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确实好好的,垚善离开乾县去静沙镇之后。
两人的婚后生活很和谐,婚礼之后第二天,刘辙带着礼品跟着陈苑乔回娘家。
礼品带了各式各样的补品,什么燕窝洋参,不在市面流通的昂贵酒茶。
陈父已经不抽烟了,因为身体出了问题,被陈苑乔强制断崖式戒烟。
他也乐得被女儿管,陈家只有一个女孩儿,是被所有人捧在掌心上长大的。
其实陈母隐约察觉出来女儿的心意变了,对刘辙好像没那么上心。
她还想单独找时间问问女儿,可事赶事遇上老陈撤资走人,陈家遇上灭顶劫难,女儿为了救陈家,为了那10个亿,选择了嫁人。
本来也是看着两个孩子长大的,知根知底的,共结连理也是喜闻乐见的事,而且嫁得近,不用担心女儿受欺负了没地方跑。
刚吃过饭,刘辙陪着岳父在那儿下棋,刘辙还说带的茶是宋种单丛,是从宋代就开始种植的古茶树采下来的,数量稀少,口感卓绝。
刘辙人情世故摸得通透,送礼送到人心尖上,把陈父哄得开怀大笑了,看这个女婿模样周正,又得他欢心,怎么看怎么满意。
回到家已是晚上,陈苑乔照例卸妆洗漱,做完一切换上睡衣侧卧在床上。
她心情忐忑,像十万只兔子在心上蹦跳。
可是再怕也没用,身后的床软塌下去一片,带着水汽的身体贴近她的后背,是刘辙上来了。
陈苑乔急忙紧闭双眼假装睡觉,试图逃避她作为妻子的义务。
身后低哑地闷笑一声,骨肉匀称的手覆在她圆润的肩头。
温热的触感在后脖子上,激得她起了鸡皮,这下露出破绽,她根本没睡着。
高大魁梧的身躯像厚重的铅云,让人喘不过气,她只能闭着眼睛承受云层带来的压力。
刘辙沉浸在温香软玉中,闭着眼,喉咙里不再压抑沉吟。
主卧里书桌旁的复古西洋时钟,时针转了两个圈,声息平歇。
陈苑乔黛眉微蹙,忍受过后,粉白面颊被熏红了,涣散迷离的眼神重新聚拢。
她坐起身,捡起那件落在地上的酒红色绸制睡裙套上,去了浴室。
刘辙平躺在床上,手脚舒散呈大字状,闭着眼睛回味,像位贤者。
脑子里残留刚才炸过盛大烟花的影子,绚烂又壮丽。
没有阻碍的情事让他欢愉加倍,此刻他脸上尽是餍足与舒畅。
他们是办婚礼前半个月领的证,领证当晚,他在事后就贴着她厮磨耳鬓,给足她安抚与安全感。
“要个孩子吧。”
刘辙记得说完后,陈苑乔没回应,只说了句“睡吧”。
他就当陈苑乔默认,本想有意减少她的工作,让她好好调养身体,可她不肯,态度倔强不让步。
他也由得她,只要身体健康也就无所谓了。
陈苑乔也确实是个贤内助,考虑周到,做事妥帖,跟刘家人相处也时刻保持仪态端方,举止典雅。
没多久后,刘辙姑姑的女儿结婚,姑姑在刘辙母子刚回刘家时给予了帮助,是那时唯一一个不戴有色眼镜看他们的人。
做人要懂得感恩,表妹结婚肯定要包个大红包的,刘辙还在想除了送红包还能送些什么。
陈苑乔却告诉他礼物准备好了,婚礼当天收到礼物表妹很开心,还特意在敬酒的时候过来感谢他们两夫妻。
刘辙这才知道,是一幅抽象画。
陈苑乔早打听好表妹很喜欢一位现代抽象派画家,正好这个画家她大哥认识,直接走内部渠道买下这幅画当新婚礼物送出去,还能用来装饰表妹的婚房。
刘辙很惊喜,连姑姑都直夸他娶了个好老婆,夸得他很有面子,男人的虚荣心爆表。
“小姑夸你懂事,心思细腻,做事周到,人又体贴,说我没娶错人。”
他很好心情,随手解开衬衣扣子,走到正在卸妆的陈苑乔身后,双手放在她肩上,亲密缱绻地用指腹摩挲她娇嫩的肌肤。
陈苑乔正用化妆棉倒了眼唇卸妆油一点一点擦拭彩妆,不言语。
他似乎越说越高兴:“连小侄女都说表婶好漂亮好有气质,你听到后开心吗?”
陈苑乔这才抬头瞥一眼刘辙,脸上挂起笑来,笑容却淡漠又疏离。
难道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懂事是夸奖词吗?
如果有任性这个选择,谁愿意懂事?
她觉得索然无味,还不如和以前一样,高强度跑通告参加活动,生活更充实。
从座椅上站起,她拎着衣服去了浴室,刘辙在客卧洗了个战斗澡,有些期待地回到主卧床上,手里拿着书,实际是在等她出来。
浴室门一开,陈苑乔脸上敷着面膜,刘辙一滞,怎么就这个时候敷面膜,好吧今天他心情好,再等个半小时。
好不容易等到她把面膜撤掉,清洗脸上的残留精华,他一刻不能等,下了床就抱起她扔到床上。
她还在柔软有弹性的床上弹了一下,随即被他压制住。
“那不是挺好的吗?”杨戬跟刘辙在医院VIp区的休息室待着。
安置好哪吒后,杨戬晚上过来医院一趟,毕竟是兄弟的老婆住院,于情于理他过来探望一下,顺便接垚善。
而刘辙本来有公事,却因为担心陈苑乔医院都不敢离开,在这里线上办公。
他两指之间夹着烟蒂,凑到唇边狠吸了一口,吞云吐雾,“我也以为,那不是挺好的吗,我就想跟她过这样的日子,平平淡淡。”
第二天没特别的事,刘辙没有早起,睡了个懒觉,迷迷蒙蒙半睁眼睛,他看见陈苑乔早起了,在梳妆台前面喝水,仰头吞了什么东西。
他心中疑惑,继续闭着眼,等陈苑乔出去后,再赤脚走过去,拉开柜子看,里面一瓶药。
说到这里,刘辙更加烦躁,动作熟练地食指点在烟身上,抖落烟灰,烟灰缸里已经有十几根烟蒂了。
他的眼眸在朦胧的白烟里看不清底色:“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吃避孕药,我以为达成共识了,要一个小孩。”
杨戬垂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
休息室边上的电梯“叮”的一声,停留在这一层,有人一边走出来一边说话,刘辙听出来是岳父岳母的声音。
垚善跟楚芙在房里守着,等来了陈父陈母,两人站了起来把凳子让出来:“叔叔阿姨。”
陈氏夫妇点点头,对两个女孩和蔼以待,知道是女儿的闺中密友,能守她几个小时已经算感情经得起考验。
垚善内心还是担忧,问:“叔叔阿姨,阿乔怎么突然就病倒了?”
陈父叹口气:“我跟你阿姨怀疑是她曾被过下蛊才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