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赞立刻伸手一摸,果然发现头盔上的缨饰不见了。
小小的盔缨,庞万春从如此远的距离外竟能准确击落,宣赞内心震撼,明白今日比试,自己已然败北。
回想当时,庞万春第三箭射向我的护心镜,恐怕也是手下留情。
否则,凭他射落盔缨的本领,完全能一箭结束我的性命。
若非他选择射我盔缨,而是瞄准咽喉,恐怕此刻我已经命归黄泉。
想到庞万春两次对我手下留情,宣赞心中的敌意也消散不少。
这次比箭败北,实因初领大军,心中难免焦虑。
“唉!”宣赞苦笑着拨转马头,返回本阵,吩咐将士严阵以待,静候中军关胜到来。
“胜!胜!胜!”梁山士气高涨,欢呼声此起彼伏。
对面敌营亦为庞万春的箭术所震慑,无人敢出声,生怕引来他的注意。
徐悟锋抚掌大笑:“好个南国神射手!庞兄的箭艺,当真名不虚传!”
庞万春听后颇为受用,徐悟锋是梁山首领,能得到这般赞誉实属难得。
“徐寨主过誉了,小弟侥幸获胜,不敢坏了梁山威名。”庞万春谦逊回应。
徐悟锋微微一笑:“庞兄箭法精湛,我也技痒难耐,不如射几箭,请庞兄指教。”
庞万春忙道:“荣幸之至,愿观寨主风采。”
只见徐悟锋挥手示意,陈盛即刻取来一张铁胎弓,众人无不惊讶。
此弓由上等钢铁锻造,弓弦掺杂金属丝,无箭时也可作武器。
庞万春暗自思量:我全力不过开三石硬弓,眼前这张铁胎弓,需十石之力方能拉开。
徐悟锋套上铁扳指,策马奔至阵前,于两百步之外取出特制铁箭搭于弓弦。
他深深吸气,猛然发力,左臂稳若磐石,右臂轻柔如抱婴儿,将铁胎弓拉成满月之形,弦动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旁观者无不屏息凝神,唯恐弓体承受不住这般巨力而断裂。
宣赞回营后听说有人在两百步外开弓,不禁疑惑道:“此人莫非疯癫?竟敢如此妄为。”
前方士卒见状,皆嗤笑不已,更有甚者放下盾牌,全然不以为意。
徐悟锋冷笑一声,瞄准一名嚣张跋扈的 ** ,骤然松弦放箭。
瞬息之间,一道黑影划破战场。
箭矢呼啸而去,令人胆战心惊。”糟糕!”即便隔得极远,宣赞仍听到了弓弦震动,立刻俯身躲避。
话音未落,数名士兵已被莫名之力抛飞出去,后续之人因撞击跌倒在地。
“哎呀!”有士兵挣扎起身,却见同伴胸前赫然透出拳大的血窟窿,铠甲与身体竟同时贯穿,鲜血涌流不止,隐约可见内部器官。
士兵们顿时炸开了锅,有人匆忙寻找箭矢,却发现最后一具 ** 上插着一根纯铁锻造的利箭。
箭头深深嵌入胸口,其主人显然已无生机。”天啊!谁能想到竟有此等本事?”四周的官兵面露惊恐,冷汗浸湿衣衫,乱作一团。
宣赞面色骤变,得知是铁胎弓所发,再见到纯铁箭矢,心中震骇难当。
难怪能一箭穿透多人,连最后那人也命丧黄泉,换成普通箭矢,怕是早就断裂了。
军中士气低落,宣赞高声呵斥:“退缩者斩,前列将士持盾防御。”
混乱间,将士们深知无路可退,只得举起盾牌,企图挡住那致命的铁箭。
梁山阵营中,众人震惊不已。
庞万春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叹一声。
身旁的陈丽卿与方百花,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痛快!”徐悟锋不为所动,见敌军列阵完毕,便取出铁箭,拉满弓弦,瞄准射击。
一声弦响,敌阵中立刻传来哀嚎与惊叫。
为首士卒中箭,连人带盾倒飞出去,撞倒多人,队伍瞬间出现裂隙。
血溅当场,此人挣扎几下便气绝身亡。
梁山士卒见状欢呼。
宣赞怒视溃散之势,目睹六人中仅两人起身,其余皆死于箭下,军心更加动摇。
徐悟锋放声大笑,再次搭箭上弦,势如破竹,接连击毙数人。
连环射击之下,十余箭出手,箭箭毙命,惨叫此起彼伏,数十名官兵应声倒地。
“快逃!”官兵早已胆寒,见徐悟锋箭无虚发,哪里还敢停留,不顾军令纷纷溃逃。
“退缩者,格杀勿论!”宣赞目睹士气崩塌,随手斩杀一名逃跑士兵以示惩戒。
徐悟锋所射出的铁箭威力巨大,连盾牌也无法阻挡。
即使相隔两百步,一箭便可夺走数人性命,谁能不惧?
