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点点头,拿出张符纸,折成个千纸鹤,刚准备从尸体上拔根头发,抬头才想起来,这具尸体根本没头。
“怎么了,赵知青?”赵邦国问道。
赵九面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道:“这尸体能不能放出血?”
“要是刚死没多久可以,但这具尸体显然死了很多天了,血已经凝固了,放不出来。”赵邦国回道。
看到赵九收回纸鹤,赵邦国问道:“怎么了,有困难?”
“有一点,我需要这具尸体的血液和头发,但这两样现在都没有。”赵九说道。
赵邦国皱着眉头问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死者的生辰八字也行。”赵九说道。
赵邦国低头思考了一会儿道:“这样吧,我们先四处摸排一下,看看有没有最近失踪的人,到时候排查一下,或许能找出死者的身份。”
这也可以,因此赵九点点头。
赵邦国让人将尸体带了回去,赵九也和大队长一起回去了。
“小九,你在想什么?”翟香香看到赵九回来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问道。
赵九叹了口气道:“我在想那具走尸。”
翟香香给她倒了杯水问道:“走尸怎么了?”
赵九喝了口水道:“尸体没什么,我是在想到底是谁镇住了他的魂魄。”
“所以,咱们这里还有个玄学高手?”翟香香问道。
“高不高手不知道,但是能干出镇压魂魄这事,那就说明这人不怎么正派,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你们都躲养魂珠里别出来了。”赵九突然说道。
赵邦国他们一连排查了三天,周围几个村子都查遍了,也没找到线索。
“难道不是我们这里的人,是从外面来的?”赵九问道。
“有这个可能,只是要是这样的话,那排查难度就大了,所长,咱们要不要向上面申请支援?”说话的是赵九帮翟香香那次见到了老警察,叫王大发。
赵邦国抽出支烟点燃吸了一口说道:“暂时先别说,再看看,我总觉得我们漏了什么。”
查案这种事,赵九帮不上忙,但对于找死者脑袋这事,她倒是有个办法。
“你是说他能帮忙?”赵邦国看着眼前的男人,总觉得他的言行举止有些奇怪。
赵九点点头说道:“他的鼻子很是灵敏,或许可以顺着气味找到死者的脑袋。”
赵邦国神情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道:“那不就是狗鼻子?”
赵九笑了笑,心想可不就是狗鼻子嘛。
没错,赵九找的人就是大黄,这要是普通的狗,不管有没有经过专业训练都没办法找到,因为这毕竟是被玄学手段镇压了,但大黄可以,他就不受这限制。
尽管赵邦国还是有所怀疑,但因为是赵九推荐的,所以,还是同意让他试试。
邵芳芳听赵九说要让大黄帮忙,便连忙跟他叮嘱了半天,然后大黄便开始了寻尸之路。
一伙人跟在大黄后面,看着他走一段路便停下来闻一下,一直从早上找到半夜,大黄才在一棵柳树下停了下来。
赵九一眼便看到被压在柳树下的那道快透明的冤魂。
“赵知青,是这里吗?”赵邦国问道。
赵九点点头,让他们都后退一点,然后便拿出符纸开始准备破了这镇魂术。
赵九破镇时特意用了反咒术,那具走尸有那么大的怨气,估计死前受到了极大的折磨,死后又被镇压在这差点魂飞魄散,所以这施展镇魂术的人,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赵九将被镇压的魂魄救了出来,赵邦国便立刻让人上去开挖。
而赵九看着眼前已经趋于消散的魂魄,眉头皱的紧紧的,这魂魄如今迷迷糊糊的,根本问不了什么,估计再等下去就直接消散了。
赵九动了动手,将它收进养魂珠。
“赵知青,那具尸体的鬼魂在这里吗?”赵邦国走过来问道。
“在,不过他的魂魄太虚弱了,而且现在迷迷糊糊的,根本问不了什么,等我将它带回去养几天再说。”赵九说道。
赵邦国点点头,回头看那边已经挖出了头颅,那头颅像是刚死一样,依旧栩栩如生,没见丝毫腐烂。
赵九看了看,那头颅看着也就二十岁左右,从刚刚的魂魄看,这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孩,但此刻他的头颅却显得尤为可怕,或许是因为死不瞑目,所以双眼怒睁,脸上的表情尤为狰狞。
回去路上,赵九跟赵邦国说道:“赵所长,这个人可能是个知青。”
“但我们在这四周的村子都问过了,没有知青失踪。”赵邦国问道。
“那如果,要是整个村子都撒谎呢?”赵九突然说道。
赵邦国停下脚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我明天让人去知青办一趟。”
赵九没再说话,一路沉默着回到小院。
赵邦国的速度很快,仅仅两天时间,便将人给查了出来。
死掉的是距离前山村有三个山头的刘家洼知青,叫路行知。
根据村里人的解释是,路行知是自己摔下山崖摔死的,因为村里怕沾上麻烦,所以才会偷偷将他埋了,没敢上报。
赵九听到这话冷冷一笑,要真是这样,那为什么镇压他的魂魄,而且路行知的怨气那么大,这会是自己摔死导致的?
明明就是做贼心虚。
不过对于将路行知镇压住的那个个人,村里人却怎么也不肯说,只说是一个路过的人出手帮忙的。
但赵九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那个教黄莲花修炼鬼王的那个人,她有直觉,这两个是同一个人。
可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九觉得,她迟早会跟这个人对上,毕竟加上这次,她已经算是两次坏了这个人的事了。
尤其是这次,她用了反咒术,所以在她破了镇魂术的那一刻起,这人应该就被反噬了。
“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赵九问道。
赵邦国也叹了口气:“没证据证明他们杀了人,单单就隐瞒知青死亡这个罪,也最多罚款,毕竟法不责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