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文武百官与一众女眷以及各国使节散去,
李承乾朝李二躬身道:“不知父皇留儿臣下来,有何要事交代?”
李二端起琉璃杯泯了一口酒之后才笑眯眯的道:“也没甚要紧事,就是想问你今日到场的未婚女眷,你可曾看上了谁?”
李承乾撇嘴道:“都是一群前不凸后不翘的小屁孩,没甚兴趣。”
长孙无垢有些愠怒的道:“你知各国公主、世家门阀的小姐为何不远万里来长安吗?
你又可知母后为何要将她们与你一起召集到两仪殿吗?”
李承乾不以为意的道:“那些小屁孩想来长安见世面呗;母后想在这帮乡下丫头面前显摆一番呗。”
长孙无垢怒道:“我儿休得凭空污人清白!本宫何须在那些黄毛丫头面前显摆。
那些公主小姐之所以不远万里来长安,都是各国和各大世家上表,想和你联姻的。
正因如此,母后先前才将她们和你一起叫到两仪殿的。
看上了谁,直接说。母后给你安排。”
李承乾摇头道:“孩儿心中只有裴南珠和窦英,再也容不下旁人。”
李二好奇问道:“你以前不是和朕说过裴南珠不可为后;至于窦英嘛,朕这里倒是没有问题。只是恐怕朝中大臣会激烈反对,特别是山东豪族。”
李承乾幽幽的道:“那是孩儿以前年轻不懂爱,不知道裴南珠的好。再说了蛮夷公主、世家门阀女、功臣之女,更不适宜为后啊。”
李二笑道:“也不是要求你纳各国公主、世家门阀女为秦王正妃,你只需随便纳几个看得顺眼的为侧妃便可。”
李承乾正色道:“纳侧妃一事岂可随便!民间都知道“娶妻娶贤,纳妾纳色”的道理,若儿臣随便纳几个小屁孩为侧妃,万一她们成年之后变得相貌平平,那儿臣岂不是亏大了!”
李二拍案怒道:“你以为老子搞这么大阵仗是给你选美的吗?!实话告诉你,老子之所以接二连三的将各国公主和世家门阀女聚集在你面前,就是为了让你和她们联姻的!
你不是口口声声要变法么,不麻痹住世家门阀,如何变法?!
朕为了麻痹世家门阀都求娶世家门阀女了;到了你这里,世家门阀将女儿送到你面前,你却还推三阻四!!
老子不管,后天的游春会上,你就是挑配种的母猪,也得给老子十三个少女为侧妃。”
李承乾长叹一声:“哎......为了变法,为了百姓,为了大唐长治久安,儿臣也只能牺牲色相了。”
李二和长孙无垢齐声大骂:“少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
李承乾叹气道:“儿臣真的很专一的,只喜欢裴南珠和窦英。父皇和母后没别的事情的话,儿臣先告退了。”
“等等。”李二叫住开溜的李承乾。
李承乾皱眉:“父皇还有何吩咐?”
李二闻:“你知道怎么挑选侧妃吧?”
“知道。”
“那你滚吧。”
“儿臣告退。”
由于天色已晚,李承乾回了承乾殿居住。
刚回到承乾殿,李承乾就直奔书房,给窦英写信。
在信中除了表达对窦英的思念外,还在末尾加了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脑海中想了一会窦英看到这句词时,将信捧在心里的又羞又喜的模样。
然后吩咐一旁研墨的李八:“你带上此信,再带上大小两面琉璃镜,即刻启程,送到贝州漳南县你们的窦主母那里。”
李八双手接过书信,躬身道:“奴婢五日之内,一定送达。”
李承乾拍着李八的肩膀道:“身体要紧,不用那么急。再说了,你跑那么急,把琉璃镜颠碎了怎么办。”
李八顿时感动得稀里哗啦,噙着眼泪道:“主子有了女人之后,还不忘体谅奴婢等人.......”
李承乾一摆手:“都自己人,少在老子面前煽情,滚吧。”
“主子保重,奴婢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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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
李承乾就起了个早,让李三李四将一面等身琉璃镜和一个梳妆台放进马车。
然后让李三赶着马车随行,自己在李龙象、席君买以及一众龙鳞卫的簇拥下往骊山秘密基地而去。
一行人用了一个多时辰来到骊山秘密基地。
骊山基地十里外驻扎了三千左屯卫大军,严禁任何闲杂人等出入。
到基地的十里之路上明哨暗哨无数,基地内驻扎龙象营一百人和玄甲军五百人。
李承乾出示印信和金册玉碟,验明正身后,才带着十九个心腹入内。
骊山秘密基地中,除了裴南珠、小春子、小桂子研究火药之外,还有工部和将作监的大匠根据李承乾给出的图纸研究燃烧弹、白磷弹、神臂弩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李承乾带着心腹来到火药研究室的时候,小春子和小桂子在打扫试验后留下的一片狼藉,裴南珠则在一张纸上记录试验的数据。
不时咬着笔头喃喃自语:“三比二比三也不对,虽然出现了焰火,却没有出现殿下所说的爆炸......”
她此时蓬头垢面,容颜憔悴。一看就是昨夜熬夜试验火药了。
李承乾走上前去,柔声说道:“珠儿,小春子、小桂子,你们都辛苦了。”
小春子小桂子急忙叩拜:“为主子办事,不辛苦。”
裴南珠则是惊叫一声,捂着头脸道:“殿下稍等,待妾身梳妆后再来见礼。”
李承乾笑道:“正好本王给你带来了梳妆的镜子,等会本王亲自给你画眉。”
裴南珠依旧捂着脸道:“还请殿下暂且回避。妾身此时容颜憔悴,怕殿下见了之后嫌弃。”
李承乾温柔一笑:“娶妻娶贤,纳妾纳色。难道裴姑娘只想做本王的妾室,不想做本王的妻子?”
裴南珠这才大哭着扑进李承乾怀里:“殿下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李承乾一边轻抚着裴南珠的后背,一边朝几个心腹太监吩咐:“把梳妆台和琉璃镜送到裴南珠卧室去,再给裴南珠打盆洗脸水。本王等会要亲自给我的掌上明珠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