众人皆避之不及,无人愿意以身犯险。
纷纷避开宣赞,争相逃窜,全然不顾他的怒骂。
徐悟锋见官兵阵脚已乱,不禁放声大笑。
看着宣赞仍在驱赶士卒,他取出了最后一支铁箭,瞄准其军旗射去。
“咔擦!”的一声,官军的溃败之势已成定局。
然而宣赞仍不甘失败,正竭力制止溃散的士兵。
就在此刻,宣赞忽然听到耳边传来木裂之声,随即头顶一片漆黑,他急忙拨转马头,跃向一侧。
哗啦!
宣赞的军旗被徐悟锋一箭击断,半截旗杆携带着旗帜重重摔在地上。
军旗倾倒,本就溃逃的官军顿时士气尽失。
人人恨不得多生两条腿,逃命速度更快。
“大局已定!”
宣赞叹息一声,昨日郝思文战败,今日却轮到了自己。
眼看全军溃散,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挽回局势,战意也随之消散,调转马头逃离战场。
宣赞这一举动让少数坚守的士兵没了方向,也随他一同撤退。
“全军听令,随我追击!”
徐悟锋心情舒畅,挥手示意,梁山兵马迅速向前冲杀,将这股官军打得狼狈不堪。
关胜赶到时,见到宣赞惨败归来,也不禁惊讶。
梁山兵马已经撤离,追赶不及,且担心有埋伏,只得集合溃散的残兵。
见到关胜,宣赞满面羞愧,上前请罪道:“兄长,愚弟未能完成任务,致使敌军得逞,使我军再遭挫败。”
关胜心中疑惑,为何宣赞如此迅速地败北?前军斥候得知梁山消息后,立刻快马回报中军。
直到敌军到来,仅仅片刻间,宣赞便惨败而归,具体伤亡人数难以统计,若不明了详情,恐会再度失利。
关胜立刻起身扶起宣赞,急切询问:\"贤弟,梁山匪众来了多少人?\"
宣赞苦笑着回答:\"匪众约两千,但为首几人极为棘手,其中就有梁山之首徐悟锋。”
\"还有一位与我对射之人名为庞万春,箭法与我不相上下。
我一心求胜,却被他抓住破绽,一箭击中我的头盔饰带。”
听闻此言,关胜大为震惊,道:\"徐悟锋竟在此前那支队伍中!\"
宣赞点头确认:\"徐悟锋确实厉害,他使用的是铁胎弓,箭矢全由纯铁锻造,第一箭就射杀数人,即便有盾牌防护亦无法阻挡。”
\"此人实力非凡,连续发射十余箭,击毙数十人,士兵随即溃散,我虽斩杀几名逃兵,却无法阻止,最终落败。”
关胜深知宣赞箭术高超,却未曾想到有人能超越他,尤其是徐悟锋的弓箭技艺更是令人震撼。
关胜不禁感叹:\"普通武将怎能拉开铁胎弓?徐悟锋以铁胎弓施展连珠箭,可见其箭术超群,臂力更是远胜常人。”
郝思文接口道:\"徐悟锋在梁山声名显赫,谁料武艺如此出众,江湖上竟无半点传闻。”
关胜分析道:\"如今他是匪首,只需坐镇指挥即可,冲锋陷阵自有下属完成,何必亲自动手。”
宣赞和郝思文皆点头称是。
见宣赞满脸愧疚,关胜宽慰道:\"兄弟不必沮丧,一时失利并无大碍,日后定能扳回颜面。”
宣赞苦笑一声,未再多言。
不久,溃散的士兵重新集结,统计下来,损失了六七百兵力,相较昨日的损失,此次算是轻微。
然而连续两日的失败,对整体士气造成不小冲击。
军队再次启程,这次关胜不再区分前后军,而是全军齐进,以防梁山匪众再度偷袭。
行了约莫半个时辰,日近正午时分,忽有一探子疾驰而至,高声禀报:“启禀将军,梁山贼寇再度来袭。”
关胜听罢,勃然大怒,“这些乱贼竟敢屡次挑衅,实在可恨!”随即下令整军备战,誓要与敌军决一死战。
此番领军者换成了林冲,吕方、郭盛任副将,石宝与方杰亦随军出征,共两千精锐部队,阵容堪称强大。
两军对峙之际,关胜凝视对方旗帜,确认来者为林冲,遂策马出阵,厉声质问:“林冲,你本是朝廷栋梁,为何反叛朝廷,行此大逆之事?”
