是特种部队,强攻也许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叶莹莹接着说道:“我觉得瓦隆索·西明当初肯定是收到圣十字会的好处后故意引我们进金字塔的,曾柔现在所在的医疗中心离瓦隆索·西明在新拉雷多市的据点就一墙之隔,种种迹象表明瓦隆索·西明很有可能也是这个组织的成员,白叔叔的笔记本里不是说那条地下通道经过新拉雷多市吗?我们不妨再去找一下瓦隆索·西明假借再次进入地下通道探探他口风!”

众人决定好行动时间后汤师爷和姆威尔就去黑市购买武器,我拉着苏珂来到她的卧室询问关于九爷的一些事情,说实话马九爷的秘密太多了,我要在与他合作之前知道的更详细一些,毕竟我们这些从船上下来的人才是值得托付性命的队友。苏珂知道我的意图之后倒也没隐瞒,开始讲述她这几个月的经历:就在我们被分别送往监狱后的第二天,马九爷就带着那次陪苏珂她们去海上盗墓的圣十字军团的中尉去了苏珂她们所在的女子监狱,解救出苏珂她们之后又连夜驱车往我们所在的帆船监狱赶,只可惜圣十字会和圣十字军团并没有合作伙伴能和帆船监狱的管理者搭上话。在费尽几番周折后她们也只获得给我们送物资的权限,并且所有物资都要经过查验,送物资的同时也不允许与我们对话。再之后为答谢圣十字会的帮助,苏珂和曾柔及马九爷的团队跟着对方的军团一同前往海上那个墓穴,之后便发生不测。马九爷的团队全都是国人,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东北一些民间的奇人异士,他们对墓穴里的财宝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用苏珂的话来说马九爷和他身边的人钱多的几乎用不完,苏珂从马九爷身边的人口中得知马九爷似乎一直在和圣十字会合作,目的是想找到遗传给他身体里能够迫使身体产生变异的毒素的来源或者治疗方法。之所以答应尽可能的解救我们是因为我是马九爷的亲侄子这层关系,而马九爷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也掺和进这些事情里面来,只是事情的发展产生变数,九爷这才不得已现身在苏珂的公寓与我相见,苏珂还告诉我九爷其实是想要改变我整个家族的命运,因为在我父亲这一辈人中几乎人人都有高血压,偶尔还有糖尿病及其他并发症,这些看起来很常见的病症其实就是隐藏在遗传基因里的毒素在搞鬼,任其发展下去的话后果很难想象!听苏珂说完这些事情我才放下心来,好在那股未知的势力让我意外死亡了,让我拥有新的身份在毫无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去做接下来我想要做的事情,看来这一切还是值得庆幸的,至少很多方面我们不受法律约束!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把马九爷团队的事情和我这些队友交代清楚了,他们也很乐意参与其中来帮助我大伯去做一些事情,不过首要任务还是先解救曾柔,我们策划好出发路线和时间,叶莹莹托人准备的武器也已经提前运到了新拉雷多市。还是老套路,我们先是趁着夜色混进瓦隆索·西明的据点,一番交战后控制住这里的制贩毒人员,最后一个小头目被叶莹莹用枪抵着头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给瓦隆索·西明拨通了电话。“很抱歉再次打扰到您,我们实在是没找到通往国外的路就又从地底钻出来了,是不是我当初给您的报酬不够多所以您没对我们说实话呀?”叶莹莹笑嘻嘻的说道,电话那头的瓦隆索·西明没有说话,良久才说了一句:“你们还真是厉害啊,我当初是小看各位了,等着吧,我马上过来当面给各位道歉!”要说这些毒贩还真是人精,明知我们已经知道一切表面上还那么沉得住气。第二天中午瓦隆索·西明带着四个保镖来到了据点,人还没到就听见他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我亲爱的朋友们让你们久等了,我手下这些不争气的东西没扰了各位的雅兴吧,哈哈哈哈哈哈!”叶莹莹笑盈盈的看着瓦隆索·西明轻描淡写的说道:“还好,比起圣克鲁斯的那些人他们还算比较识相的。”西明勾着腰亲自上前来与我们一一握手后说道:“地下通道的事情在下也是被逼无奈,不过现在十字会内部正在起内讧,我可以带各位进入旁边的医疗中心以弥补上次事件对各位带来的损失。”说完又从保镖手中接过几盒雪茄给我们递了过来。我接话说道:“看在雪茄的份上过去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想去医疗中心的?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猫腻不成?”瓦隆索·西明很明显被我这句话问的有点招架不住,不过马上又赔着笑脸说道:“各位的英勇事迹在下也有所耳闻,要不是经营理念不同我也很想和你们成为朋友,至少不是敌人。”见我们都没说话西明接着说道:“你们东方人的团队意识和朋友之间的情谊是在下很钦佩的,我也知道你们的朋友现在处境很糟糕,如果不是十字军前几天从医疗中心撤退,就算各位炸了我这里的产业我也不敢出来与各位相见。”叶莹莹见对方态度很诚恳于是便趁热打铁的问道:“医疗中心里面是什么情况暂且不说,你先告诉我们这个市区是否也有进入地下通道的入口?”瓦隆索·西明有些为难的说道:“这是我最后一个秘密,也关乎我整个产业链的安危,如果各位实在想进去请务必帮我保守住这个秘密,否则下一个遭受灭顶之灾的毒枭可能就是我。”我见他一脸担忧的样子便说道:“你放心,我这队人马只是想离开墨西哥,我以我们所有人的性命起誓,只要安全离开墨西哥,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回来,更不会把秘密告诉任何人,不过这个秘密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我可不能给你保证。”说罢我把派特·平留下的笔记本递给了他,瓦隆索·西明翻看了一下笔记本然后颤抖着递还给我说道:“原来各位真是派特·平先生的朋友,上次我还以为各位是知道我和派先生的关系故意提派先生的名字让我放松警惕的呢!看来各位还不知道我就是靠派先生的支持发家的吧?我之所以能在众多毒枭中不受干扰的经营全靠派先生,各位要是早点让我看到这个笔记本,上次我和十字会合作的事情我肯定会如实相告的。”没想到白老爷子居然是这家伙的恩人,这下好办多了。于是我便对瓦隆索·西明说道:“那下面请你带我们进入医疗中心吧,只要把我的朋友带出来,我们就马上离开墨西哥。”“其实在我来这里之前我就安排手下去弄防护服和氧气去了,各位稍安勿躁,先好好休息,晚上我会亲自带各位进去。”瓦隆索·西明在得知我们和白叔的关系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赔着礼笑着。

