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宁笑着和点了下头,“你们慢聊,我先走了。”
说着就准备把手抽出来,但陈川没撒手。
她无语看向陈川,好言劝说,“陈老板,麻烦松手,我们这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陈川一本正经地反问她,“前两天在床上你怎么不说这话?”
“……”
周遭忽然一静,康瑶脸上露出诧异和震惊的神色。
虞宁也是很意外,但随后笑出了声,脸不红心不跳地接话,“行啊,那下回在床上我再说,现在能松手了吗?我还要回去看戏呢。”
“你看完戏等我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哼,谁要等你?我们现在可是在冷战。”
虞宁傲娇的扬着下巴,抽回胳膊,甩头直接走了。
陈川微愣,望着她的背影,笑了下,等到她消失在视野里,才收回视线。
看着康瑶时,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眼睛也乌沉沉的,“有事吗?”
“明天要去殡仪馆,所以想和你聊一下细节。”康瑶勉强笑了下,忍不住试探问,“刚刚那个女孩……”
“我女朋友。”
康瑶错愕,“她……她不是住客吗?”
昨天她还在陈母那里旁敲侧击了下,说陈川没女朋友。
她现在所在的公司正在裁员,听说裁员名单里有她,这么多年一个人打拼,这次回来,发现待在集东镇也没什么不好的。
尤其是前几个月刚和男朋友分手,回来看到陈川,她就莫名想起大学时期的点点滴滴。
很怀念。
所以,也试图和陈川拉进关系,看能不能和他复合。
只不过,这几天,他对她一直不冷不淡的,都无动于衷。
“嗯,之前是住客,前几天刚在一起。”陈川淡淡应了声。
“那……陈伯母不知道?”
“嗯,还没和她说。”
康瑶百感交集,最终动了动唇,随后释然一笑,“好,你女朋友很漂亮,祝贺你,阿川,希望能早点喝上你的喜酒。”
“嗯,之前是住客,前几天刚在一起。”陈川淡淡应了声。
“那……陈伯母不知道?”
“嗯,还没和她说。”
康瑶百感交集,最终动了动唇,随后释然一笑,“好,你女朋友很漂亮,祝贺你,阿川,希望能早点喝上你的喜酒。”
康瑶的父母身体都不好,一个得了癌,一个体质差,每天要灌很多汤药。
家里这边一直都是康霖开着五金铺子照料着他们,康瑶在外边上班,每个月都会打钱回来,固定假日也会回来看望。
但也待不了几天。
等陈川帮忙收了灵堂,处理好事情,外面的戏台子已经结束了。
外面的人也基本都散了。
陈川没在外头看到虞宁的身影,便拿出手机给她发微信:【你回去了?】
虞宁过了几分钟才回:【废话,继续留下来看你和你初恋女友感受久别重逢喜悦的戏吗?那我改天再看,今天累了,没心情。】
“……”
陈川看着这行文字,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我明天要去市里殡仪馆,估计晚上才会回来。】
这条消息发出去,就如同石沉大海。
虞宁看见了,但不想回。
洗了个澡出来后,她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机,一玩就到了半夜两点。
然后又酝酿了一个多小时的睡意,结果到三点半也没睡着。
这几天怎么回事?
自从和陈川那次闹不愉快后,她基本每天都在失眠,实在是不想吃那劳什子安眠药。
所以,她都是硬撑。
她倒是一点也不焦虑,就是有点烦,那种想睡却睡不着的感觉很难受,比咖啡因还难受。
实在睡不着,她就撑到六点左右出去溜达一圈,看看风土人情,吃个早餐,然后再溜达着回来。
困了就睡,还睡不着……
她就真的想拿个木棍把自己敲晕了!
玛德!
意识清醒的躺到凌晨六点,她果断掀开被子,洗漱下楼。
出去时,坦克依旧屁颠屁颠的跟着她。
可能是溜达了几天的缘故,有几个早吃店老板都记住她了。
“老板,来一份生煎包,一碗拌面,在这里吃。”
老板问,“姑娘,你怎么每天这么早?”
虞宁笑了下,“睡不着。”
“失眠啊?一整晚都睡不着多难受啊。”老板看着她这么漂亮,居然患有失眠症,“你过来是散心玩的吗?”
“来疗心伤的,男朋友跟闺蜜跑了,还给我发结婚请帖了。”
虞宁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开始胡说八道。
老板劝慰道,“啊?哎哟,这太丧良心了,早点看清那两人的真面目也好。”
虞宁幽幽叹口气,语气苍凉,“老板说的是,哎,轻舟已过万重山啊,乌蒙山连着山外山啊。”
“叔,你听过这首歌吗?”说到这句词,她没忍住唱了两句,“月光洒下响水滩,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可是苍天对你在呼唤~。”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
聊天跨越度极其大。
但老板还是稳稳接住了,“这歌肯定听过,这不是那什么鸟传奇的歌吗?哎哟,姑娘,你唱歌真好听啊,你不会是明星吧?”
虞宁小脸一红,不好意思“嘿嘿嘿”两声。
开始画那又大又圆的饼,“我争取过两天去出道一下,等出道了,我给你当代言人,帮你宣传早餐铺。”
“哈哈哈,行啊,那我等着你出道啊。”大叔爽朗的笑了两声,“我多送你两个生煎包。”
“谢谢大叔。”
虞宁乐呵呵的捧着东西进去找位置坐下了。
吃完回去,正好碰到了陈母。
“阿宁,你这两天怎么都起这么早?”
“早上好啊,陈阿姨。”虞宁笑着打招呼,“还没睡呢,早餐,您不用准备我的那份了。”
陈母意外,“还没睡?怎么回事?是睡不好?”
“睡不着而已,不要紧,您忙,我上去休息了。”
“哎,好,你快去。”
虞宁回房后,又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才渐渐进入梦乡。
十二点就醒了。
是被电话吵醒的。
一看来电显示她就皱起了眉,是个座机号码,但显示金兰市的。
从高中毕业后,她就再也没回过金兰市了。
“喂,你好。”她重新闭上眼睛,淡淡的应了声。
“请问是虞平的女儿虞宁吗?”
听到这个令人作恶的名字,她脸上就不由露出嫌弃的神色,“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