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半空中一道流光划过，姜昭御剑飞速冲向对面持枪的男人。
一枪一剑碰撞在一起，擦出刺目的火花。
只见姜昭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近霍去病身前，挥拳猛击。霍去病毫不示弱，侧身躲开攻击，同时抬腿横扫过去。姜昭向后一跃，避开这一击，紧接着双掌翻飞，使出一套凌厉的掌法。
霍去病见状，手中长枪一抖，化作点点寒星直刺姜昭要害。姜昭左躲右闪，灵活地避开枪尖，但还是被枪风刮得脸颊生疼。
单手掐诀，长剑凌空，随着姜昭近身的动作刺向霍去病。
霍去病大喝一声，枪身旋转，将姜昭的长剑荡开。趁此间隙，他猛地向前突进，一拳朝着姜昭面门轰去。
姜昭脚下轻点，整个人向后飘飞数丈。
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双手快速结印。刹那间，周围狂风骤起，无数藤蔓从地下钻出，向着霍去病缠绕而去。
霍去病眉头微皱，双脚用力一跺地面，一股强大的气劲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那些藤蔓还未靠近便被震碎成齑粉。
但就在此时，姜昭已悄无声息地绕至他身后，剑指抵在他后颈。
“霍将军，承让了。”姜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的剑很不错。”霍去病看着姜昭赞道。
姜昭单手持剑，听见霍去病的夸奖，微微扬起下巴，有些矜矫，“那当然。”
姜昭在海岛上待了近一年的时间，期间左青来看过她几次，聊起了她当时走之前留在那个镇子里的阵法。
“多亏了你，侵扰镇子的神秘越来越少，他们也活下来了。”
“不客气。”
姜昭也说不清楚当时为什么会留下阵法，只是临走前，看着留守小队的人对她道谢，向她告别，回过神来，阵法已然落地。
在这一年里，她学了很多这个世界的知识，禁墟、守夜人、特殊小队、迷雾，他们似乎并不在乎她的来历，只有聂锦山偶然一次盯着她看了许久，摩挲着下巴，接着好似恍然大悟一般，说了句原来是你啊。
姜昭听完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之后怎么问他都不说，只笑眯眯的把自己的头发揉乱。
久而久之，她也就不问了。
*
“对了，你说你没有禁墟？”唐雨生转着笔，问。
“啊，对。”姜昭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应了声。
“奇怪。”唐雨生摸着下巴，围着她转了几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你看起来不像是没有禁墟的人啊。”
姜昭看着唐雨生围着自己转，伸手戳了戳桌上的笔，没搭话。
“你之前不是用过吗？就你跟侯爷打架的时候。”唐雨生扯了把椅子坐到她旁边，凑近一点问。
“那个啊。”姜昭回忆了一下，语气没什么波动，“那个是我的领域。”
“领域？那是什么？”听见陌生的词，他有些好奇。
姜昭瞥他一眼，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反正就是，领域之内，我无敌。”
“演示一下呗，有点好奇。”唐雨生伸手戳了戳她的手臂。
姜昭不太想动，毕竟刚挨完揍，她现在只想当个残废。
但唐雨生不这么想，他见姜昭不动，伸出手锲而不舍地继续戳她。
他戳一下，她挪一下。
几次三番下来，姜昭有些烦了，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斜睨了他一眼，指尖微动，一道细小的微光闪过。
唐雨生兴奋的凑近，眨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姜昭，“你在耍我吗？”
姜昭眉头微挑，“往外看。”
唐雨生顺着她的视线往窗外看去，层峦叠嶂的山丘，错落的树林，还有地上微微摇曳的草，看起来和平常别无二致。
不，唐雨生瞬间否定这个想法，看起来的确和平常一样，但仔细观察，它们就像是瞬间被赋予了生命一般。
“这就是你的领域？”唐雨生收回视线，转而看向姜昭。
“啊，一部分吧。”姜昭收手，将唐雨生往旁边挤了挤，再次趴在桌子上。
“所以，这个其实和禁墟差不多吧。”
“应该是吧，可领域不用排序啊。”两个人不知怎么凑到一起，小声嘀嘀咕咕。
“……那只是个编号。”被噎了一嘴，唐雨生梗着脖子底气不足地反驳。
“骗骗别人就好了，别把自己也骗了。”姜昭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
唐雨生盯着她看，姜昭平静地转过头，对视一会儿，开始掐架。
李铿锵和聂锦山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掐架，哼笑出声。
“还是年轻好啊。”李铿锵感叹道。
“俩小屁孩儿。”聂锦山总结。
*
很平常的一天，姜昭躺在临时编织出来的椅子上，脸上戴着从李铿锵那儿顺过来的墨镜，晒太阳。
不用修炼，不用炼器，也不用做魔药的日子实在是太好了。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吧，她以前过的都是什么地狱生活。
姜昭长舒一口气，太阳晒得她浑身暖洋洋的，连身边的手机响了好几声才慢吞吞的接通。
“哪位？”
“是我，叶梵。”
“……啊，信号不太好，是诈骗吧。”姜昭沉默一会，小声嘀咕。
“……别装。”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叶梵的无奈。
“好嘛好嘛，找我干嘛？”姜昭撇撇嘴，正经了一点。
“今年的守夜人新兵集训要开始了，我准备让你也去……”叶梵也不多说，直接开门见山，不过还没讲完就被打断。
“哈？集训？我才不去。”姜昭坐起来，一把摘掉墨镜，“我在这边挨了一年的揍，现在还要换个地方挨揍吗？”
“没说完呢，我是让你以特邀教官的身份去集训营。”
“特邀教官？”姜昭挑了挑眉，语气里满是疑惑，“我何德何能当特邀教官？”
叶梵在电话那头轻笑一声，“当教官还是留在海岛，这值得考虑吗？”
姜昭握着手机，表情木然，她当然听懂了叶梵的意思，挨揍和让人挨揍，值得考虑吗？
“行吧，不过待遇方面可得说好。”姜昭狡黠地说道。
“放心，不会亏待你。”叶梵应道。
挂了电话后，姜昭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
唐雨生跑过来好奇地问：“谁呀？看你表情像是有好事儿又不像的。”
“叶梵，叫我去新兵集训营当特邀教官呢。”姜昭晃了晃脑袋，躺久了感觉有点晕晕乎乎的。
“哦，那挺好的嘛。”唐雨生点点头，李铿锵他们也从后面走过来。
“李叔，聂叔，昭昭要去集训营当教官啦。”唐雨生说。
“哟，挺好啊，听说这次集训营里有个神明代理人，正好给你练练。”李铿锵拉下鼻梁上的眼镜，笑嘻嘻的说。
“神明代理？哪个神？”姜昭有些好奇。
“时间之神克洛诺斯。”聂锦山接话。
“哦。”姜昭点头，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