下午所有人都在休息的时候我和旷叔又摸到医疗中心外围看了一圈,之见医疗中心外已经被涂着施工标志的铁皮团团围住了,这些铁皮被刻意焊接了好几层几乎所有方向的铁皮都超过医疗中心院墙三四米高,围得那叫一个严实,转完一圈后我们发现他们这些人居然连门都没有留一块,这种做法好像并不是害怕有人从外面看到里面的情况,而是有一种防止里面的人逃出来的意思。旷叔揉了揉太阳穴对我说道:“嘶~,这情况不太对啊,讲道理十字军的人撤离了,十字会应该也会留人在这里看守啊,这他娘的怎么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也正纳闷呢,突然看见一道黑影从十来米高的铁皮上一跃而下摔进附近的草丛里打了个滚然后不见了。旷叔见我想过去便拉住我的手说道:“等等,你看清楚那是个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没有?”我回答道:“旷叔,现在是白天,就算有鬼也不敢在太阳底下这么大胆的活动吧?您是不是有些紧张过头了?”旷叔小声说道:“不是紧张,正常情况下不管是人还是动物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多少会有点声音的,但是刚才就连落地的声音都没传过来,你不觉得奇怪吗?”旷叔说完我才意识到这一点,于是掏出随身携带的两把宝剑慢慢摸过去。在我的记忆里墨西哥除了阴天就是沙尘暴天气,难得今天是艳阳高照,不过现在可不是享受日光浴的时间。我和旷叔小心翼翼的摸到刚才看见黑影打滚的地方,只见草丛已经倒了一大片,再往前延伸的草丛里只留下一道浅浅的踩踏痕迹,追随着痕迹走上大概五十米远我们就发现不远处的草丛里趴着一个人,走近后发现这人的衣服已经被撕扯成没几块能够遮体的布了,下身的裤子也只剩下一条平角短裤,不过脚上的老北京布鞋被绑腿布缠得很紧,也是身上唯一剩下的完好点的衣物。旷叔先是踢了两脚这人的腿,发现对方并没有反应,于是把他翻过来,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我们才确定这人一定是个国人,只不过我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个人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旷叔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对我说道:“他还活着,看样子应该是体力耗尽虚脱了。”说完又仔细查看了一下他身体的其他部位,除了腋下有一道血液已经干枯的爪印外并没有什么致命伤,于是我便和旷叔架着他打算带回去抢救一下,毕竟是国人嘛,再加上他又是从医疗中心里出来的,说不定救醒后还能给我们透露点消息。就在我和旷叔架起他的一瞬间我和旷叔突然愣住了,这小子身高少说也有一米八,身上有着李小龙一样结实紧凑的肌肉线条,可是这体重怎么感觉怎么奇怪,很明显入手的感觉这个人体重不超过一百斤。旷叔毕竟比较老练见我愣住便说道:“这小子应该是从小练过轻功,我如果没判断错的话他应该用某些秘法清除过体内的杂质,不用大惊小怪的,先抬回去把他弄醒再说。”

