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月盯着裴珩手腕上那道正在缓慢渗血的伤口,鼻尖隐隐萦绕的血腥味让她牙痒痒的。
她明明醒了不到十分钟,可脑袋像被烧着似的,全是“想舔他”的念头。
她也不知道这冲动从哪来的,只知道那股熟悉的血香不断勾得她发痒,喉咙痒,心痒,连指尖都在颤。
裴珩坐在床沿,任由她从头打量到脚,神情中没有丝毫不耐。
看着林疏月一会儿傻笑,一会儿皱眉的小表情,他轻笑出声,眼底满是宠溺,“想咬?”
“让你笑。”林疏月忽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仰头,干脆利落地舔了一口,还耀武扬威地瞪了裴珩一眼。
“好香啊。”
她舔了舔唇,满足地叹了口气。
裴珩整个人怔住了,某根神经“啪”的一声炸裂。
她还真敢上嘴?
他喉咙微微滚动了一下,发出一声低沉的喘息,“小东西,还是这么霸道。”
林疏月舔完还在回味。可下一秒,她目光一顿。
她看到,裴珩手腕上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几秒之间,血痕已经消失不见,翻开的皮肉恢复如初,连个结痂都没有。
“我……”她震惊,眨了眨眼,“我舔了一下,你就好了?”
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林疏月一脸不可置信。
“这是我的异能?治愈?”她愣愣地问,像刚学会开天眼的修仙菜鸟,“这也太离谱了……”
林疏月瘪了瘪嘴,她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异能,谁知道是这么羞耻的解锁方式。
“你这异能对别人没用。”裴珩看着她纠结的样子,低声轻笑,“只是我的专属。”
下一秒,他将她猛地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将她整个人融入骨血。
“月月……”他声音哑得发抖,“你真的回来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林疏月靠在他怀里,一时间愣住了。
他的怀抱滚烫,心跳重得像擂鼓,一下一下震得她耳膜发麻。
“你弄疼我了。”林疏月软声道。
裴珩听闻,将手松了松,轻轻环抱着她,正对上她那双银蓝色含笑的眸子。
两人对视的那一瞬,林疏月脑海里出现了一些陌生却羞耻的画面。
-她坐在床上,张开双手,撒娇让裴珩抱她。
-她拿着自己的小内内,递给裴珩,让他给她穿衣服。
-她一丝不挂地站在裴珩面前,把身体乳递给他,让他帮忙涂香香。
-她窝在裴珩怀里,让裴珩帮她洗澡,下一秒,她把裴珩压在浴缸边,“哥哥好香呀,好想吃掉哥哥。”
林疏月的脸“唰”的一下红了。
“月月,你不舒服?”裴珩看着耳尖通红,浑身泛着粉的小姑娘问出声来。
林疏月一个激灵,直接从裴珩怀里钻了出来,倒在床上,用被子死死裹住自己。
“……你你你!你别过来!!!”
她捂住脸,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睛,那些羞耻的画面,不断在她脑海里回放。
林疏月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夺舍了,否则怎么会那么……不矜持,让一个大男人给自己洗澡,擦身体乳?!
那个一直赖在裴珩怀里,对他毫无防备的人,真的是她?
林疏月崩溃地把被子又往上扯了一点。
“月月,别闷坏自己。”裴珩凑近她,替她拉了拉被子,声音压低,“哥哥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不要!”林疏月耳朵烧得通红。
刚才那些画面太真实了,就连两人的呼吸声都好像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现在都无法直视眼前的男人,也无法直视洗澡。
她摇了摇头,这难道也是她的异能?她能看到别人的记忆画面?
林疏月捂着脸,心里疯狂刷屏:这是什么破能力!
而面前那个罪魁祸首,此刻正一脸玩味地看着她发红的耳根,靠近她,声音温柔又带着蛊意:“月月,是想到了什么?”
林疏月心下慌乱:“没有,你别过来——!”
她赶忙跳下床,脚刚碰到地板,就一个踉跄。下一秒,她整个人忽然被打横抱起。
“乖一点。”裴珩理所当然地说,“哥哥抱你去。”
“你放开我。”她气急败坏地捶了他一下。
裴珩将林疏月往上掂了掂,轻笑出声:“月月不是最喜欢哥哥抱了吗?”
林疏月整个人熟透了。
她决定摆烂:有这么帅的男人抱,干嘛不享受。
她干脆闭眼,装死,任由男人带她去浴室。可脑海里却像有只小鹿,不,是一整群羊驼在蹦跶。
“月月,到了。需要哥哥帮你洗吗?”裴珩沉声开口,带着一丝戏谑。
“不用。”林疏月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却陷入他深邃温柔的星眸里。
那就……认了吧。
这个男人,她要了。
她踮起脚,吧唧一口印在男人性感的薄唇上,“盖个章,你是我的了。”
说着,他就将裴珩往浴室外面推,惹来男人闷声一笑。
——
林疏月关上浴室门,走到洗手台前。
镜子里映出一个女孩。熟悉,又陌生。
她望着镜子里那双银蓝色的瞳,整个人怔住了。
她的眼睛,变了颜色。
原本黑色的瞳孔,如今闪着银蓝色的光,宛如月光洒落在静谧的湖面上,泛起丝丝缕缕的辉芒。
她的肌肤原本就白皙如雪,此刻更像是精雕细琢的瓷娃娃一般,细腻光滑,吹弹可破。
眼尾处微微泛红,如同一抹淡淡的晚霞,给她的面容增添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妩媚。
银蓝色的眼眸中,透着一丝迷茫,仿佛迷失在茫茫宇宙中的星辰,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而唇角那一点残留的血丝,却又给她增添了些许妖冶之感,使她整个人既像一只懵懂的小鹿,纯洁而无辜;又似一个勾人的妖精,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地覆盖在心口处,然而,却没有感受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她心中一紧,连忙用手摸着自己的手腕和脸颊,皮肤温热,泛着一丝凉意。
回忆起刚才对血液的强烈渴望,林疏月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恐惧。
“我是什么?”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道:“是丧尸吗?还是某种变异体?”
然而,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镜子里的那个“她”,抿着嘴唇,银蓝的瞳色如同月下的冰湖,宁静无波,似乎藏着无尽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