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明和苏寨一路狂奔赶到张家酒馆,才缓过劲来。
此时受冷风一吹,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才知汗水早已打湿了后背。
等找到吕风后,苏明明当即将法场发生的事情,一一讲了出来。
吕风虽然早有预料,但是没有想到,邪魅竟然也参与其中。
“我听大光他们说,最近外城也开始有人失踪,而且闹得越来越凶。”苏寨痛饮了一碗茶,手一抹嘴儿,嘴里闲不住的说道。
“现在内城里下九层,很少再有邪魅作案,只是偶尔有人失踪,也不确定是不是邪魅做的,看来它们是转移了地方。”苏明明猜测道。
“大白天的,邪魅敢在法场上冒出来,以后走夜路可得小心了。”
“尤其是苏眉,邪魅最喜欢抓相貌俏的小姑娘。夜晚走夜路的时候,小心邪魅突然从后面钻出来。”苏寨故意吓唬苏眉。
苏眉明知道苏寨在吓她,还是吓得笑脸卡白,嘴巴一瘪,向吕风告状道:“风哥哥,苏寨又吓唬人家。”
“好啦好啦,大家先吃饭吧。”吕风对旁边小二招招手,饭菜他早就让做了。
苏寨横了一眼苏眉,这个小粘人精,以前黏着自己和她哥苏明明,现在黏着风哥,动不动就告状,气得他手直发痒。
酒菜一上来,苏明明三人顿时被吸引住了,量大肉足,香气扑鼻,几人也不客气,开始动起筷子。
吕风食之无味,吃的不多,却想起一件事,问道:“小明,那件事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风哥,最近他们不常在内城办事,不过有个地方,好像安排了人手,一直守着。”
“但一直没行动,我想着啥事没有,就没告诉你。”苏明明忙说道。
吕风听了,顿时来了兴趣。
因为他始终感觉麻爷他们是不会放过邪魅,所以他让苏明明打听青鳞卫在内城的动静,顺便跟在他们后面,看看能发现些什么。
“回头你把地方告诉我。”
“对了,我让你找人画的东西,画好了没有?”
吕风之前交待苏明明,找个人把下九层的地图画出来,同时他也抽空,在画上九层的地图。
他所要的地图并不精细,大概位置标注出来就行。
“风哥交待的事,都记着心里呢,差不多快好了。”
吕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家伙办事确实有一手,不仅好用,而且总能办成。
“客官,几位的饭钱,看哪位爷结一下?”小二躬着腰,略带讨好的向吃完饭正要离开的几人说道。
“啪”
小二捂着脸,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怒的看着打他的那人。
那人旁边一人哈哈笑了起来,道:“一个巴掌印,红彤彤的,正好是五根上品血金。”
另一人听了,也笑了起来,对站起来的小二说道:“怎么样,你这一桌子饭菜,可值五根上品血金?”
“说啊。”
几人不怀好意的围住了小二,吓得小二哆嗦道:“饭菜酒水,一共六斤五两血金。”
打人那人目光斜了他一眼,呵呵道:“这么说来,我还给多了,你们老板岂不是还要倒找我四十三斤血金。”
周边正在吃饭的客人,本来以为看一出热闹,可是看着看着,这五个人越说越离谱,吃霸王餐不给钱就算了,还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顿时心里都不太舒服。
“哟,几位客人这是怎么啦?”张家老板娘忙走了过来。
小二见了掌柜,顿时有了主心骨,躲在她身后,告状的说道:“掌柜,这几个人吃完饭不给钱,还打了我一巴掌,说我脸上五根手指印,是五根上品血金,用来抵账,还要倒找给他们钱。”
张家老板娘狠狠瞪了他一眼,吓得小二不敢再说。她忙对五人说道:“五位客人,这小子毛手毛脚的,你们千万别介意。”
又道:“小店儿是小本生意,靠的都是老客户的携带,几位要是手头紧,一顿饭,就当交个朋友。”
食客见老板娘如此会说话,都高看她一眼。
又觉得这张家老板娘真是不容易,一个妇道人家整天和各色人打交道,遇到这些吃霸王餐的,为了照顾店里,不影响生意,只能忍声吞气。
“张家娘子,你要是这么说,我兄弟几个可不高兴了。”
“什么叫你请,饭钱可是已经给你了,五根上品血金。”
“你家小二也说了,这顿饭只值六斤五两血金,怎么滴,看你这意思,不准备找钱了?”
“开门做生意,讲的是一个诚信,欠账还钱,天经地义,不然就砸了你家黑店。”
张家老板娘闻言,气的胸腹起伏,两眼瞪着说话那人。
那人仗势欺人,上前举起胳膊,就准备给老板娘一巴掌。
却被苏寨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大喝道:“你们几个泼皮,吃饭不给钱,还想讹人。”
苏寨一把推开那人,怒目而视。对方五人见他出头,竟毫不在意。
其中一人冷笑道:“呵,还真有不怕死的敢出头。”
苏明明挡在五人面前,道:“你们几个,想要怎地?我苏家兄弟担下了。”
“好”
“苏老大义气。”
顿时四下有人叫好,张家老板娘也感激的向苏明明和苏寨道谢。
“几位,想找事,咱们出去说,别影响了各位老少爷们吃饭的雅兴。”苏明明指着门外,淡然的说道。
那五人冷冷的看着他,其中一人似笑非笑的扫了四下的人,然后扭头走了出去。
吕风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这些人镇静的有些过分,也忙起身跟了过去。
当先一人说道:“小子,你挺有勇气的吗,也不打听打听,就敢给人抗事。”
此刻在张家酒楼上,包房之中,两个年轻人,正站在窗户前,饶有兴趣的看着底下发生的事情。
“那个就是吕风?”
其中一个穿着月白色衣服的年轻人,长得眉目清秀,温声细语的说道。
在两人身后有三个仆从,其中一人忙道:“公子,就是他。”
“灵若姐姐,天仙般的人儿,他这种肮脏之人,怎敢去打扰灵若姐姐,活得不耐烦了。”月白色服饰年轻人皱着眉头,话音变得尖细起来。
旁边一个年轻人扭头对仆从说道:“你们找的这些人行不行,要是扫了公子的雅兴?”
他虽然没有说出威胁,但是那三个仆从却慌忙跪在地上,瞬间额头见汗。
月白色服饰的年轻人却不耐烦道:“好了,先看下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