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承乾气急败坏的说自己为老不尊,李二当即义正辞严的反驳:“天家无私事。”
接着大骂:“真是个废物,和裴氏完婚半年有余了,也不见裴氏肚子变大。”
“还有窦氏、杨氏,她们跟着你从山东回到长安,这么远的路途,也没见你把她们肚子搞大;想朕当年与你母后,一个月便...........”
“儿臣告退。”李承乾落荒而逃。
灰溜溜回府之后,刚坐下喘了口气。
裴南珠就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热水已经备好,臣妾伺候殿下沐浴。”
李承乾大惊,看了看天色,“太阳还未落山呐,这可是光天化日啊!!”
裴南珠一脸委屈:“殿下与臣妾成婚半年有余了,都不肯给臣妾一个孩子.........如今殿下又纳了窦英与杨柳,臣妾压力真的好大........”
李承乾不是不好色,可也架不住三个女人为了要个孩子,每晚轮番上阵啊!!如今更是光天化日都不放过自己了。
“夫君~~~嘤~~~~~”
李承乾一阵头大,最终还是无奈的道:“走吧。”
“好嘞。”裴南珠拉住李承乾的手,雀跃着奔向自己的小院。
从日落到月出,李承乾方才从裴南珠的房间里走出来。
刚出小院,就见到窦英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
李承乾忙道:“明晚宿你房间。”
窦英委屈巴巴的道:“今天就该轮到妾身的,是裴姐姐插队。”
“那后天补上。”
窦英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拧着衣角幽怨的看着李承乾。
李承乾实在受不了那幽怨的目光,揉了揉腰道:“走吧。”
“好嘞。”
………………
天牢之中,程知节也一脸幽怨的看着隔壁文官牢房中的长孙无忌。
“长孙尚书,你坑害褚遂良岑文本那些错大也就罢了,我等武将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拉我等下水。”
长孙无忌嘿嘿笑道:“法不责众嘛,自然是多一个人就多一份脱罪的希望。”
程知节怒道:“你自己找死,为何要拉我等垫背。”
接着又皱眉道:“不过我实在好奇,你这阴人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才会命郭孝恪对圣人不敬。
你长孙阴人不应该这么蠢的啊!”
文官牢房中的虞世南闻言,也皱眉道:“程知节说得有理,你长孙辅机也是智者,应该不会蠢到对圣人不敬。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做出如此愚蠢的行为呢?”
面对同僚的质疑,长孙无忌只是笑而不语。
一旁的褚遂良怒道:“长孙无忌,你已经将我等拉下水了。如今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说!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对!说出你的目的,不然老子揍你!”程知节怒喝着一拳打断一根牢房中用做隔离的木头。
一直闭目养神的李积睁开眼睛,看了程知节一眼,冷冷的道:“聒噪。”
“茂公……”
“坐回去,等!自然会有人来告诉你怎么做。”
李积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昏暗长廊中就传来一声娇笑:“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李茂公,即使身陷囹圄也是胸有成竹。”
李积冷冷的道:“如此机密大事,殿下却会派你这女流之辈前来,是想羞辱我等吗?!”
“英国公,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讲哦。我杨柳前来,是自己想来,可不是受谁指使的哦。”杨柳娇笑着,从昏暗的长廊中走到一众昔日的朝堂大佬面前。
两个狱卒搬来张椅子,杨柳坐了上去,笑眯眯的看着众人。
长孙无忌笑道:“杨小姐还真是有本事啊!当初将老夫拉下水的人是你,如今给殿下东奔西走的人也是你。
难怪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杨柳掩嘴一笑:“我这样的女子,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养的。唯有殿下那种少年英雄才能养得起我。”
一旁听了半天的褚遂良终于反应过来,“储君……陛下……陛下和储君要对儒家下手?!”
杨柳闻言,收敛起笑容。冷冷的道:“起居郎,小女子才说过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小女子不想再说第二次!”
随即又展颜一笑:“小女子此来,是不忍见诸位国之柱石身陷牢笼,特意前来出谋划策的。诸位大人若是依小女子之计行事,自然能得脱牢狱之灾;若是刚愎自用不听人言,恐怕就要老死在这天牢中了。”
岑文本怒道:“你这妖女是在威胁我等吗?”
杨柳笑道:“小女子只是根据目前形势做出的判断而已,何来威胁一说。
岑侍郎(岑文本此时任中书侍郎)若是一意孤行的话,你为令郎行贿一事恐怕会被办成铁案,到时连累令郎不说,你自己也会身败名裂,老死在这天牢中。何必呢!”
岑文本闻言,冷汗直冒。他可以不要荣华富贵,不要一家老小,但不能不要名声!!若是真为了圣人和陛下、秦王对着干,长孙无忌那头老狐狸为了自保必会咬死自己,把行贿的屎盆子扣死在自己头上!!
那时,自己的一世清名可就完了!!!
可若顺着陛下和秦王的意思倒戈对付儒家,那必然会被天下士子骂得狗血淋头!
这可如何是好啊?
见岑文本等文官不住的擦额头冷汗,李积轻蔑一笑:“读书人就是优柔寡断,做事犹犹豫豫。难堪大任!!”
笑完文官,转头对杨柳道:“杨小姐有何妙计,不妨说出来。若是利国利民利军,我等武夫自然照办。”
杨柳笑道:“只要英国公与程知节、段志玄等几位大将军在下次公审之时喊冤,说之所以会和国舅爷合谋对圣人不敬,乃是不满儒家长久打压兵家与武夫。
如此,便能得脱牢笼。”
李积与程知节、段志玄、李君羡、牛进达等人对视几眼之后,点头说道:“杨小姐此计利国利民利军利兵家利武夫,我等愿意依计行事。”
杨柳微微一笑,转头看向虞世南、岑文本、褚遂良等文官。
“至于尔等嘛……只需倒戈,如实说出儒阀拉帮结派打压其余学派皆可。”
褚遂良怒道:“你是想让我们当儒家的叛徒吗?!”
杨柳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褚遂良的问题,而是笑眯眯的说道:“据我所知,褚遂良和孙伏伽的资历差不多的吧。不对,好像你的资历还老一些,出身也比孙伏伽要好一些。
可如今孙伏伽已经是正三品的大理寺卿,堂堂的九卿之一。而你褚遂良呢,不过是个从六品的起居郎。
何也?!因为孙伏伽一心为陛下效力,心中只有陛下;而你褚遂良呢,心中还有儒家还有圣人。对皇家并不是绝对的忠心!
要知道,只有皇家才能给你们高官厚禄,才能让你们青史留名。”
“小女子话讲完,各位何去何从,自行思量。”
杨柳说完,向一众文官武将福身一礼,然后转身离去。
杨柳走出天牢,坐上马车,命车夫快马回秦王府。
马车驶到秦王府围墙的时候,已是半夜。
杨柳不等马车驶到府门,便掀开帘子飞跃而出。
她已换好了夜行衣,几个纵跃翻过围墙,向李承乾的卧室潜去。
李承乾今天交了多次公粮,此时正累得在床榻上昏昏大睡。
杨柳潜入卧室,看着熟睡中的李承乾,缓缓拔出压裙刀,冷冷的道:“我在外面为你东奔西走,你却在府中荒淫无度。
如此负心薄幸,休怪我杨柳今夜取你狗命。”
说完挥刀斩断李承乾腰带,扑了上去。
李承乾睡梦之中惊坐而起,见是杨柳,不禁大惊失色:“你要干什么?!”
“负心汉,我要让你精尽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