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苏烈的话,李承乾牵着战马追上窦英。
不由分说,将窦英背着的护卫遗体横放在马背,然后将窦英抱上马鞍。
紧紧握住窦英小手:“娘子,等我!”
窦英展颜笑道:“夫君说我天真烂漫,那我以后就字天真!!!”
说完挣开李承乾的手,打马而去。
护卫们背着同伴的尸体,紧紧跟上。
李承乾大喊:“娘子,保重啊!等我来娶你啊!!”
窦英在马上头也不回,只是挥了挥手:“夫君休得儿女情长。”
李承乾看着窦英消失的身影,久久不动......
裴行俭走过来大拍马屁:“殿下高明,只是略施手腕,就让窦建德的女儿钟情。至此,河北山东地百姓,归心矣!!”
李承乾转身,狠狠的甩了裴行俭一耳光:“不要用你那龌龊的心思揣度本王与窦氏的感情!!!”
“本王是真心喜欢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裴行俭双膝跪地,不住掌嘴:“属下嘴贱,殿下恕罪!”
李承乾伸手轻抚裴行俭脸上血红的巴掌印,
温柔的问:“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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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李承乾在龙象营的拱卫下带着苏定方及其家眷来到了山东清河县。
清河县十户有八户姓崔,另外两户都是清河崔的家奴。
清河县十亩田地有十亩姓崔,田地里劳作的都是清河崔的佃户。
清河县十里地就有一处学堂,先生和学子都姓崔。
这些人看着身穿唐军制式铁甲的李承乾一行人,眼神中满是不加掩饰的冷漠、敌视与轻蔑。
李承乾看着这群人,眼神中也丝毫不掩饰嘲讽、轻蔑与杀意。
李承乾趾高气昂的进入清河县城,这座号为崔全城的县城。
纵马长街,打量着满街高挂崔氏某某产业的幌子。
正看得冷笑不止时,一群身穿崔氏家徽的衙役提着水火棍大喝:“大街上不许骑马,下马!!”
苏烈、裴行俭、李龙象、席君买、十八龙鳞齐声低语:“校尉,强龙不压地头蛇。”
李承乾作死基因涌动,大喝一声:“龙象营,冲锋!!!”
说完,一夹马腹,当先而出。
那群衙役大惊,慌忙让开大路。
李承乾哈哈大笑,打马狂奔。
正得意时,前方一个七八岁的千金小姐在一群丫鬟仆妇的簇拥下从胭脂铺子中出来,走上大街。
看见纵马奔来的李承乾,脸露惊恐,“啊!”的大叫一声,跌坐在地。
李承乾急忙勒马!!!
战马嘶鸣一声,前蹄腾空,凌空踢踏几下,方才落地。
李承乾下马,走到小小姐面前,柔声问道:“小姑娘,你没事吧?”
那千金小姐不说话,只是伸出手,示意李承乾拉她起身。
李承乾回头看了看围上来的李龙象、席君买、裴行俭以及十八龙鳞,伸手将千金小姐拉了起来,那千金小姐起身之后脸红红的依旧不说话,在丫鬟仆妇的簇拥下转身就走。
李承乾的手中却多了个香囊。
李承乾看着手里的香囊,拿到鼻子前嗅了嗅。
然后用手比着下巴沉吟:“难道本王真有五千年第一美男子的潜质?
才小小年纪就能让素未谋面的女子倾心,以贴身香囊相赠。”
“那确实!”裴行俭点头:“我和校尉差不多的年纪,就没收到过女子的定情信物。”
李十六对着裴行俭不屑一笑,接着昂首挺胸,用公鸭嗓子傲然说道:“论起相貌,咱家称第三,也只有主子和陛下可称第一第二了。”
“哈哈,十六公公言之有理。”李龙象狰狞着满脸的刀疤笑道。
“屁!他李十六一脸娘们相也敢与殿下和圣上媲美?!”裴行俭撇嘴道。
李十六大怒:“姓裴的你屁股又好了是不?只恨咱家当日一时心软没将你屁眼缝上。”
裴行俭嘿嘿一笑:“在下屁股好的很。只是不知十六公公的屁股多日不曾被在下拍打,是否痒了?!”
听着裴行俭与李十六的夸赞与吵闹,李承乾揉捏着香囊,得意笑道:“都别吵啦!与其闲的蛋疼吵嘴,不如拾掇拾掇自己。把自己拾掇俊俏了,自然可以像本王一样,走到哪里都有陌生女子赠送香囊。”
这时一旁的小春子好奇的道:“主子,你真不记得刚才那少女啦?”
“哦?!”李承乾皱眉:“她难道还是本王的老相好?!为何本王没有印象?”
小春子道:“那少女是崔氏嫡长女,原安陆王李承道的未婚妻崔琪啊!他们二人的订亲大典上,主子还摸过那崔琪的屁股呢!”
“哦。”李承乾恍然大悟,接着嘴硬:“谁会记得半年之前的小丫头嘛。”
“啊,对对对。”一众心腹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李承乾知道这帮奸臣乱党是在阴阳怪气自己,但又不好发作,只能把玩着香囊缓解尴尬:“这香囊的绣活不错啊。”
“啊,对对对对。”
李承乾冷哼一声,继续把玩香囊。
玩着玩着,感觉香囊中好像有张字条。
立刻大声武气的道:“那崔琪还给本王写了封情书在香囊里呢。”
说着打开香囊,取出字条大声念道:“快走,河北山。”
李承乾的声音戛然而止,神情微变察看字条。
字条上娟秀笔迹书写:“快走,河北山东地豪族要在城中围杀你!!”
就在这时,四周人喊马嘶声不断,远处已传来铁蹄踏地之声!!
李承乾二话不说,一个纵跃上马,一拍马屁股,往县城西门狂奔!!!
夺路狂奔到西门,城门已经关闭。
城墙上一千弓弩手张弓搭箭,城墙下三百步卒列阵以待。
李承乾在一箭之地外勒马。
龙象营举起骑盾上前,将李承乾拱卫其中。
西门守将崔磐在城头上大笑:“小秦王,进城容易出城恐怕就就难咯。”
与此同时,身后五百步,一支三千人的铁骑全身披甲,铁盔覆面,平举骑枪,如一道钢铁洪流奔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