林冲亦至阵前,神色严肃地回应:“只因朝廷昏庸,奸佞当道,横征暴敛,残害百姓。
我林冲虽欲报效国家,却遭高俅陷害,无奈之下投奔梁山。
今我等替天行道,锄强扶弱,既为民伸张正义,也算未负所学。”
“关将军出身将门世家,理应明辨是非,何不弃暗投明,共赴梁山?何必继续为奸邪效力?”
关胜听后震怒,喝道:“尔等不过是匪徒,有何资格谈天命?朝廷大军在此,岂容抗拒!若不束手就擒,定让你尸骨无存!”
关胜言语嚣张,惹得梁山群雄愤慨。
石宝主动请缨,愿上前一战,林冲点头赞许:“石兄弟,关胜武艺高强,切勿轻敌。”
石宝毫不迟疑,纵马至阵前,手指关胜喝道:“汝这等 ** 之徒,也配称英雄?先报上名号,免得死后无名!”
关胜闻言心中怒火更甚,手持青龙偃月刀跃马而出,胯下坐骑通体赤红,形貌非凡,宛若烈焰腾空。
关胜披甲持械,气势汹汹,直指石宝,怒斥道:“大胆狂徒,速速报上姓名,莫要枉送性命!”
石宝见关胜气宇轩昂,心中虽为对手,却也不禁暗自赞叹。
他朗声说道:“阁下且听清,我名石宝,人称南离太保。”
关胜闻言,抚须而笑,双目如炬,豪气干云:“阁下莫非就是那无畏之士?今日不妨一试高下!”
二人战意已起,策马挥刀,瞬间交锋。
关胜青龙刀划过一道寒光,直取石宝;石宝挥刀相迎,力道沉稳。
两人皆是勇不可当,刀光闪烁间尽显英姿。
关胜攻势凌厉,刀锋翻转,横扫而出。
石宝急闪,堪堪避过,却仍感风刃刺面。
他心知不妙,奋力反击,刀势如雷霆乍惊。
双方互不相让,招招凶险。
最终,石宝巧妙借力,以巧制敌,虽未受伤,但也深知此战不易。
两军对垒,胜负未分,各自收兵回营。
关胜自信满盈,挥舞青龙偃月刀,意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溃石宝。
然而,石宝镇定自若,竟徒手接住了关胜凌厉的一击,令关胜大为震惊。
石宝牢牢握住大刀,迫使关胜无法脱身,随后怒吼一声,劈风刀迅猛出击,气势如猛虎扑食,锐不可当。
“好招!”关胜亦是赞叹,同时挥舞刀柄,侧身施展出托天式的防御姿势,硬生生架住了石宝的攻势。
“当”的一声清脆碰撞声,关胜成功抵挡住石宝的致命一刀。
他趁势拔出青龙偃月刀,转身回旋,在空中划过一道寒芒,直取石宝的坐骑。
石宝反应极快,迅速收回劈风刀,左手拉紧缰绳,双腿紧夹马腹,胯下骏马长啸一声,前蹄跃起,巧妙避开攻击。
石宝跃于空中,双刀齐发,同时发力于坐骑之上,口中大喝,再次攻向关胜。
关胜感受到强烈的劲风,立刻稳住身形,将刀横于头顶,迎接石宝的雷霆一击。
“嘡——”金属撞击声响彻战场,石宝全力一击重重砸在关胜刀柄之上。
关胜感受到如山般的压力,身体下沉,战马也承受不住这般冲击。
