垚善还想问然后呢，电梯已经到了三层，导购小姐在电梯口招待，她只得住了嘴。
环视一周，没见陈苑乔人，楚芙说在试衣间换衣服呢。
楚芙拉着垚善也去挑挑婚纱，先看看喜欢哪种款式，反正迟早也会用上。
在挑选的过程里，刘辙跟杨戬居然来了，垚善心里有点诧异，以为他不可能过来。
杨戬本来是不感兴趣的，可刘辙说了句：“垚善也在。”
他鬼使神差就默认同意过来了。
“阿乔呢？”刘辙第一件事就是问这个。
导购小姐守在更衣间，带着礼貌微笑回复：“陈小姐正在里面换婚纱。”
刘辙点头，坐在旁边的白色真皮沙发上，随意翻阅杂志等陈苑乔出来。
垚善手里还扯着一件婚纱，侧过头就与杨戬对视上，两人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明明杨戬知道了她的秘密，因为长鳞这件事，他对她的关怀都比从前多了，她打心底里对他也产生了依赖。
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在这一见，反而有点不自在。
一旁的大更衣室拉开帘布，陈苑乔盛装穿上洁白的绸缎婚纱，转身面向外面，头发被简单一挽，高高束起，露出白嫩纤长的天鹅颈。
裙摆是这件婚纱的亮点，曳地将近8米，绣着完整的一只展翅凤凰，颜色艳丽，栩栩如生。
刘辙眼睛都看直了，不由自主地放下去杂志，站起来，像被勾了魂一样定定地看着他心中的美人。
陈苑乔被看得不自然了，把视线挪向楚芙和垚善，问：“好看吗？”
垚善回过神，错开杨戬的目光看向陈苑乔，由衷地点头，“超级好看的。”
楚芙凑上去，绕陈苑乔转了一圈，全方位打量了一遍，“你是我见过最有气质的新娘了。”
刘辙走上前，扶着她的肩头转过身看更衣室的那面大镜子，两人出现在镜子里，格外般配。
连导购小姐都不由赞叹到：“辙总跟陈小姐真是天生一对，郎才女貌。”
镜子里的陈苑乔，笑容淡淡，不那么真切。
刘辙微微前倾身子，在她耳边问：“尺寸合适吗，我是按照自己丈量的感觉大致描述的，不一定准确，如果不合身就改。”
导购小姐在一旁听了都偷偷笑，两人感情真好。
陈苑乔轻轻皱眉，不习惯在外面这样，头一偏，对上楚芙和垚善，转移话题道：“你们也去试试，来了就别白来。”
“好啊！”楚芙兴高采烈，只要是女孩子，就没几个不喜欢婚纱的，漂亮裙子谁会拒绝呢？
垚善捏着婚纱裙摆的手还没松开，楚芙就帮她拉了出来。
婚纱裹胸设计，上身是白纱层叠缝制，上面还滚了不规则的碎钻，下摆蓬松拖地，也不至于夸张到需要用裙撑，自然垂落。
楚芙也觉得好看，推着垚善进更衣间试试：“这件真不错，你去试试嘛！”
“哎……”垚善被推搡着进了试衣间，她没想试的，只是随意拿出来看，却被半推动着进了去。
导购小姐识眼色地跟随进更衣间协助垚善穿婚纱。
垚善进去后，楚芙也在诸多婚纱中走走停停，徘徊寻找自己喜欢的款式。
杨戬在原地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刘辙跟陈苑乔说了几句什么，陈苑乔重新回到更衣间，另一名导购小姐进去帮着换下婚纱。
刘辙重新坐回沙发上，招手让杨戬也过去坐着，站着也怪累的。
杨戬默着走到刘辙身边坐下，没坐几秒，垚善那边的更衣室有了动静，他的目光又被吸引了过去。
更衣帘被拉开，垚善穿着那件婚纱，头发披散在后背，婚纱腰身十分贴合垚善的身材，勾勒出完美曲线，胸口微微带点沟壑，莫名的动人。
美人配华服，锦上添花。
她没有立刻转过身，还在看镜子，一手捂在胸口，一手摆弄裙子，有点不适应。
杨戬眼神触及到，下意识从沙发上站起来。
冷硬的五官显不出情绪，眼里的惊艳与另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却交相翻腾。
这眼神，和方才的刘辙没什么两样。
楚芙还没挑好衣服，看到垚善换好了，注意力吸引过去，她“哇”一声，被垚善的美惊到。
“啧啧，果然还是人靠衣装。”楚芙凑过去，拉起垚善的双手细细看。
她们几乎天天在一块，尽管垚善确实貌美，但看多了就免疫了。
今天这么一穿婚纱，稍微打扮一下，美丽又突显了。
陈苑乔也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看着杨戬这样子，走到刘辙身边问：“这是怎么了？”
刘辙看一眼未婚妻，又转回视线，下巴朝垚善方向努：“喏，看你的好姐妹。”
又身子斜过去一点，跟陈苑乔说悄悄话：“杨昭惠这个人，平时看着沉默内敛的，都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实际上，早就偷偷喜欢人了。”
楚芙转到垚善身后，窥见背后的玄机，把她长发捋开，一片雪白的背脊露出。
这条裙子还是个大露背！
刘辙把眼神错开，他是男性，再看久一点就不礼貌了，心里起了逗趣，头歪向杨戬问：“好看吗？”
杨戬回眸，眼睛微微垂下避开那片亮眼的地方，不回答。
白得晃眼。
垚善在镜子反射下看到杨戬的表情，以为不好看，转过头，平时古灵精怪的脸上带了点不好意思，“不好看吗？”
一个问好看吗，一个问不好看吗？
答案当然是好看。
杨戬侧开头，拿起带过来的外套，上前披在垚善肩上，“好看，就是太清凉了，别感冒了。”
好在他在出门前，随手拿了件垚善的外套，马上入秋，天气已经有点凉意，他就怕她有个不舒服。
楚芙被杨戬的回复惊掉了下巴。
这下山的道士，虽然适应能力强，但到底思想还是根深蒂固，多少有点封建保守了。
婚纱尺寸没什么问题，导购小姐把婚纱小心谨慎地装好，又准备了个盒子装进去，用硬纸板隔着婚纱折叠的地方，避免出现多余折痕。
婚纱被放进刘辙的辉腾后备箱里，刘辙就跟杨戬分开了，他带着陈苑乔和楚芙走，杨戬带着垚善回家。
本来楚芙想跟垚善一车的，不想当刘辙跟陈苑乔的电灯泡，结果却被陈苑乔拉着同一车。
陈苑乔没说出口的意思就是让她别去当杨戬跟垚善的电灯泡。
楚芙不知道，不论她上哪一车都是电灯泡。
她坐着辉腾后座，有点想不明白：“怎么感觉杨昭惠跟狗善的互动有点奇怪？”
刘辙在驾驶位开车，笑了一下，陈苑乔转过头，给她一个一脸服了的表情。
楚芙愣了一下，尔后品咂出味儿：“哦~这属于是道士一心向道的心，被搅乱了春水，春心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