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面带着杨戬和几位星君去晨南关各处看了一遍，至少得知道各个地方是哪里。
天平，蔷薇和星痕一步三回头的带着人去例行巡查，正好换班休息的檀香漩涡和月鬼凑在姜昭身边，絮絮叨叨的跟她说话。
“昭昭，想你…”檀香挽着她的手，黏黏糊糊的蹭过去。
“我也想你们哦。”姜昭亲亲热热的贴过去。
“我也要贴……”月鬼插进去，搂着姜昭另一只手，挤开漩涡。
漩涡：？
“你都不知道，这两个月好无聊，晨南关这边风平浪静的。”
“风平浪静还不好吗。”姜昭笑眯眯的问。
“在这里驻守真的是这些年来最轻松的任务了。”漩涡感叹一句。
“也不是很轻松吧，刚来那两天，我都出现高反了。”月鬼小声嘟囔。
“谁让你禁墟一开，晨南关里到处跑的。”檀香毫不客气的拆台。
“嘘，不要拆我台好吗。”月鬼不满。
“对了，听说前段时间奥丁死了，那阿斯加德那边是不是要毁灭了？”漩涡有些好奇。
米迦勒当时说的那句话，不只是各个神国的神听见了，大夏守夜人境界高一些的人也听见了，其中包括他们。
“奥丁是死了，不过阿斯加德应该不会毁灭的。”姜昭想了一下，说道。
毕竟洛基和命运三女神还在阿斯加德呢。
漩涡左右看看，没看见人，鬼鬼祟祟凑近姜昭，小声跟人告状。
“昭昭我跟你说，队长整天整天熬夜，我们让他去休息他都不去的。”
“对对对，还有天平，他们两个简直跟个工作狂一样。”月鬼止不住的点头。
姜昭默不作声的听着，檀香眼尖的瞥见靠近的人，张了张嘴，看了眼还在喋喋不休的两人，默默闭上了嘴。
“说什么呢？”王面搭上两人的肩，语气平静。
漩涡和月鬼同步卡壳，声音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的。
“没说什么，说高反呢，是吧。”月鬼嘿嘿笑了两声，捣鼓了一下旁边的漩涡。
漩涡连忙点头。
……
晚上。
吃完饭，按轮班表，本来轮到天平在总控室值守，但漩涡和月鬼他们下午才跟姜昭说了，于是天平被姜昭赶去休息，她来值守。
夜空繁星点点，姜昭坐在椅子上，左右转着，盯着监控屏幕，仰面倒在椅子上。
各个了望塔上和外墙上，依旧有人值守，监控着远处的迷雾以及周围的群山。
王面悄无声息的走过来，靠在门边，静静的看着姜昭，神色温柔。
姜昭转动椅子的动作一顿，转向门口，看见王面，坐起身，歪了下头。
“王免，你怎么过来了？”
“不放心你一个人。”王面起身走近，拉着另一把椅子坐到姜昭身边。
姜昭歪着脑袋盯着王面看了好一会儿，凑近一些，直直的凑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
“不诚实的人没有奖励哦。”
王面不躲不闪，任由姜昭靠近，抬手虚虚的护在她身侧，垂眸看着凑到自己面前的人。
他直勾勾的盯着人看，目光从眉目下滑到殷红的唇上，盯着看了两秒，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一下，克制的移开视线。
原本放在姜昭身侧的手上移，落到她的腰间，温热的掌心贴着薄薄的布料轻轻按在腰上，王面侧了下头，微微弯腰，额头抵上姜昭的肩。
“昭昭……”
王面低声叫她，轻轻蹭了两下，又靠近一些，下巴抵住她的颈窝，将人搂进自己怀里。
“……好想你。”
温热的掌心抵住后腰，另一只手上移到后背，将人严丝合缝的按进怀中。
姜昭顺从的靠进王面怀中，额头贴着他的胸口，抬手抓住王面腰侧的衣服。
夜晚静谧无声，姜昭靠在王面怀中，往上挪了一点，伸手扒拉了一下宽大的领口，额头抵在他的颈边，胡乱蹭了几下。
发丝扫过脖子，有些痒，王面轻轻动了下，轻笑一声。
“怎么跟小猫一样。”像在自己的领地留下气味一样。
姜昭抬起头，搂着王面脖子的手顺势往上，捧住王面的脸，看着他，眼中含着点点笑意。
“因为王免是个小苦瓜。”
王面愣了一下，表情有些茫然，似乎不明白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细碎的头发自然垂落在额前，眉眼低垂，看起来有些委屈。
想不明白，干脆不想。
“昭昭……”
王面抬手握住姜昭的手，拉下来握在手中。
黑色战术手套被体温捂热，与手背相接，指尖扣住掌心，王面微微俯身，鼻尖轻轻蹭了下姜昭的脸颊，又拉开一点距离，垂眸看她。
“昭昭，我诚实的告诉你，我很想你。”目光下移，落到耳垂处，又往下移了一点，落到没被领口遮挡住的那块皮肤上。
“昭昭，你说不诚实的人没有奖励。”王面说着，声音越发轻缓，搂在腰间的手轻轻摩挲着。
“昭昭，诚实的人会有什么奖励呢？”
姜昭睁着眼睛，听着王面到最后近乎呢喃的声音，眨了眨眼，被王面扣住的手反手握住，手指顺着指缝插进去，顺手扣了下指套，十指相扣。
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往前一点，碰到王面的耳朵，轻轻捏了下耳垂。
“奖励诚实的人今天和我一起值班。”姜昭弯着眼笑起来。
听见姜昭的话，王面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轻声笑出来。
“好，诚实的人今天和你一起值班。”
*
林七夜意识深处，精神病院。
病院内的两人难得没打架，一个端坐在病院楼顶，闭目养神，另一个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林七夜穿过走廊，站在檐下，扫了眼院子里的人，没发现那个披着半件袈裟的身影。
他招手唤来一个护工，问他，“猴哥去哪了？”
“不知道。”护工愣愣的摇头。
转悠了一圈，在病院角落找到那个拿着闷头往嘴里灌酒的身影。
看着他，林七夜脑海中再度浮现出时光剪影之中，那个跪倒在猪八戒与沙悟净的尸体前，对着迷雾咆哮怒吼的无助身影。