因为之前满身灰尘和泥土的关系我并没有看清被救回来的这个人的全部样貌,给他清洗干净后我才发现这小子还真是与众不同。首先是从脖子两边分别纹着两条龙的身体,一直延伸到腋下直达脚后跟,由于纹身用的材料很特殊,我在用热水给他清洗身体的时候纹身才渐渐展露出来,这两条龙盘绕着他的全身,但是没有龙头和龙爪,很明显替他纹身的人是个纹身大师,用他的人头和手脚代替龙首和龙爪。在纵横交错的青龙纹身之间背部有一块倒三角形区域纹着一只有些肥胖的小蝎子,只不过这只蝎子的尾巴似乎是故意纹断了,只有一小段微微上扬的尾部特征,并没有纹弯钩毒刺。给他弄干净后我盯着他白的有些不正常的脸看了半天,依然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依然是想不起再哪里见过他。后来纪帛常搞来了一些生理盐水营养液给他补充体能,可怎么弄就是弄不醒这小子,旷叔这才一拍脑门说道:“我想起来了,很多练武之人在艺成之后身体就会唤醒一种比普通人要容易唤醒的自我保护机制,遇见体力透支或者缺氧的状态下就会马上转入龟息状态,这种状态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除非他自己想醒过来,否则通过药物强行唤醒的话会对他造成很大的伤害。”“那您的意思就只能给他挂点盐水让他静养咯?我还想找他问问医疗中心里面的情况呢。”我听完旷叔的话有些失落。旷叔安慰我道:“你看他身上除了一道抓痕以外也没有别的伤口,这说明里面的情况应该不算复杂,以你我的身手想来也不难应付。”我习惯性的扭了扭脖子,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炼每当遇见棘手的事情或者感到疲惫我就会不自觉的扭一扭脖子,听到颈骨摩擦发出的咔嚓声后会让整个人精神不少。

夜幕降临,瓦隆索·西明带着一队穿着厚重防护服的人员来到了众人等待的客厅,由于对医疗中心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我们只能所有人都穿上防护服,虽然防护服可以阻挡住病毒但同时也对我们前进时的速度影响特别大,而且为了防止与医疗中心内的安保人员发生冲突我们配备了一些闪光弹和冲锋枪,穿着防护服使用这些武器会给我们带来很多的困扰,十分不方便。被我们救回来的那个纹身小哥已经从昏迷转为深度睡眠当中,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把他弄醒,我们也只能留下几个西明的小弟照看他。瓦隆索·西明双手提着一把重机枪,重机枪架在防护服里挺起来的大肚子上,脖子上挂着子弹袋从背后甩过来一直拖到脚后跟,看起来要多搞笑有多搞笑,不过也看得出来西明这次帮助我们的决心。来到医疗中心和据点之间的围墙边,这里已经停放着一台长臂吊车,由于我们人员比较多,穿着比较笨重,吊车一次性挂上三个绑在一起用来装人的吊篮。随着吊篮缓缓的下降,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的绿化带,医疗中心的两块玻璃大门已经被破坏掉,从我们落脚的墙根一直到大门遍地都是尸体残骸,地面已被鲜血染的通红,几个心理素质差一点的雇佣兵隔着防护服都被恶心的直不起腰来,瓦隆索·西明朝大门方向打了一梭子子弹后大喊一声:“都给我精神点,不要在我朋友面前丢我的脸。”说完便端着重机枪朝医疗中心的大门走去。

说实话看到院子里面的惨状我对营救曾柔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估计其他人心里也不好受,众人硬着头皮往里面缓慢的移动起来。大厅里比较空荡没有看见血迹,只有在上二楼的通道口躺着一个穿迷彩服的士兵,看样子已经死了很多天,整栋大楼已经断电所以两部电梯门也都关闭着。瓦隆索·西明突然说道:“这也不像是病毒把这些人弄死的啊,难道他们从该死的坟墓里带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对于经历过“百达通”事件的我们来说这种情况再熟悉不过了,于是我接话到:“从伤势上来看很有可能是野兽造成的,可以排除灵异事件,大家尽可放心的走,不用担心。”绕着楼梯爬到二楼后,这里的路被一块大铁栅栏拦住,瓦隆索·西明二话没说几枪就把手指粗的铁链打断,拉开栅栏就走了进去。枪声惊动了楼栋里的人,只听见杂乱的脚步声以极快的速度从三楼甚至更高的楼层往我们这层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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