幸得此马乃是蔡京特赐的宝马,否则早已不堪重负。
“呼——”关胜借助马匹之力化解大部分力量,双臂猛然发力,将石宝的刀推开。
“好大的气力!”关胜暗自惊叹。
石宝刚落地尚未站定,就被关胜猛然一推,人马皆晃,踉跄后退数步才勉强稳住坐骑。
关胜这一击让石宝心中惊涛骇浪,他未曾料到对方在如此局势下仍有这般力量。
关胜同样不好过,几个回合下来已觉气喘,若非及时应对石宝那一招,恐怕早已落败。
此刻两人再度交锋,各自调整呼吸。
石宝气势如猛虎下山,关胜则似蛟龙出海。
青龙刀沉稳狠辣,劈风刀变幻莫测,一时不分高下。
战场上士兵们竭力呐喊助威,激动万分。
林冲专注观战,暗忖寨主所言不虚,石宝武艺超群,关胜亦是不可小觑,果然名门之后。
石宝与关胜互换攻势数十合,均已疲惫不堪。
方杰见石宝久攻不下,心急如焚,驱马上前加入战局。
“大胆狂徒!”郝思文见状立刻出阵迎敌。
方杰不语,直取郝思文。
十余合后,郝思文渐显劣势。
宣赞大惊,深知郝思文实力,却不想年轻对手竟如此强劲。
不及细想,便策马持刀与郝思文联手对敌。
方杰欲斩郝思文,见宣赞相助,毫无惧色,方天画戟挥舞如风,竟与二人缠斗不止。
三人围绕战场转圈,尘土飞扬。
方杰虽武艺卓绝,但郝思文与宣赞亦非易与之辈。
单凭一人,自然难敌他,可这二人合力,也让方杰一时难以制胜。
战至二十余合,方杰见难以取胜,奋力挥动画戟,将郝思文与宣赞同时逼退,随后拨马后撤数步。
另一侧,石宝与关胜依旧难分胜负,然而两人都已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此人身手非凡,果然是关家之后,今日怕是无法取胜了。”石宝心中暗想,随即抓住时机,跃马退出战圈。
关胜亦觉石宝武艺超群,难以轻易取胜,于是并未追赶。
梁山军中,林冲担心石宝和方杰有失,立即下令:“鸣金收兵!”
铜锣声响彻战场,“当当当……”梁山军开始有序撤退。
石宝与方杰听闻号令,石宝松了口气,向关胜拱手道:“关将军武艺卓绝,果然名不虚传,今日暂且罢战,他日再一较高下。”
关胜抚须点头,同样对石宝颇为欣赏,拱手回礼:“自当如此。”
林冲来到阵前笑道:“今日之战堪称精彩,此时已近午时,不如暂停休整,先行用餐,再来决战如何?希望贵军无恙。”
说完,林冲指挥石宝与方杰率部缓缓撤退。
关胜见时间已到正午,麾下士卒疲惫不堪,又不知梁山是否有埋伏,因此没有贸然追击。
待宣赞和郝思文返回阵中,关胜关切询问:“两位贤弟可有受伤?”
宣赞摇头答道:“并无大碍,只是对方武艺太过精湛,我与郝思文联手,仍未能取胜。”
郝思文叹道:“这般高手,若非奸佞所逼,怎会沦为草寇?”
