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含气血之物,在这内城可是紧俏之物,这门生意谁不想吃一口,可惜苏明明根本就没有门路,也没那个资格。
但是现在却有人给他机会,他激动道:“厉害啊风哥,我等会儿就去问问。”
“先以四海酒馆的事为重。”
吕风起身拍了拍苏明明肩膀,特意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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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吕风终于领到了他这个月的俸禄,这可真是久旱逢甘霖啊!
之前的日子里,他手头拮据,几乎都快过不下去了,甚至还考虑要不要去借债,凭此勉强维持生计。
然而,如今虽然暂时缓解了经济危机,但新的问题却接踵而至——每天的开销变得越来越大,仅仅依靠这点微薄的俸禄,根本就难以支撑下去。
就在这时,吕风偶然间听到王强提及血梨的价格,心中不禁一动,立刻冒出一个念头:大山每天都会从外面带回一些血梨和血枣,数量时多时少,少的时候大概只有六七颗,多的时候则能有一二十颗。
如果能够将这些血梨和血枣拿去卖掉,那肯定能获得一笔相当不错的收入,从而大大改善家里的经济状况。
可是,吕风很快又犯愁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把这些东西卖给谁。
而且,最近这几天以来,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始终萦绕在吕风的心头,挥之不去。这种感觉让他意识到必须尽快搞清楚城内外的各种情况。
苦思冥想之后,他突然想起了苏明明等人,觉得他们或许正是可以帮助自己完成这件事情的合适人选。
不过,吕风也很清楚,人家没有义务平白无故地帮忙,那么到底该怎么说服他们呢?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吕风最终决定采用“以利驱动、以威示之”的策略。
只要给对方足够的好处,并适当地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或者背景,想必还是有可能成功的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便出现了今天的这一幕场景——只见苏明明手里紧紧握着那个沉甸甸的钱袋,先是轻轻掂了掂重量,然后迫不及待地打开袋子查看起来。果然不出所料,里面装着整整三斤下品血金!
他看着吕风离去的身影,心里有些激动,若是就一件事,他就当顺手人情去做,自然不会收钱。
然而听对方的意思,这以后还有用得着他的事情,显然是要用他做事。
他在心头暗下决心,这次事情一定要做好才行。
这时老板娘把面饼和肉汤端了上来,热情的对苏明明说道:“那位客官提前付了钱”。
苏明明闻言一怔,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心里十分受用。
一碗肉汤和几个面饼,值不了几个钱,但是却让苏明明感觉到了被尊重,而且是来自一位青鳞卫学员的尊重。
吕风回到上三层,正好碰到酒娘开门,酒娘身材不高,体型微胖,长得一般,听说还不到四十岁。
像这种身材丰满,风韵犹存的妇人,对小年轻来说,足以让他们心跳加速了。
吕风至今不知道酒娘叫什么名字,听说她丈夫因公殉职,黑风城抚恤了不少钱,她才开了这一家酒馆。
不过吕风觉得,这女人死去的老公,职位肯定不低,活该人家享福。
因为据他了解,在上三层开店的,个个背景不凡,尤其是这地段,光用钱不一定能拿下。
酒娘老远就看到了吕风,等近了才说道:“呦,这位青鳞卫小哥,到哪去潇洒了一夜,打早回来啦。”
吕风听到酒娘阴阳怪气的话,心里就忍不住的往外冒火气,暗骂真是冤家路窄。
他嘴上却说道:“你又不是我老婆,管我作甚?”
“呸,当你老婆,那还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你该不会去找那些下贱货了吧。”
“老娘是为白小娘子打抱不平,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天天逛青楼。”
“就你这小身板,糟蹋一两月,就成根干柴啦。”
酒娘连讽带刺,毫不留情,嗓门还大,吆喝的半条街都能听得见。
吕风听了,差点儿吐血,这老女人说的露骨,开口就人身攻击,想骂回去,又觉得和她骂街,万万不是对手,吃亏的还是自己。
气得他只能回了一句,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酒娘却不饶他:“呸,你还有脸说,白姑娘多美的人,做了你的娘子,吃喝用度竟不管,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我服了你啦,白姬不是我老婆,你别乱嚼舌根。”吕风闻言急了,不得不解释道。
酒娘见他表情,却还是不信,道:“人家这么漂亮的大姑娘,孤男寡女,天天睡一个屋,不是你老婆是谁老婆,难不成你在外面还养了小的,嫌弃人家。”
“打住、打住,酒娘你可别乱说,我吕风可不是那样的人,坏我名声,我可告你诽谤。”
他不准备再和这女人理论,扭头就走。
“谁怕谁啊,有种别跑。”
酒娘得势不饶人,手插着腰,心里却想着她俩真的不是夫妻?
一旁的男店主乐呵呵的看着,见吕风败下阵来,忍不住插嘴道:“酒娘,这小哥不是你对手,挑个厉害的斗嘴,才有意思。”
“你个老棒子看热闹不嫌事多,有你啥事。”
酒娘不屑的骂道,扭着腰进了店,心里却在乐呵,每日骂骂青鳞卫这小子,提神醒脑,别提多舒服了。
她隐隐觉得白姬和吕风的关系不同寻常,小家伙天天守着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竟然不动心,让她好奇。
吕风一边走,一边暗骂自己嘴欠,和个大妈骂街,赢了欺负女人,输了更丢人,幸亏跑的快。
这时他逛到墨韵书斋门口,一大早竟然开门了,冷清清的。心想这家老板还真敬业,以后常惠顾才行。
青鳞卫所的训练场上。
吕风脱了衣袍走进训练场,这时突然下起了雨,冰冷的雨水打在赤裸的背上,一阵冰凉,让他精神不由一震。
三十来天训练下来,他身上肌肉愤张,充满了爆炸的力量,而且天天风吹日晒,让他的皮肤镀上了一层古铜色。
“王叔,今天准备怎么打?”吕风对王教员说道。
王教员披着甲,雨水打在甲上,溅起一片小水珠,他说道:“吕风,你的身体到了石皮的境界,再想提升,光靠杀威棒是没用的。”
吕风闻言怔了一下,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然而他却不笨,王教员这样说,心想难不成是想提点我,准备教我一些绝招。
忙道:“小子愚钝,请王叔教我。”
王教员道:“那些每日哭着喊着,咬牙撑下来的人,三十日下来,你们之间的实力差距,在我看来并不大。”
吕风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暗自思忖道:“虽说我并不知晓自身实力与其他学员相较而言究竟处于何种层级,但通过这段时间频繁的对抗实战训练,心中却也有了些许端倪。近来我一直坚持不懈地刻苦修炼,想必如今我的实力应当已经拉近了与他人之间的距离,或许能够勉强达到学员们的平均水准吧。”
对于自身实力的精准定位,吕风始终保持着清醒的认知。
他深知自己习武不过短短一两个月而已,尽管进步斐然,但绝不能因此而沾沾自喜、狂妄自大。在这高手如云的环境之中,唯有不断砥砺前行,方能真正提升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