宣赞神色微变,急忙说道:“小心言辞,此处人多口杂,莫要被人听见,惹来麻烦。”
郝思文闻言变色,随即闭口不语。
关胜稍作停顿,说道:“暂且莫提这些事,眼下已是正午,咱们先找处地方安营扎寨,让兄弟们煮饭填饱肚子再说。”
郝思文与宣赞听后,皆点头应允。
关胜率领大军寻到一片开阔地,指挥士兵搭建营帐,准备生火做饭。
不久,炊烟袅袅升起,饭菜香气弥漫开来。
饥饿了一上午的士兵们闻到饭香,立刻排起队等候打饭。
此时,关胜在营地巡查,忽想起林冲曾提及水土不适,心中一震,急忙向厨房方向跑去。
到达时饭菜已备好,士兵们正依次领取食物。
前排几名士兵已端起饭碗,狼吞虎咽起来。
关胜见状高声喊道:“住手!都别吃了!”
士兵们对突然赶到的关胜充满疑惑,但还是停下手中的动作。
平日里,关胜的饮食均由专人负责,如今他亲自前来且神情焦急,火头军的小队长赶紧上前询问:“将军,出什么事了吗?”
关胜急切地问:“中午做饭的水是从哪里取来的?”
一名小队长回答道:“回禀将军,水源来自北边的小河,我们还特意请教了附近的村民,确认那里的水可以饮用。”
关胜皱眉道:“往常或许安全,今日却未必如此。
梁山贼人诡计多端,暂停分发食物,我这就请随军医官过来检验,确保无误后再食用。”
火头军虽有不满,但也只能遵令行事。
排队的士兵不明所以,听到命令后开始抱怨连连。
“我们当兵打仗,难道连口热饭都不能按时享用?昨夜没合眼,今天又急行军半日,这饭不让吃,岂不是要饿死我们?”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既要上阵杀敌,又不供口粮。
莫非早饭吃多了,中午就不配吃了?”
“上午已经遭遇两次梁山袭击,下午还不知会遇到什么情况,若是饿着肚子,恐怕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关胜见士卒们喧哗不已,急忙高声喝止:“诸位稍安毋躁,我怀疑梁山匪寇狡诈,在水中投毒,所以让大家暂时停下进食。
待随军医官查验后,若无异常,再食用不迟。”
士兵们听闻梁山可能设下陷阱,顿时不敢再争执用餐之事。
然而,前方队伍中的士卒早已进食多时,此刻惊恐万分,有人试图催吐,还有的向同伴交代遗愿。
“完了,这次恐怕活不成了,家中妻子必定改嫁,可怜我的孩子无人照料!”
“兄弟,拜托你转告我弟,要好好侍奉父母,否则死后我也不会放过他。”
“呜咽……我还未娶妻,不想就这样离开人世。”
一时间场面愈发混乱,尚未用膳的士兵皆露出庆幸之色。
关胜目睹此状,也担忧食物存疑,不便强行驱使,只能安排人手安抚已进食的士卒。
不久,随军医官查验完毕,前来报告:“关将军,饭菜并无异常。”
“如此甚好!”关胜闻言松了一口气,下令开饭。
士兵得知安全无虞,纷纷恢复平静,先前的恐惧烟消云散。
“我就说不会有事,之前偏要拦阻,即便中毒又能怎样,二十年后依旧昂首挺胸。”
“正是如此,这般疑神疑鬼怎能统率三军,昨晚折腾一夜,今日连口热饭都不让吃,恐怕还未抵达梁山,就已在途中疲惫而亡。”
宣赞看到刚才惶恐至极的士卒如今竟对关胜指指点点,不禁勃然大怒:“谁再敢诋毁主将,定以军规处置。”
关胜虽心中不悦,但想到进入济州以来,军师未曾好好休息,众人抱怨亦属情理之中。
他随即拦住宣赞,说道:“罢了,我们继续行军吧。”
宣赞本欲惩处几名军士,然见关胜已先行离去,只能怒视那几个喧哗者,随后跟随关胜返回营帐。
三人刚至营帐前,正打算用餐,忽闻探马疾驰而至,下马急报:“报将军,梁山贼寇再度来袭。”
郝思文忍不住咒骂:“这群草寇,何时才能安分!”
宣赞闻言道:“二位兄长稍息,我去调集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